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权达变,以免遗患战局





  战场瞬息万变,令人莫测。各级战斗部队长应以不变应万变的原则,沉着应付;亦即先求稳当次求变化,把握战机予敌重创。战略之拟定,乃战争开端或某地区战斗实施的一个用兵构想。战场变化多端,所拟定之作战计划不一定皆能一一达到战略之构想,因之,战略之运用必须灵活,随战场的变化而改变,不宜呆板,墨守原定策略。为应变迅速确实计,还应授权战斗部队长,遇到非常变故时从权达变,以免遗患战局。如下战例:在同一战略策划部署之下,用在第三次长沙会战则胜,用于衡阳会战则败。因第三次长沙会战,敌主力用于攻城,我长沙外围友军亦能用命,适时形成反包围形势,敌处于不利地位迅即撤走,完全如我战略构想。

  衡阳会战,敌有第三次长沙会战失败的前车之鉴,战略改变。用两个师团攻打衡阳,主力攻击我衡阳周边各点友军,最后才调集三个师团兵力加入衡阳攻城战。而我战略,仍墨守成规一丝不变,坐待一点一点先后之惨败,倘若不是第十军能在衡阳奋战,歼敌五万,这一仗才丢人呢!

  略谈大陆军事补给概况:除战场无现场补给外,部队战斗损耗后,以往有三个补充途径:一为统帅部命令后勤及人事各承办单位,指定某部队补充之。二为统帅部各承办单位,依据部队损耗状况,签呈补充之。三为部队长神通广大,用人事关系或条件,由各承办单位向上签办之。补充既然如此艰难,人微言轻之部队长,则更难以得到补充,只好避免损耗保存实力,“避免损耗者,不力战也”。

  以第十军而言,自北伐以来,乃蒋公口袋中军事王牌之一,无役不参。常德之役损失过半,竟半年余得不到丝毫补充,足见统帅部那些大小幕僚们蒙蔽欺骗其上,操纵把持其下,宵小弄权。或者,第十军乃无人照顾之孤儿给忘了?衡阳会战爆发,委员长蒋得悉第十军常德之役后未曾补充,他老人家可能大发雷霆。因此,俞飞鹏部长亲莅衡阳,处理第十军补给事宜,临时抱佛脚,只能在粮弹器材方面补救。武器在重庆,远水救不了近火;兵额则毫无帮助。补充兵须经训练后才能发挥战力,何况临时也抓不到兵。俞部长能办的就办了,不能办的就算了。这不是有计划的作战,而是敷衍塞责忽视其战。

  曾有外国高级将领评论我军事制度云:“我很奇怪,中国国军有血气能战肯拼的部队,有如在太阳之下滚冰球,愈滚愈小;投机取巧的部队,反而有似雪地上滚雪球,愈滚愈大。”其意指我军事当局,无是非无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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