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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盒子”内外两世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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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飞机上的“公文包座位”
“那么所谓的更深层的东西到底是指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已经向你介绍过的自欺行为,就是我们是否被困在盒子里。”
“这样啊。”我慢慢地说道,我想知道与此相关的更多信息。
“就像我们刚才一直在讨论的,不管我们外在的行为如何,人们总是根据我们内心对他们的感受来做出回应,而我们对他们的感受又完全取决于我们自己是否被困在盒子里。我还是给你说几个例子吧。
“大约一年前,我乘飞机从达拉斯去凤凰城。那班飞机的座位事先没有固定,我到的相当早,因此早早地就登机了。当我登机后,无意中听到空乘人员说那班飞机票虽然没有定满,但空位也所剩无几。我觉得很庆幸,便找了个旁边是空位的靠窗的位子坐下。这时,乘客们开始陆续登机,他们四处张望,挑选着越来越少的空位子。我把公文包放在边上那个空位上,取出当天的报纸读了起来。我一边看报,一边偷瞄着身旁经过的乘客,我的肢体语言充分表明,我不想让别人占我边上这个位子:我把公文包放在座位上,还把报纸摊得很大……你能想的出来吧?”
“当然。”
“嗯。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从表面上看,我在飞机上的行为如何—也就是说我当时做了什么事?”
“你的所作所为真让人讨厌。”我回答。
“没错,”他边说边大笑起来,“但这还不是我要问你的,我的意思是,我在飞机上的什么具体行为让人反感?当时,我做了什么?我的外在表现是什么?”
“噢,让我想想,”我说道,脑子里仿佛出现了当时的画面,“你……你占了两个位子,你说的是这个事情吗?”
“没错。还有呢?”
“哦,你一边看报,还一边看谁有可能坐在你边上。当然,其实你已经占了边上的位子。”
“好,很好,”巴德说,“那我再问你,当我那么做的时候,我是怎么看待那些可能会坐我边上的人的呢?他们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觉得你把他们看作一种威胁,可能会损害你的利益或者给你带来麻烦,差不多就这样吧。”
“说得好!你觉得我把那些乘客的要求,看作和我自己找座位一样是合情合理的吗?”
“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在你看来自己的需要才是第一位的,别人的都无关紧要,”我脱口答道,真是惊讶于自己能如此直言不讳,“在某种程度上,你有一点儿以自我为中心。”
显然,他很喜欢我的这番评论,巴德笑起来:“说的好,说的好。”
然后他止住了笑,继续问我。这回,他有点儿严肃了。
“你说的不错。在飞机上,我觉得自己的需要最重要,别人的我才不管呢。现在,把飞机上的事再和下面这个做个比较吧:大约六个月前,南希和我去佛罗里达旅游。不知为什么订票的环节出了些问题,我们的座位没在一块儿。那班飞机的座位几乎全满了,乘务员费了好大力气也没把我俩的位子调到一起。我们站在过道上,盘算着该怎么办。这时,我们身后的一名女士匆匆把报纸收好跟我们说,‘先生,如果你们需要两个连在一起的位子,我想我边上的这个是空的,我很乐意和你们换位子。’
“现在我们看看这位女士。你觉得她是怎么看待我们的—威胁,麻烦,还是别的什么?”
“不,当然不是了。看上去,她只是觉得你们需要两个在一起的位子,”我说,“也许这比你想要的答案要简单的多,不过……”
“不,你说的很好,”巴德说道,“把这位女士和我比比。她和我一样,只把自己的需要看得高于一切吗?”
“看上去她完全不是这样的,”我回答说,“在她看来,当时你和她的需要是一样重要的。”
“很好,”巴德边说边走到会议桌的另一头,“现在,我们有两种人,他们的相同之处在于:都坐在飞机上,边上都有一个空位,都在看报,都在注意周围的人是否还需要座位。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
巴德走到桌子尽头,把两扇红木大门打开,亮出一块很大的白板:“但是请注意,尽管我和这位女士经历差不多,可我们之间却有很大的差异。我忽视其他人的需要,而她却不是;我对周围的人保持警惕、担心、焦虑、烦躁、受威胁,甚至生气,而她却丝毫没有这些负面情绪。对于那些打我‘公文包座位’主意的人,我很讨厌。我觉得他们要么兴奋,要么沮丧,或者带的行李太多,要不就是爱说话。而她却不是,她没有抱怨,只有理解—不管周围的人是兴奋,是沮丧,有太多行李还是爱唠叨个没完—反正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座位。假如这样的话,把她边上那个空位,甚至是自己的座位,和别人换换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我眼中看到的威胁、麻烦和问题,在那位女士眼里,只是觉得有两个人想坐在一起。
“现在,我问你,”巴德继续说道,“坐飞机的人都有差不多的希望、需要、关切和担忧,对吗?他们都想找个位子坐下来,是不是?”
“这似乎没错。”我点头同意。
“假如这是对的话,那我就有大问题了—因为在飞机上,我根本没有那样看待别人。我觉得自己比那些还在苦苦找寻座位的人有种优越感,或是有种特权。像你说的那样,我‘以自我为中心’,那些还在找位子的人微不足道,不值得我帮忙。注意啊,我们刚才还达成这样一个共识—每个人都想找位子坐下。但是,我看待自己与看待别人的态度,却又和这个共识自相矛盾。所以,我看待世界的态度,根本就是错误的。我轻视别人,觉得他们的需要微不足道,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我这么做的同时,根本没有看到问题的所在。我在自我欺骗,或者,也可以说,我被困在了盒子里。
“相反,那位让位给我们的女士,却能不带偏见地清楚地认识人与事。她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把别人的需要看得和自己的一样重要。在她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的小心思。所以,她已经跳出了盒子。
“因此,尽管他们的外在行为是一样的,但他们的内在体验却截然不同。这种差异相当重要,我还是给你画个图来说明吧。”
这时,巴德转身在白板上用了一分钟画了这么一幅图:
“汤姆,就像这个图,”巴德边说边从白板边上走开,以便我能看得清楚,“无论我表面上做了些什么,比如坐着,观察别人,看报纸。不管我怎么做,我内心的出发点只会是两种:要么是设身处地地对待他人,要么就是只盘算自己的利益得失。我曾经听凯特这么说过,假如我能一视同仁地对待他人,那么我就是‘人’中的一员;但如果我无视别人的存在的话,那我只是‘物体’中的一个。前者,我跳出了盒子的束缚;后者,我被困在盒子里。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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