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对凶手有了第一眼的认识。
克里斯·雷利在和操办被害人旅程的人交谈。我在调查策划他们婚礼的人。
两家不同的公司,为德乔治夫妇操办婚事的是怀特·莱斯公司,而为勃兰特夫妇操办婚事的是一家很有品位的咨询公司,米里安姆·坎贝尔,这之间毫无关联。
我坐在办公桌前的时候,值班秘书接进来一个电话。
是克莱尔打来的,她刚从纳巴回来,她和那个县的验尸官一起检验了被害人的尸体。
她听上去很兴奋。
“快点到我这里来。”她说。
“你找到关联了,贝基·德乔治被性侵害过?”“林赛,我们在对付一个有病的家伙。”“他们很显然是在性交的时候被杀害的。”在我到达她实验室和她见面几分钟后她告诉我说,“在丽贝卡·德乔治的阴道里发现的遗留精子和我从她丈夫那里提取的匹配,而且伤口的角度证实了我的猜测,她是从背后被射杀的,丽贝卡的血都流到了她丈夫的衣服上,这说明她骑跨在他身上……但是这不是我让你来这里的原因。”她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看,我能看出她发现了很重要的事情。
“我认为最好对此保密,只有当地的法医和我知道。”她说。
“知道什么,克莱尔?告诉我,看在上帝的份上。”在实验室里我看到了实验桌上的一个显微镜和一个我记得在高中生物课上用过的密封培养器皿。
她兴奋地说:“第一对被害人,尸体上还有外加的性侵害,但这次却不那么明显。阴唇很正常,是你能想象的性交过后的样子,阴道内壁也没有像第一个新娘那样的擦伤。收尸的时候错过了……但是我在寻找外加性侵害的蛛丝马迹。我找到了,在阴道里,像是在呼喊‘来发现我,克莱尔’。”她拿起了那个密封培养器皿和一把镊子,轻轻地掀开盖子,她的眼睛放出郑重其事的光芒。
从这个纯净的碟子里她夹起了一根半英寸的毛发。
“这不是丈夫的?”克莱尔摇摇头,“你自己看。”她轻轻地拍拍显微镜,我俯下身,朝着镜头里光亮的白色背景看去,我看到了两根毛发:“一根很细,有光泽,黑褐色,另一根很短,卷曲,月牙形。”“你看到的是迈克尔·德乔治身上两个部位的毛发。”她解释道,“长的那根是他头上的,另外一根来自他的生殖器。”然后她把密封培养器皿里的那根毛发放到另外一块玻片上,插进了显微镜的镜槽里,和另外那两片并排靠在一起。我的脉搏开始加速,我想我知道她是从哪里发现这根毛发的。
这根新的毛发色调是红褐色的,比德乔治的任何一根都要粗两倍,表面缠绕着很小的细丝。很显然这属于其他人。
“它不是来自头顶也不是来自阴部,这是一根胡子。”克莱尔倚在我身上宣称道。
我从显微镜上抬起头看着她,震惊不已。
凶手面部的毛发出现在贝基·德乔治的阴道里。
“死后发生的。”她这么说想使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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