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２００８

　　　　　　　　　　　　　　　　第十一章阿端：《说文解字》建：立朝律也。建，立也，指朝廷立法。会意字，国家法律，行之甚远，故从边、从律省。律与建篆体极似。也有引长的意思。恁说中国地方上的方言有多少？海了去嘞。建筑语言有这么多？也有？那得琢磨了。“鸟巢”有吗？“水立方”有吗。？国家体育馆好像能感觉到什么。可俺有点说不清。一个建筑的语言要是丰富嘞，这个建筑就一定是好建筑。俺瞎说嘞。建什么？立什么？筑什么？引长什么？建筑说不清啥是方言，俺们邯郸方言土话跟你白话白话。俺们把女人的乳房叫 “美美”——恁可不能说俺淫秽，恁要这么说俺，俺用《说文解字》对付你：“美，甘也，从羊从大，羊在六畜主给膳也，羊大则美。”老祖宗们把羊作为祭品为啥？羊肉最好吃，自古都把羊羔当庆贺、寿诞、生子宴席的主菜。羊皮可以做衣袍，羊奶能喝出壮体魄，羊是人类最早的衣食之母。母亲之所以伟大，是用乳汁哺育了后代，繁衍生存都依赖她。所以女人的乳房叫“美美”，可以接受了吧？！这也是 “羊”崇拜的遗风。还要俺唱一段？一定唱？好，俺把门敞开，现在休息，恁莫怕莫在意。秦时明月汉时关，滚滚黄河蓝蓝的天，壮士铁马将军剑，旌旗半卷出长安。女儿柔肠男儿胆，滔滔热血汉衣冠。大漠无垠江湖远，暴雨惊雷夜如盘。美人泪，杯中酒，天下任，丈夫肩，风萧萧，路漫漫，情切切，意绵绵，生死盟，山河恋，君与臣，恩与怨，何必回头伤往事，且把风流唱少年。万里江山千钧担，守业更比创业难。嗓子，不孬吧！记性？也不孬。说到记性嘞。前年年底，俺们邯郸一背晦老人买了几斤鸡子回家，打在碗里蛋白和蛋黄混混沌沌，炒出来没啥鸡子香味儿，下锅煮，熟嘞是硬蛋蛋。去检验，化学的，快赶上现代的炸弹嘞。鸡子壳漏用碳酸钙做的，蛋黄和蛋清是用海藻酸钠、明矾、明胶、食用氯化钙加水、色素做的。日得砍，要是多吃嘞，脑壳里跟乜假蛋白蛋黄一样糊糊涂涂，变成痴呆变成傻子的。多坏！恁说这是干啥哩。强的（同屋油漆工小伙子的名字）不用朵盘子。朵碗的，有勺有筷的，大盆就中，馒头也找个盆装来。饭熟嘞，尝尝俺们工地的饭菜，没吃过吧！啥？恁在建筑工地干过四年？当过建筑工人嘞，日得砍，瞅不出。想吃啥？窝头，恁是害口嘞。乜时候没地儿弄去。窝头现在是宝不好找。从邯郸顺来自打到这工地至今儿，俺和它还没见过面嘞。俺们把窝头叫窝的，有的地方叫黄金塔，过去是穷人穷日子的主食。娘跟俺说过这样个故事，自当传说：以前有个教书先生过年只能蒸几个窝窝头充饥，他贴出对联嘲哄自己：上联“人过新年——好玩吧！曾哲：建有建筑的意思，有设立成立的意思，还有提出首倡建议的意思。现在提倡构建和谐社会，“建”是关键。建一官而三物成。（刘基）古代天文学称北斗星斗柄所指为建。一年之中。斗柄旋转而依次指为十二辰，称为“十二月建”。如：建寅（正月）；建卯（农历二月）；建辰（农历三月）；建巳（农历四月）……有学者，把绘画称为，视建筑；把文学称为意建筑；把摄影称为形建筑；把哲学称为思建筑。有构建，就有解构。在解构主义设计军团中，有一位瑞士人叫屈米的学者兼哲人型建筑师，他认为：建筑功能与形式并不是两种界限分明的概念，而是可以互相混合甚至颠倒的概念。他的意思要“放弃建筑功能和形态”。他被指责牵扯过多的哲学思想，就像他设计的法国东北部的一个公园：规则自由，理性浪漫，被一种虚的网格形的结构所控制，同时又自由地结合了景致。面临这么热闹的建筑观念，中国建筑设计怎么走？ “鸟巢”有人说，“水立方”有人说，这是正常的。其实，中国建筑设计的思想在三千多年前的《周礼》中就有表述，所谓“前朝后室，左宗右社”。秦·阿房宫绵延八百里，唐·长安城恢弘壮丽，宋·东京汴梁繁华一时，元· 大都城让那个显赫一时的马可·波罗赞不绝口，而明清北京古城就成为中国古代都市建设的最后结晶。“象征着一个伟大文明的顶峰”。（丹麦规划家罗斯穆森）哦，满足一下。之后呢？再自我满足一下，“北京可能是人类在地球上建造的最伟大的单体作品，它的设计是这样的光辉灿烂。为我们今天城市提供了丰富的思想宝库”。几十年前，美国著名的城市规划学者爱德蒙德·培根实实在在地做出过这样的评价。形式简单的后现代主义建筑其实很富有，新折中主义表现得淋漓尽致：历史的造型与符号，直接借鉴使用并赋予新的内涵。将古典的建筑风格及其装饰的特点进行夸大或变形，外观有时代感，自然产生对传统的联想，主张建筑要与环境有机结合。具有个性，又拓展传统，呼应协调周围建筑。还具象征主义，用隐喻的手法暗示某种意义，或表达建筑的内容。瞅瞅，这好像要成为中国建筑时代的未来。后现代的新乡土风格的出现，恰恰吻合东方文化的内涵。到乡村或土著建筑中去收集传统表现手法，使建筑出现乡土特色，无疑也要时髦起来。刘自明先生已经搞了二十年，到发韧的时候了。后现代主义的建筑，贪婪地掠夺历史建筑语言中极富表现力的词汇，目的是突出历史的传承性。继而使用新型材料，为之造型形态的对比与变化，以此反映建筑观念。如此看来，后现代建筑风格，几乎就是独一无二的未来建筑设计的出路。都这么说，后现代主义不是没有目的，是有预见性的。建筑设计的诸位老师们啊，就像雅各布森把家具“悬浮”在室内一样。视线和界线不会被限定吧。要想真正理解，必须与之生活。就像我们的环境无法表明我们置身何处，无法确认我们是谁一样。故宫：天安门最早建于1417年，三年后落成。因完全仿建南京的承天门，所以开始叫承天门。当时只是一座黄瓦飞檐三层楼式，四面透风的五座木牌仿，其名取 “承天启运”、“受命于天”的意思，被视为皇朝承天命敬天意之首地。寿康官在慈宁宫西，为前朝留下的太后、太妃和太皇太后的住所。御额：“慈寿凝禧”。乾隆联：庆叶瑶图。融和开寿域；祥呈阆苑，熙嗥乐康衙。这是一幅吉庆合乎美妙的图卷，太平盛世开辟出融和的境界；祥瑞呈现在美好的宫苑，在康庄大道上为无限的光明而快乐。朱小地：我很后悔在清华学习的时候，还是没有花费必要的时间学习中国传统建筑，尽管当时对中国古建史和中国传统建筑构造有所了解，但只是停留在书本上。我曾在中国建筑学会的一次年会上做过题为《补课》的报告，将我对传统建筑的学习成果向在座的同行介绍，我相信只要潜心研究过传统建筑的建筑师，一定会被其魅力所吸引。我也意识到学习传统建筑文化一定要去考察，将自己置身于古建筑环境之中，才能有所收获。基于这样的认识，我利用节假日和可以利用的时间，开始了考察中国传统建筑的道路，先后对河北、陕西、河南、山东、浙江、安徽和江西重要的古建筑遗址进行了学习考察，也积极参与和领导了由中国文物局与北京建筑设计研究院共同组织的，重走粱思成古建之路一四川李庄行活动。当然最吸引我的还是对北京传统城市空间的研究，这既是最精彩也是最直接的教科书。北京城特有的公共空间系统以及在系统中存在的建筑类型所表达的决不是 “形式”的问题，也不仅限于建筑学领域，而是文化的范畴，因此也具有传统的极高价值。所以，生硬地全面强化保护，以“不动”来拒绝现代文明的进步，是不合时宜的；强迫现代建筑冠以传统建筑形式的方法也是行不通的。我们只有对旧城空间所包容的文化传统加以理解，将城市的现代化发展和城市特征的彰显与文化的传统联系在一起，古城与老建筑的保护才能得到真正的重视，在此基础上形成的城市空间的现代化发展，才能走上健康的轨道。因此，在北京即将迎来2008年奥运会，城市再一次进入大规模建设时期的时刻，强化对北京旧城空间传统的研究，以指导城市的现代化发展，维护弘扬北京城所特有的文化特色，是十分必要的。天人合一的思想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集中体现，这一思想也被导入祖先对城市与建筑的认识方法，即将建筑和人作为一个整体来对待，形成了建筑与人的共生关系。自宋代以后少有的几部关于房屋建造的书籍中，均很少谈及建筑美学范畴的内容，说明我们的先人在理解空间环境时并没有将建筑作为人的对立面，以强调建筑形式之于人的影响力，只以一个轻松的“间”的组合来应对万千变化。因此过度追求单体建筑或城市形象的雄伟、奇丽，就如同用色彩和造型能力去评价中国画一样，不仅毫无价值，而且还会造成国人对城市与建筑认知方法的扭曲。建筑与人之间的共生性特征，必然使建筑空间与人或人群产生对应关系。所以城市空间的归属性特征即显现出来。比如，四合院落空间属于居住在其中的一家或几家所拥有；胡同空间属于居住在其旁的四合院的人家所拥有；街道空间又属于四周的居民所拥有。因此北京旧城的城市空间是一个具有强烈归属性特征的多层次序列空间，这与西方城市中的市民广场有很大的不同。这一特征告诫我们，在城市中不能一味追求大规模的“景观”绿地广场，这不仅浪费了大量的土地资源，而且毫无归属性的环境也不会被市民所接受。归属性特征在城市空间形态上，直接得到充分地体现。围合的院落空间，是北京旧城的机理。因此研究院落空间的现代化发展，营造多层次的公共空间体系，是摆在当代建筑师面前，亟待解决的重大课题。吴之昕：主桁架的钢构件在地面分段拼装之后，在高空借助支撑塔架实现对接。施工方引进了2 台800 吨和2 台600 吨的履带吊车，分别在场外吊装桁架柱与外圈主桁架，和在场内吊装内圈与中圈主桁架。整座钢结构吊装成后。在8 月底适宜的温度配合下，合龙进行得十分顺利。 “合龙并不算难”，设计人员认为，除了等待适宜温度，合龙工程并没有更多难以突破的技术关口。“难的还在后头。”合龙之后是钢结构工程的又一道关键工序：解除78个临时塔架给钢结构约114 万吨的支撑力。让它独自站立。支撑塔架的存在多少影响了其他分部工程的进行。“支撑塔架整个贯穿了目前的混凝土结构，只有把它拆除，才能进行混凝土结构洞口的封堵，才能进行14000 块看台板的安装，才能进行看台内的装饰装修和机电安装工作。”2006年8 月31日合龙成功后，并没有太多时间来享受喜悦。2006年9 月11日，项目部为卸载做好了液压千斤顶、中央控制系统、监测系统等全部准备，并制定了十几套紧急预案。严格来说，这是一个给主结构加载、给支撑塔架卸载的过程。“鸟巢”的钢结构在每个受力点上，依靠若干垫片与支撑塔架连接，卸载的过程就像汽车换轮胎一样，用千斤顶架起钢结构，抽出松动的垫片。在卸载过程中，结构本身的杆件内力和临时支撑的受力均会产生变化，支撑塔架的荷载逐渐减小，钢结构体系受力逐步增大。 78个支撑塔架，按照设计的理论，计算出卸载后的挠度（塔架卸载后的沉降量），然后分成等比同比下降，但各方下降的绝对数量是不一样的，内圈降得多，外圈降得少。在计算分析的基础上，项目部将整个支撑塔架体系分为外、中、内三圈分圈进行卸载。整个卸载步骤分为7 大步，每大步中又分为外圈一中圈一内圈一中圈一内圈5 个小步，各圈在每小步当中等比例降低支撑垫片的高度，直至支撑完全脱离主结构。 7 大步35小步的卸载步骤在去年2005年8 月正式确定后，设计方与施工方又在 2006年完成了计划方案，并编撰了厚厚的卸载技术手册，印了500 本，层层交给每一个管理人员和工作人员。到正式卸载前，操作手册上已经明确落实了每个细节、每个人的责任。事后回想时，2006年9 月12日进行的两次空载调试相当重要。从中央控制系统，到信号系统。到工人的操作，到各方的配合，项目部及时发现并改正了好几个隐藏的问题。 2006年9 月13日上午，施工现场开始进行负载调试。项目部通过78个支撑塔架两侧的156 个千斤顶把整个屋盖顶起了2 毫米。用以测试千斤顶的真实反力。这一步设计师压力尤其大。“1 万多吨的屋盖整个顶起来，还不能顶太多。否则结构可能有变形的危险。” 2006年9 月13日下午启动的预卸载中，项目部尝试着先走了第1 大步当中的1 、 2 、3 小步。即把外、中、内圈上的所有支撑塔架都下落了一挡。每个卸载点上部署三名工人，一名负责拆垫片，另一名负责支撑塔架上的油泵开关，第三名管理人员负责记录操作进度与过程。这三小步的技术程序没有出现问题，加上上午负载调试中称重顺利，大家心里有了底。随后的14日至16日，基本按照早上8 点半到晚上7 点的工作时间，每隔一个小时卸载一小步。卸载前准备的十多套应急预案几乎没派上用场，整个卸载过程有健全的监控系统，每一步卸载时关键结构应力状态、温度、塔架应力、反力、变形的监控数据都会即时传递到卸载指挥部，确保符合偏差后方可继续下一步。按照设计要求，卸载后外圈总下降量应控制在68毫米到286 毫米，中圈控制在 161 毫米到178 毫米，内圈控制在208 毫米到286 毫米。2006年9 月17日上午，最后一步的内圈卸载完成后，内圈的沉降量刚好保持在了286 毫米。董豫赣：许多年前，我正带大一的学生做别墅设计，我要求学生虚拟自己的居住个性进行设计。某一天，一位主管教学的教授怒气冲冲地来告状——你的一个学生居然要在卧室里使用高窗。这位教授对卧室应当用什么窗有着或者个性的答案，但她要将它用成不变的标准来判断所有卧室。让我印象深刻的倒不是冒犯了教授的那扇高窗，而是一位女生为自己设计的卧室里的低窗——她将它藏在悬挑的床板下方，并计划用薄透的白被单盖住悬挑的床板，她假定那窗之光能让那白布单漂浮起来，她说这是她与假定的男友假定共享的浪漫之光。这窗床的漂白意象至今还常常在我眼前浮现，但我不觉虚幻——因为它质问了她个人的愿望——我以为她有能力解决未来她所遭遇的非常个人化的要求，但她后来出了国，还转了专业，成了中国第一位私人理财的女博士，成了美国某大学的教师。我虽觉可惜但对她的转行并不意外。按照叔本华对小说家的要求，我甚至相信她或者还能写写小说。叔本华说：小说家的任务，不是叙述重大事件，而是把小小事情变得兴趣盎然，把原来肯定无聊的东西变得妙趣横生。专业因为无能完全自足的有趣，就需要引入其他学科进行反身批判与刺激，跨专业的意义在于激活本专业已经僵化的边界或教条了的核心，但常常出现的两种表现却是，要么将跨专业交流变成取消本专业的换专业，要么以建筑学的专业狂想吞并其他专业，这两种狂想在如今热门的城市研究的交汇处握手——用城市专业取代建筑的倡导者与用建筑专业来取消城市的妄想者济济一堂、畅谈甚欢。北大一位对城市研究相当着迷的学生，用了半年的时间来调查城市里的“麦当劳”现象，我有点担忧她是否有能力提出问题并继而回到建筑设计，她总是以城市调查视角的特殊性来安慰我，她总是说随着调查的展开，问题总会出现的，设计总会开始的，但最终她的“麦当劳多半分布在城市主要干道附近”这一研究结论，让我难以断定它是建筑研究还是城市研究，我老觉得这是一个无须城市研究视角的常识结论。去年，一位普林斯顿的毕业生安得森不远万里来到北大，义务帮我承担我并无兴趣的城市研究课，我特别感动，我旁观了他整个严肃且严格得让人感动的教学全过程，期末时候，我们一起坐在咖啡厅里，我眼见他眼里一贯的热情退晕成茫然，听他用他所收获的磕巴的中文说他发现我的学生们几乎丧失了在过程中发现问题的能力，于是结果就是问题没能提出，设计无从开始，城市研究就以资料的收集草草告终。赵小钧：社会舆论有些说法刚才我已经提到了，我就不一一讲了。刚才提到了在北京的东西就是发霉，因为“ETFE”的稳定性比玻璃还高，所以从这种情况来看的话，ETFE发霉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这是一个效果图，这就是我们的“泡泡吧”。这是当时做的模拟形状，这个是很大的。这是一比一的实物，当时测试的颜色，测试拓宽的一些模型，所有的板我们做了几百个，这几百个板有什么意义？就是不同的图层，不同的图案，不同的颜色，它的热学等等的一些指标应该是什么东西？最后选择了什么样的组合？因为从外到里，我们最多的是七层膜，最少的是四层膜，所以我们在技术上必须要有大量的实验。这是在屋顶需要保温的情况下一种膜的状态。这个状态是我们现场做投影时候的一些画面。像水轮，也可能有一些图案，这些投影在内部的很多地方都用到了。这是在做物理实验的时候，做冲压、挤压测试硬度关系。然后是夹具，简单地说就是把两层膜夹起来。刚才一开始讲基本关系的时候，就讲到了关于两层膜，关于室内热能的处理方式，在夏天的时候，它基本上是这样一种控制方式，冷空气进来，然后冷空气再走，把直射光的热量带走。然后在冬天的时候会让辐射进来，然后再让加过热的热气反进来等等，这是不同情况下的热能处理方式。然后还有一些自然通风的做法。像一些噪声的控制，这是自然通风隐藏在ETFE下面的一些设备，我们还做过很多热能的计算机模拟，这些软件都是国内最先进的或者说直接从国外引进的。我们在设计的时候，这方面的投入是很大的。因为“水立方”整个的设计从我们公司的财务账上来讲我们是赔本的，而且赔得不少，就是这样的一些工作。这样的软件我们拿到加拿大做了一些实验，这些工作看上去不是百分之百的，但是它带来了工作的顺畅，因为有了这样一些基本的数据，每一次专家会我们就过得非常的顺利，这里面的好处是非常巨大的。因为这个过程里面我们真真切切地接触到了，各个技术领域世界上最高端的东西。这种积累对一个公司来讲，我觉得这是我们干十年都做不到的一种状态。这是固定的通风口，这是做声学实验，做一个很大的洞口，底下放一个膜，上面放了一些水，然后再做一些声学的处理。比“鸟巢”争议更极端的例子还有库哈斯设计的中央电视台。做“水立方”的时候，我更多想到的是一种策略，从大众的接受程度、中国的社会文化和北京的潮流来寻找设计的感觉。我评价其他建筑也是依据这个角度。赫尔佐格在毫无依托的背景下凭空创造出一个“鸟巢”，这种创造性思维是我做不到的。然而从个人感觉而言，我不讨厌这个建筑，也不喜欢，只能说它不是一个败笔。这是一个很好的创意，但无论是赫尔佐格还是库哈斯，他们不可能完全理解中国人的文化心理，他们按照西方人的思维创造了一种很张扬很有冲击力的建筑。在中国的文化氛围里得不到好评也是正常的。但他们同时也打破了中国人思维的一种禁锢，这个设计对我们业内冲击非常大，可以说，我们是看到了“鸟巢”，才敢做这么一个设计，也因为有了“鸟巢”，“水立方”变得更容易被接受。厕所：故宫的楹联多，我们厕所也不少： 1.天下英雄豪杰到此俯首称臣世界贞节烈女进来宽衣解带横批：天地正气 2.脚踏黄河两岸手拿机密文件前面机枪扫射后面炮火连天横批：爽 3.大开方便之门解决后股之忧横批：众屎之地 4.有小便，宜得大解，脱横批：鞠躬尽瘁 5.来前百步紧出后一身松横批：愉悦身心 6.静坐觅诗句放松听清泉横批：清静世界 7.最适低吟浅唱不宜狂轰滥炸横批：讲究卫生 8.小坐片刻，便会放松意念清闲一会，即成造化神仙横批：世外桃源著名评论家朱大可先生的文字，从文学转场到建筑以至厕所，他在《经济观察报》上说：1923年的冬天，当卡夫卡坐在厕所里时，他说出了关于马桶的真理。传统的厕所意味着反面的性感：肮脏、污浊、臭气熏天，在视觉、触觉和味觉等所有方面，都构筑着一个反转的公共卫生神话。基于厕所的这种逻辑限定，出恭就是不恭，就是对身份和礼仪的一种冒犯。或者说，出恭就是身体的一次卑微而隐秘的书写，身体的欲望推动了它，从而获得了一种不可言说的经验。它的畅快性荡漾在臀部和马桶之间。出恭解除了身体的困厄，它是一次肛门的缓慢的咳嗽，但它始终是所有欲望中最难以启齿的欲望，卑微、细琐、下贱，甚至有点可耻，却注定要在如此暧昧的身体学语境中成为我们每天必须从事的功课。只有弗洛伊德才会坚持把这种操作视为人类性欲的组成部分。它有时甚至与形而上的崇高事物相关。马丁·路德金曾经在马桶上看见过上帝。就在那个器具的上空，美国民权先知触摸到了精神的奇迹。故宫：养心殿在隆宗门北，西六宫南，为皇帝居住和进行日常政务活动的地方。 “养心”二字是借用孟子说的“存其心养其性以事天”一语。殿内悬有雍正帝的御额：“中正人和”。1861年，西太后在此搞所谓“垂帘听政”。191 1 年辛亥革命爆发后。隆裕皇太后（光绪后）在此召开御前会议，决定签署清王朝下台的诏书。 1912年2 月12日，她在东暖阁宣布退位。阁有佚名一联：无不可过去之事；有自然相知之人。告知人们，一切杂事都将过去，一定会有情投意合的人。一个老天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都可以退下来，人何不能？！万难困扰包括生命都会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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