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北京(一波三折)
      
        事出蹊跷,有什么话不可以当面交谈的,非得到第三方家中?
      
        我百思不得其解,房产的交易使我们两个人一拍即合的,两厢情愿的。他的媳
      妇在沈阳,我的夫人在北京,我们俩都是说了算的吐口唾沫就是钉大男人,还有什
      么……我琢磨不透他的心理。
      
        原来是,沈凤忠嫌我拉走的东西太多了,说我违背了诺言。
      
        我问他:“你可以按照我给你的条据查验啊,少一样东西我如数补上。”
      
        “那个条据叫我撕了,没有用的。”
      
        “你撕了,我没撕,一式两份,你看看吧,少了哪样东西?”
      
        我还说:“我们商定的事还有中介证人在,这个不算数还有什么可以算数的?”
      
        他无话可说,怏怏不快。
      
        沈凤忠原来的4 间北京平卖给了刘汉丰家,好的孬的东西,甚至是窗帘架子都
      拆下来了,室内一扫而空。我卖给你房子,我拿走的东西仅仅是原来东西的一小部
      分,你怎么还不知足?我越想越来气,终于明白了他的亲属两次对我说的话意味着
      设么。
      
        “我们可是花高价买的房子啊……”
      
        高价吗?合理的价位。买房子还要买我的东西吗?我的东西也在房子之内吗?
      我问他的亲属,无言以对。
      
        沈凤忠并不甘心,没等李昊结婚就搬了进来,也没有和我打招呼。他们的理由
      是:他爱人和刘家处不合,不想在那(老房子)多呆一天了。
      
        刘家和沈家住东西院,沈家说刘家盖房子“抢前”了,由此两家开始不睦。沈
      家老想离开刘家远一点,就买了我的房子,也离沈凤忠的农机修理部近很多一举两
      得。那时沈家就想搬到修理部去住,还没等搬走就买了我们的房子,这是实情。所
      以我对他们搬到我这来我没有反对,房子已经是人家的了,那是早晚的事了。
      
        现在他提出“东西”少了的问题,之后又迫不及待地搬家,目的就是监督我不
      要再往出拿东西了!他的继父在他搬家的时候又对我说:“俺们可是花高价买的房
      子啊。”潜台词就是“花高价买房子,你就别往出拿东西了。”
      
        显然这话就是沈凤忠教给他的,他自己不好明说罢了。
      
        不几日,沈凤忠的三叔丈人也来到了我家,也说了同样的话,一字都不差。我
      不耐烦了,回敬他:“三叔,沈凤忠不比你傻!”他不言语了。
      
        三叔丈人叫王文杰,就是王八爷的三儿子。我们曾是在董家窝铺时很好的邻居,
      也是当老师时的同志,我真不理解感情会被利益冲淡。
      
        那天王文杰是沈凤忠请来的,我们在席间才有了上面的对话。这时,沈凤忠再
      也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郁闷与平衡了,便自己出头露面和我交涉。
      
        我本想等“十一”李昊结婚后再去北京的,想不到今天就要和这房子告别了。
      
        沈家的所作所为令我不能理解,也让我很是气愤,怎么会“说大话拾小钱”啊!
      我不想再在这多呆一分钟,立即打车去罗家房邮局往北京邮寄我们用的衣物。从罗
      家房回来接着打一辆松辽小客车,装上我们留给沈阳两个孩子的东西,离开了原来
      属于我们的那个家。
      
        临行前,我给沈家留下上个月我们用的电话费、有线电视使用费共80元,足够
      的了。我决不让他们等我走后叨念我占了他们的便宜,让他们说自己很大方。
      
        几十年来,我们的生活虽说不是那么的富裕,但我同别人办事从来不去计较盈
      亏得失。盖两件小草房的时候,很多木料都是买孙海学家的旧房子下来的檩木,讲
      好的价钱一共是26元。秋收后孙海学路过我家时,便招呼他进屋结账。我没有零钱,
      就给了他30元。他也没有零钱找给我,我也没有让他找给我4 元钱,他走了。4 元
      钱,在那个时候可不是小数目,用它买火柴可以足够一年用得了。在我们生活极度
      困难的时候,父亲给了我10元钱,这10元钱从初夏一直花到老秋。这4 元钱我买了
      一个“大方”虚衔,办事地道的“实称”,孙海学逢人便讲。所以,李昊炒股亏进
      去的钱,如果时间允许,我在左邻右舍是不难借到的。
      
        松辽小客车离开德盛堡已经是下午3 点钟了。先到沈阳李昊那,然后就去了苏
      家屯辽宁林校女儿那,已是暮色沉沉了。司机不愿意在半路上吃饭,我们就回到了
      离家还有10里路的老牛圈吃了晚饭。
      
        这一天早上就开始整理衣物,也没吃什么东西。中午时分又和沈凤忠进行了一
      番交涉,哪有吃午饭的时间?虽然腹内无食,但不觉得那么饥饿,满肚子都是火气。
      
        到了老牛圈已经是晚上9 点钟了,才算填饱了肚皮。送走了司机,我和孩子的
      妈妈才体验到无家可归的滋味。你想,这个时候我们到哪去过夜?那个家不属于我
      们的了!思来想去,我们只好回德盛堡孩子的姥姥家。
      
        那天夜里天气格外的凉,一出饭店的门口便冻得瑟瑟发抖。去沈阳之前,我就
      把摩托存放在傅万一饭店那了,这摩托我还得用它几天,有事要办。
      
        傅万一是我的姨表弟,也是我的学生。他见我冷得厉害,就把他的皮夹克披在
      我的身上,一路上才免去风寒月冷的苦楚。
      
        我不想在德盛堡这块土地上多做逗留,经不起触景伤情的折磨。第二天吃过早
      饭就去了40里路以外的六王屯二妹妹家小住几日,打算在那等待李昊婚期的消息。
      
        李昊的电话通了,他们一时还定不下来确切的婚礼日期。但有一点很明确:国
      庆节前安排不出来时间了。那时我想立即去北京,取消在老家举行婚前的宴请。孩
      子的妈妈说:“这怎么能行啊,多年的礼往不能回收不说,我们去北京也不是躲债,
      也不是在这呆不下去了,为什么就这样悄没声地走啊……”
      
        她说得很在理,妹妹和妹夫也是这样的看法。于是,我再次和李昊通话,商定
      婚前宴请的事宜。很快,我们决定在9 月20日在老牛圈宴请亲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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