一个女博士的爱恨情愁 口述：幽香 做你的红颜，在身体的渴望之外；做你的红颜，在爱未烬的余热里；做不了 你寸刻不离的相依，成不了你一生一世的永远，就做与你隔时离空的红颜；做一 个知你懂你却不能拥有你的红颜；做一个疼你恋你却不能再爱着你的红颜…… 冬天的阳光，总那么无精打采。这个冬天，会有几多寒冷？幽香一边回忆着 自己曾经的点点滴滴，一边给艾伦的手机发送短信，很婉转地询问艾伦的年龄。 走进彩龙茶吧，见到了已先一步到达彩龙茶吧而等着她到来的艾伦，一边握 手一边解释：我刚才在车上很冒昧地询问您的年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根据 您的年龄，来决定我与您交谈的深度，您不会介意吧？ 当得到艾伦不会介意的表示后，幽香笑了。交织着对爱的向往与创伤，她向 艾伦娓娓道起了曾经的爱恨情愁…… 为了爱，留在南京 我的老家在湖南，十七年前，我只身来到南京读书。大二那年的学校运动会 后的一天晚上，我和一位同班女同学去学校的浴室洗澡时，这位女同学突然神秘 兮兮地对我说：哎！有个男生一直在悄悄地注意你喜欢你，你知道吗？ 哪个男生啊？不会吧！我故意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其实，我已经感觉到他 对我的注意与好感。他的名字叫金伟。 金伟的老家在东北，高高的个子白白的脸，算得上比较帅气吧。他追我的方 式特别循序渐进。一点都不像他在篮球场上那种猛虎下山蛟龙搅海般的威猛。 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在每天晚上自习课的时候，帮我占个离灯近点的位子， 或者在一日三餐去食堂就餐时，让我在他前面加个塞。 在大学读书时，一日三餐，特别是中晚餐的食堂里，常常都需要排上十五甚 至二十分钟的队，谁要是夹塞，别人都要嘟囔几句。 可就是这个金伟，他让我夹塞时，别人一般都不吭气。我曾经请教过他这其 中的秘诀，他说，也就我的人缘好呗。 1989年，学校闹学潮，学生上街的上街，回家的回家，学校的课也停了。但 因为我是个从小就不太爱管闲事的女孩，除了偶尔也会出去转转外，大多时间在 学校的图书馆里看看书。有一天，金伟找到我，说是趁着这机会，要好好地玩转 南京城，说是一来以后的根很可能会落在南京，二来在南京读书已经一年了，有 太多的地方还没去过。 于是夫子庙、朝天宫、中山陵、灵谷寺、栖霞山、燕子矶……到处都有了我 们欢快的脚步与笑声。 就这样，我们毫无章法稀里糊涂地就恋爱了。 恋爱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好。客观地讲，我们都比较贪玩。那时候，总感觉大 学的学习太轻松，随便学学，考试的成绩都不错。而相比之下，我的成绩比他更 好。 很快，四年的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在寻求就业的问题上，由于用工单位的 性别歧视，我的就业比他难。 他比较顺利地就被一所大学要了去，而我，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单位。为 此，我父母一再催我回老家安排，说是有政府机关的位子可以进。但苦于那时候， 我们彼此爱得比较深，所以，我实在有点犹豫不决。 有一天，我们坐在学校操场北面的草坪上，商量了好半天，我们终于作出了 这样一个决定：不管什么单位，只要可以接收我，就先留下来再说。骑在马背上 再去找马骑。 此后不久的一天，学校学生处的老师突然找到我，问我离南京不远的一座小 城市，有个单位想要人，你去不去？ 这是一座离南京城约五十公里的城市，这是一个只有十多人的科研小单位。 我们权衡再三，最后决定暂时先安定下来再说。于是，就这样，我来到那个单位 报到后，就成了那个单位唯一的一个年轻女性。 梦难圆，催我勤奋 就工作而言，真的还是蛮轻松的，但生活实在太艰苦，特别是我，单身一人， 又是女性，吃在单位，住在单位，真的感到非常的不习惯和不方便。尤其是一到 晚上，其他有家有小的人，回家的回家，出差的出差，就丢下我一个女孩，除为 解决一日三餐而犯愁外，晚上还有点害怕。从高一开始，到大学毕业，温饱问题， 我基本上是靠食堂解决的。 那段日子，我整天想着怎么才能调往南京，和他一起生活，开始时，他好像 蛮有信心的，可几次挫折过后，他有点泄气了。 没办法，就有人建议我们先结婚，说是结婚以后，以解决夫妻分居为由，调 动起来应该会方便得多。 就这样，在没有任何人向我们道一声祝福，就连双方父母都没能预告的情况 下，我们就把终身大事给办了， 现在想想，真的很遗憾。记得领证的那天，正好是暑假，整个校园都空荡荡 的，我们剁了半只盐水鸭，买了一袋花生米，拎了一瓶红香槟，在他和另一位同 事合住的卧室里，拉过一张写字台，两人面对面地分坐在两张单人床上，那就是 我们的婚礼，现在每每想起，就觉得太对不起自己了…… 可是结婚一年以后，我工作调动的事，还是一点希望都看不到。半夜里，我 被窗外叫春的野猫那凄厉的叫声吓得浑身冒汗。我就有些后悔不该留在这里。但 想想，这时后悔已经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单位里的头，很年轻，他有意无意地总是比其他人晚下班，没事就以关心我 为由找我聊天，还有意无意地会触碰我的身体，我更害怕了。我说我真的很希望 能调走，他安慰我说，这事是急不得的，慢慢来，总会有希望的。 他边说边用狼一样的眼光望着我，我的心突突乱跳。 也许是我的多心，也许是确有其因，我发现头对我身体的几次碰触当即表示 不快以后，头就和其他人一样按时下班了，而我的日子好像也比以前更难过了。 我会时不时地挨头的责备，甚至看点书什么，都会被他当做批评的理由。人 家可以一盒香烟一杯水，一张报纸看半天，可我不行。我就很纳闷，做人怎么这 么难！ 到了第三年，我觉得调动的事情越来越渺茫了，于是，我下了个早就应该下 定的决心：考研！ 好在这时候，单位的头换了，新来的领导和蔼得多，但我将自己希望考研的 想法向他提出时，他皱起眉头好半晌没吱声。足足五分钟后，他才舒了一口气后， 说：这样吧，你先作些考研准备，但正式考得等半年后，不然，我不好交代，怎 么我一来，就放人！ 在这位好领导的关照下，第二年，我如愿以偿地考取了硕士研究生。 读完硕士，我被留校当了老师。我终于回到了南京，也终于能天天和金伟在 一起了。当我知道学校决定留我的那一天，我高兴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心伤透，号啕离婚 留在学校搞教学，对我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但我想，我应该继续一边 工作一边读博。可是那年，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要还是 不要？我们伤透了脑筋。如果要，势必影响我的读博。如果不要，这时候我已经 二十八岁了，很快就将错过女人要孩子的最佳年龄了。 我的导师真不错，他建议我先要个孩子后再读博，这样，可能耽误两年时间， 但这是必须的。 我们听取了导师的意见后，我一边工作，一边孕育肚里的孩子，做女人，想 想真不容易。如果没个疼爱自己的男人，我真不想要孩子。但那时候，金伟似乎 很希望我们能早点有个孩子。 孩子如期降生了，是个儿子。 生完孩子，过完满月，我回到湖南老家休产假。在我休产假的四个多月里， 我们几乎天天通电话。 可是有一次，他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奇怪呀！总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我的心七上八下地静不下来。我妈见我 着急，就帮我分析说，别的事估计出不了，要出也是那档子提不上筷子的事。 什么提不上筷子的事？我明知故问地反驳我妈。 男人么，提不上筷子的事，还不就是玩个女人什么的！我妈直截了当地说。 为此，我和我妈吵了起来。因为我绝对不相信金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过完四个多月的产假，我回到了南京，回到了日思夜想的老公金伟身边。都 说小别胜新婚，但让我再也想像不到的是，他对我的到来，好像并不怎么开心。 甚至那天晚上，已经分别四个多月的小夫妻居然没有性事发生。 见他那么冷冷的样子，我就问他怎么了？他说工作不顺心。 工作不顺心？我当时本想进一步地打破沙锅问明白，但我见他那一脸地不开 心不耐烦，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里。 当时我信了他，我还一再地安慰他。 奇怪的是，小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我们还是很少做，而且即使做，也很缺 乏激情。即使就这样，我仍然不相信他会有移情别恋的事。 有一天，我们同学聚会，他对我说，因为想多挣点钱，所以兼了一份职，因 为工作需要，有个和他合作得不错的女孩，可不可以一起把她带去参加？ 既然他那么开诚布公，我也就同意了。 但在饭局上给我的感觉，他们已经超越了同事之间的关系。但碍于情面，我 没有发作。 晚上到家时，我很婉转地告诉他，你对那个女孩过分亲昵，我心里很不舒服。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就那么小气呢！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对我说，并再三 发誓，绝不会有过格的事。 他发他的誓，我心里的疙瘩还是解不开，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一个三十岁 还不到的男人，如果外边没有别的女人，怎么会对自己的妻子那么冷淡！ 如果说以前我从来不干涉他的行动的话，那么现在，我开始不得不对他的举 动有所警觉了。我开始注意他的手机。我们的手机是同一款式的。以前，我们俩 的手机在家时是随便丢随便放的。但如今他已经不那么随便了。 有一次我出去做头发，我随手拿起一只手机就出门了。没想到，我拿的是他 的手机。 当我的头发做到一半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打开翻盖一接，是 一个女人的声音。我问她是谁找谁，她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并反问我是谁。我说 我是他老婆，孩子都有了，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女朋友的呢？她不信。说立即就要 来见我。 我三下两下做好头，就和那个女孩相约到了鼓楼广场的电信大楼门口。 我们见了面后，她提出要看一看我们的结婚证。 结婚证怎么可能随身带？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我随身带有一张我们一家 三口的照片。我拿给她看。 她看过以后，自言自语地说，原来他是个骗子！然后掉头就要去找他算账。 喂！你等等！我灵机一动喊住她，说，这样吧，这事我不怪你，也怪不得你， 但我建议你，在你我都在场的情况下，我们把他喊过来，你看他会怎么对待你， 你说好不好？ 她听后，同意了。 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因为他老是不承认自己有外遇。 那会儿，他正好在单位，电话打通了以后，我要他赶快到鼓楼来一下，他问 我有什么事，我说我出车祸了，虽然伤不是很重，但当时真的好危险。 半个小时后，他真的来了，但当他见到的不光是我，还有那个女孩时，他掉 头就跑了。 你这个骗子！女孩气得指着他的背影骂。 后来，那个女孩对我说，大约一个月以前，她已经把他带回家，并且介绍给 父母亲认识，并且，她已经好几次被他哄上过床。她还说，他必须把这件事情和 她说清楚…… 为了这个家，我好言相劝，我还请她在一家饭店吃了饭，尽管那顿饭吃得很 乏味。 那天晚上，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是那个女孩死 缠他，他才和她上床的。 人家一缠，你就上床了？你可知道你是有家室的男人啊！ 那天晚上，我们有了第一次比较激烈的争吵。但他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以 后永远不再做这样对不起我的事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那是要真的回头才行。他真的会回头吗？我的心里打满了 问号。 俗话说，狗行千里仍吃屎，还真的没想到，半年还没到，他的狐狸尾巴又露 出来了。 那一天，带着我们的儿子，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海底公园玩。 走在半路上，他突然问我要手机，我问做什么？他说工作上有点事情还没有 安排好。 我就说，你的手机呢？他说忘在家里了。 就这样，我和儿子在前面走，他一人落在后面打电话。 没想到，这一次，他又老道失算了。 当他把手机还给我以后一小时，我的手机响了，在我掏出手机准备接听时， 他想抢我的手机，我没给，电话里，又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我问她是谁，她又说是他的女朋友。 什么？又是女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到底有多少个女朋友？我朝着他 吼道。 对方听到我的吼叫后，大概听出了名堂，就问我现在在哪里，还说她马上就 赶过来。 那一刻，我很镇静，我和颜悦色地对那女孩说，这样吧，大街上太难看，要 么你找个地方，要么就到我家来，我们把事情说说清楚，我实在受不了了！ 女孩同意晚上到我家来。 那天晚上，我让保姆把孩子带出去玩，规定她必须晚上十点以后才能回来。 保姆带着孩子出去了，那个女孩如约来了，开了一辆新奥拓，打扮得很妖艳， 后来才知道，这女孩是个开花店的小老板。 “要么，你今天晚上就跟我走，我们好好在一起过日子，要么你把花我的钱 还给我，以后再也别来找我！”女孩倒也还干脆。 他不吱声，只是望着我开口。 于是，我也很冷静地开了口：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 会，但如果你决定跟她走，我没意见，但必须先把婚离了，房子财产你还不能要， 因为儿子那么小，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太多。 他想了想，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我跟她走！ 那一刻，我的天都要塌了。曾经那么痴痴地追我的男人，竟然当着他妻子的 面，做出如此绝情的决定。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我猛烈地关上了门！然后躲进自己的卧室，痛哭起来。 保姆带着孩子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但她没好问。 在我的再三催促下，我们在一个月后的一天，就和当初结婚时一样，我们在 没有任何人见证的情况下，将红本子换成了绿本子。 走出民政局大门的那一刻，他没忘对我说了声：我走了，多保重！ 在目送他离去的那一刻，我蹲在马路边，再也忍不住地号啕大哭起来。 不是因为舍不得失去这个男人，而是因为儿子实在还太小。 寒冬夜，梦见春天 离婚后，他辞掉工作和那女孩一起去了上海。 他走后，我把儿子送到东北他的老家，那是2002年9 月以后的事。2003年3 月，我同事帮我申请了一个POPO号，工作之暇，学习之余，就上POPO聊会儿天， 这就是我最好的休息方式。 有一天，我照例打开POPO，发现有人加了我，点开一看，是个名叫“万里行” 的男子，但当时他不在线。大概是一个多月后的吧，有一天，我一边开着POPO， 一边工作，突然间，我的POPO亮了，又是那个万里行。于是我们有了第一次网聊。 “给我看看你的照片可以吗？”有一天，他突然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的我，就想捉弄他一下，于是我二话不说，就从网上 找了张美女照片发了过去，谁会把网上的东东当真呢？ 喂！幽香吗？你不会忘了昨天晚上我们的约定吧！ 2003年5 月27日，星期二，下午三点，一个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就这样，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新街口的一家大商场门口和他见了第一面。 见面的过程也很有戏剧性，我并没有按照他的要求直接去那指定的地方，而 是躲在一扇玻璃窗后，静观他的出现。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可等我拿起来接听的时候，却又断了。是谁啊？我收起 手机放进了包里，却又响了。 是他！是他打来的，电话里，他说他已经看到我了，而且还把我描绘了一番， 天哪！我还是没能玩过他，我之所以躲起来，就是希望在他看见我以前先看见他 的呀！ 真人终于现身了，比我想像中的好，也比他自己所描绘的好。第一印象不错， 这一点很重要。 他是个很会制造浪漫的男人。记得有一次我去外地讲课，为了不让他为我担 心，我事先告诉了他我将要去的地方。 可是再也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课一结束，就有人给我递来了一张折叠精美的 纸条，上面写着：老师，你好，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当时 吓傻了，以为是哪个学员跟我开玩笑，我四处张望，看见了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的？当我的目光与他的目光相互对撞的那一刻，我的心开成了一朵花。 去年7 月7 日，这是咱中国式的“情人节”，他在南方出差，那天早上，我 给他发了一条“情人节快乐”的短信。原本没打算回来的他，下午我下班时，他 却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手里还抱着一束鲜红的玫瑰……特别令我感动的 是，在我爸爸弥留之际，他一个人连夜开车赶了一千五百多公里，就是为了见上 我爸爸一面，在我爸爸清醒时的最后一刻，他拉着我爸爸的手对我爸爸说：爸爸， 我是您女儿幽香的男朋友，我听幽香说过，您最喜欢她，您也最放心不下她，您 就把幽香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地呵护她，保护她，给她幸福的，请您相信我 吧！爸爸听了他的这番话，眼眶里盈着两颗豆大的泪，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便 “咯哒”一声咽了气…… 爸爸走了。最疼我爱我的人走了，我哭得死去活来。要不是他一直死死地抱 着我。那一刻，我真的就想跟在爸爸后面一起离开这个人世了。 自从那次以后，我们便同居了。 我从小就有很深的恋父情结，现在爸爸没有了，而他比我大十多岁，在以后 的日子里，他就是我的爸爸，他又是我的大哥，他当然是我的丈夫。在我们共同 生活的这些日子里，这些，他都真正地做到了。 每每我工作到深夜的时候，他都会从睡梦中醒来替我做上一碗可口的夜宵， 灯光下，我望着他拖着长长的身影慢慢地朝我走来的那一刻，我流下了幸福的泪。 他是个体贴的男人，每当他因工作迟归时，他会让我的手机响一声。他说之所以 这样，是因为考虑到如果你还没睡，你就会回拨给我，我就可以回家来陪着你睡， 如果你已经睡着了，响一声也不会吵醒你。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他会帮我洗头，他会抱我上床，我就像是他的宝宝。老 天，我好喜欢这样的感觉，我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体验，我相信，每个女人都会 喜欢。 或许因为我受到的伤害太多，在幸福的日子里，我还是时常会有一种莫名的 恐慌：他会一直这样呵护我关爱我喜欢我吗？我真的会成为他生命中永远的宝宝 吗？这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好男人吗？ 2003年6 月2 日，星期一，他曾经对我说，得我，犹如老来得子！那一刻， 我的心真的被降服了。 “老来得子”，这是真得吗？久违的激情如此炽烈，能长远吗？都说事业女 性走进婚姻，犹如飞蛾扑火，我会例外吗？ 写日记，见证心声 在和他共同生活的这些日子里，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幸福得忘掉一切。 可是，当他忙于事业不在一起的时候，我又会有一种莫名的当心和忧虑……毕竟， 我是有过一次婚姻的人，而他，除了有过一次婚姻以外，还有过一次同居的经历， 我们这样的爱情，基础究竟有多牢？我心里真的没有底。当我沉静在对这些问题 的思考中时，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拿出我们相识以来写下的日记，然后一页一页地 翻，一遍一遍地读…… 我们之间的网络邂逅，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命运注定，对于男人，我几 乎没有信心了。 在POPO认识你已经有几个月了吧，你说一直想见见我，而我，却忽然有个念 头，想捉弄你，于是就从网上找了个PLMM的照片传给你，说不清什么目的，也许 什么目的也没有。没有想到，所有与你有关的喜怒哀乐，全由此而生…… 网络对于成年人而言是什么？只是夜深人静一吐为快的角落而已，你真的当 真了吗？ 网络带给我的伤害仍然历历在目，或许你信，我却不信！ 十几天以前，“非典”好厉害，每天关在校园里，每天挂在网上。牙疼让你 接近了我。 网络上的感情一泻千里，你开始进入我的生活，尽管仅仅是在网上。 终于，我们见面了，虽然不知道未来，是火坑泥潭，还是欲火重生的炼狱， 管不了了，顾不上了，我已经不顾一切了……为了你，也为了我，我再赌一回。 但这肯定是我最后的一回…… 向阳渔港，不知道以后我还会不会去，当你体贴地说陪我去医院看牙时，我 真正地被你打动了，难道我真的已经被你的丘比特射中？ 玄武湖边留下的足迹，会不会见证我们今后的爱情？可是，那一刻，我不能 确定我是迷失了自己，还是重新找回了自己？ 下午逛湖南路，买了一件衣服。晚上和他去东郊了，这是第二次见面吧，依 然那么新鲜。点点滴滴，一并烙在我心上。 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宁，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心如鹿撞。唉，随它去吧，该 来的，总会来，躲也无济于事。不该来的，不会来，顾盼不会生辉。 也许，单位里有些闲言碎语，可是我不怕，我不仅很明白，而且也很清白… … 在家乐福，他见到我和孩子，奇怪的是，一向排斥异性惧怕陌生的孩子，竟 然让他抱了，我松了口气。 他的糖衣炮弹还真的很管用，不仅收买了我，还收买了我的孩子，呵呵。 今天，他开着车子，带着我和孩子，去远足……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心在放 飞，快乐也随之而来。 夜晚来临，在算不上豪华奢侈的宾馆里，我们……快乐在延续……久违的体 验和气息，久违的颤抖……你快乐吗？我很快乐！那你呢，我也很快乐！呵呵， 我不知道这样的快乐会不会永恒永远…… 望着他沉睡的背影，我却不能成眠，生命里的那一个人，难道就是他吗？真 的就是他吗？此刻的我，虽然不能预见未来，但此时此刻，我属于他了，他，也 属于我了…… 苏州乐园里人烟稀少，看看兴奋的孩子，望着仍然还有些陌生的他，我不敢 相信，这就是我，我竟然有这么大胆吗？呵呵……也许，我的骨子里，就是个敢 于冒险的人吧。 美丽的太湖边，留下我们的足迹，难道这就是爱的足迹么？谁能告诉我…… 6 月2 日，星期一，晴。突然看到在门口等我的他，我惊讶万分；看到冲洗 好的照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刻，我的心真的被降服了。 “老来得妻犹如得子”，这是真的吗？久违的激情，如此炽烈，能长远吗？ 我是不是飞蛾？你是不是火？ 夜晚的小山坡上，相依相偎的我们，那种温馨又回来了。你感觉到了吗？ 6 月4 日，星期三。他中午的飞机。 在办公室接到他电话，还没说完就没电了，借个手机打过去，天啊，他居然 又出现在我单位的门口了。 看到他的一刹那，心中的感动与甜蜜是从来也没有过的。 6 月13日，小别的他，回来了。 中午在夫子庙的KFC 见到他的时候，依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依然掩饰不住 我的羞涩。步入房间，你迫不及待……嘻嘻…… 缠绵悱恻的一天……原来，我们的爱，就这样升华着…… 下午接来孩子，夜游秦淮河，好像一家三口，感慨万千…… 他就是孩子今后的父爱吗？老天，你告诉我，他是吗？是他吗？ 艾伦手记：采访结束的当天晚上，正在忙着赶写采访稿件的艾伦，从E-MAIL 中收到了幽香的电子邮件。打开幽香发来的电子邮件，方知这是细心的幽香对第 二次爱情生活的日记。日记中，有充满激情的生活体验，有风平浪静的心情记录， 也有对往后生活种种疑虑，还有对新近走进她的生活的那个男人的真实心情的种 种猜测……回复中，艾伦坦率地告诉幽香，应该找个适当的机会，巧妙地将深埋 在自己心中的担心与疑虑，如实地向他吐露，以便于他更好地了解你的同时，作 出恰当的决定或选择。 　　-------- 　　流行小说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下一章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