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新郎新娘案件的第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雅各比那一队人马就晚礼服和香槟酒进行调查,但是至今毫无收获。雷利和我已经询问过二十个参加婚礼的客人,从市长一直到新郎的好友。所有人都悲痛不已,但是都无法给我们提供丝毫帮助。
我所能关注的是我需要确切及时的消息——在第二对新婚夫妇被害之前。
我经历了第二次输血。我看着红色粘稠的血液滴进静脉。我祈祷这样能使我更强健,但是我对此不确定。低缓延续的痛苦像时钟的滴答声一样有节律。
时钟的滴答声敲打着我,还有默塞尔局长。
星期六的六点,雅各比合上他的笔记本,穿上他的运动衫,把枪插进了腰带,“再见,博克瑟。”他说。
雷利在出发前停了下来,“我欠你一罐啤酒。你想要积攒着么?”我想有一罐啤酒真不错。
我越来越习惯于雷利的陪伴了。但是我自己知道,如果我现在和他一起走,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的:有关内格利氏,我的治疗,还有我内心的恐惧。
我摇摇头。“我想我还要待一会儿。”我说着礼貌地耸耸肩。
“你明天有安排了?”“是的,我要和克莱尔见面。然后我会来这里。你呢?”“詹森要参加在帕洛阿尔托举办的足球锦标赛。我要带两个男孩去那儿。”“听上去真不错。”这听上去当然不错。这或许会使我错失生命中的某些东西。
“明天晚上我会回来。”我们第一次谋面时他就告诉了我他的寻呼机号,“我要离开一小时。
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呼我。”雷利走后,我办公室的一角笼罩在沉寂中。到了晚上调查也中止了。一两个上晚班的人在大厅里交谈着。
我从没有感到如此孤单过。我知道如果我现在回到家,我会沉浸在凶案的千丝万缕里。给米兰妮默许的诺言正在失效。多看一眼,就多一点可能。
为什么凶手要拿走戒指?一阵疲惫袭过我全身的静脉。我战斗的细胞在增生,在保护我,但是耗尽了我的力气。这个骑兵是来解救我的。希望攻击怀疑。这近似疯狂。
我得让戴维和米兰妮睡上一晚。我把厚厚的卷宗用弹力线扎起来放进了标注着“未结案”字样的灰色箱柜里。旁边相似的文件有着相似的名字。
然后我在黑暗的办公室的桌子边坐了一会儿。我开始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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