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在这里有一个地方值得一提,位于嫩江西岸的富拉尔基因其与昂昂溪车站隔江相望,西通海拉尔和满州里,所以既是中东路西线的重镇又是成为海满的门户。曹刚山得知日军炸毁富拉尔基桥梁后惊诧不已,马上通知谢柯让他稳住苏炳文,大敌当前曹刚山顾及不了自己的处境,他一面协助谢柯,一面与小胡子间谍和特务周旋。这个时侯关东军对苏炳文花言巧语投入了许多财物,可以说小胡子为了得到苏炳文这支部队已经花费了许多心血,然而曹刚山的到来打乱了关东军的阴谋,为了保卫这支部队与小胡子斗智斗勇,小胡子派遣间谍劝降苏炳文,曹刚山也派谢柯说服苏炳文,闹得苏炳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苏炳文知道共产学是为民族的,而日本人是为他们小日本服务的,道路明确,选择在他。幸而这时张学良来电稳定了苏炳文的意志,他更加坚强自己的态度,在曹刚山劝告下,他们与民众救国军前敌总指挥张玉挺联系立即部署反攻,战火一燃便在嫩江掀起狂风巨浪,波澜壮阔的抗日潮流涌现而至。
 
  就在民众救国军成立的当天,日军先锋部队已经与民众救国军前沿阵地接触交火,富拉尔基沿江阵地枪声大作。曹刚山率领共产党员组成的敌后小分队奔赴前线袭击鬼子军车,他们想以此方式支援民众救国军,打退日军的猖狂进攻。然而日军是有备而来,他们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灭,得不到的部队就要消灭,关东军司令部分析了局势只有消灭苏炳文才能保卫关东这片土地。然而战到第二天拂晓,日军在强有力的炮火掩护下,从齐齐哈尔北面抢渡嫩江,民众救国军以猛烈炮火回敬,日军在江边抛弃十几具尸体后仓皇逃走。其实日本人还是好打的,只要是刀对刀,枪对枪,一个对一个,中国人还是有勇气战胜日本人的。日本人虚伪,又好面子,因此他们打不过中国人时就以残暴著称,到处杀人放火,强奸妇女,以此威胁人心。富拉尔基战斗打响后的一天下午,趁送情报的机会,曹刚山骑马来到这里与苏炳文会见,然而当他兴高采烈赶到这里时,日军进攻又开始了。
 
  与此同时,小胡子派遣的间谍也跟随到这里,他们与曹刚山展开了更加大规模的间谍战,而且是变本加厉对曹刚山夜以继日实行监视和围攻。曹刚山知道形势越来越复杂,斗争越来越尖锐,为了保守秘密他不得不秘密撤离。当第五天来临时,小股日军渡江偷袭未能成功,他们悄悄摸上来又被民众救国军击退,原来这是小胡子搞的试探,他们想方设法探索民众救国军在这里到底埋伏了多少军队,只要兵力少他们就发起攻击。到了第六天拂晓,200多日军分乘30余只橡皮船强行渡江,救国军发现后便用炮火向江面攻击,当时被强有力的炮火击沉数只,日军退回后凶恶不减兵力骤然增至500多人,配置了炮兵和轻重机枪,他们强渡上岸突破民众救国军左侧阵地。眼看日军就要攻下左侧阵地时,急起直追的救国军高峻岭团占有有利地形设下埋伏,当向前推进的日军走进伏击圈时,救国军突然袭击,惊惶失措的日军留下五六十具尸体后狼狈逃回。这一次日军吃了亏,躲藏在阵营里不敢露面。
 
  这时小胡子又为他们献上一计,采取智取,同时加强兵力准备下一步的攻击。原来小胡子见少数兵力不顶用,救国军人多势如破竹,又有炮兵,如果硬攻肯定要吃亏,于是采取了一种悄悄战术。到了第七天的时侯,在飞机和大炮掩护下,1000多日军强行渡江突飞猛进,占据有利地形。日军以这种阵地战摆开擂台,与江面守军对峙,夜间还有少量士兵袭击。次日,高峻岭团在团长率领下积极迎战,与日军展开肉搏,一千多鬼子并不是容易打退的,救国军将士舍生忘死冲锋陷阵终于将敌人击退。十几个鬼子朝阵营里的高团长冲击,他们看中了这是当官的,于是想来一个擒贼先擒王战术,结果被高团长手下的兵刺死了。还有几个鬼子向一挺机枪冲去,刚过一座小桥就被十几个救国军战士消灭了,剩余的鬼子慌忙逃走。这时小胡子请关东军司令部马上派飞机来轰炸,并组成炮兵敢死队朝救国军阵营狂轰滥炸,他们一面往前推着炮车一面装炮弹,这种精神真吓坏了几个年轻的救国军战士,他们扔掉枪慌忙逃走了。高团长急忙组织新的火力进行反击,然而由于日军炮火凶猛,高团长明显感到部队有些力不从心了。当他看到逃走的战士时,愤愤地朝天放了两枪,然而在日军飞机和大炮狂轰滥炸下,民众救国军阵地变成一片火海,高团长背部受伤左臂炸断昏倒在地。战斗激烈进行着,日军不断增援,救国军越打越少,双方进入了粘合状态。一营长奋勇当先与鬼子拼刺刀,忽然一颗炮弹落下来发生了爆炸,他的耳朵被震破失去听觉,可他仍旧与鬼子拼命。二营长带动士兵冲锋陷阵,当他们与一群鬼子相遇时,不幸又遭到炮击,二营长与士兵猝不及防同时阵亡。两个团副见高团长英勇顽强,身先士卒,他们也是奋不顾身,然而日军的进攻实在强烈,他们相继负伤。有了这样的团长和副团长,连排长们个个奋勇当先率着自己的士兵阻击鬼子,此刻炮弹就在他们身边炸响,鬼子不断冲破封锁线,不断有人倒下。这一仗下来连排军官伤亡十几个,士兵伤亡数百人,一千多个鬼子也是廖廖无几,终于打垮了鬼子的猖狂进攻。
 
  然而鬼子仍旧不断增加兵力,一千多个鬼子被消灭后,关东军马上从各地调部队赶来增援,小小的富拉尔基成了双方争夺的目标。当日军后续部队准备反扑时,三营长发现士兵伤的伤亡的亡,带人把昏迷的团长和受伤的副团长及其他人抬下阵地,然后果断指挥部队撤离阵地,退守第二防线,日军这才得机向前推进。到了第九天,日军仍旧是悄悄摸进,然而在路上仍旧有少数部队袭击骚乱他们,行进了一天,终于在夜色中占领了富拉尔基。日军并不甘心占有富拉尔基,当他们得到休整后马上准备继续攻击,到了第十天拂晓,日军出动飞机对民众救国军阵地轰炸一番后又发起了猛烈攻击,可是民众救国军不想让鬼子继续前进他们坚守阵地奋勇还击,日军攻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还是没能攻克救国军的防线。小胡子见日军损失惨重,无力再突破民众救国军阵地,只好变攻为守在富拉尔基设置防线据守。这样,连续几天的厮杀总算是平静下来了,日军不敢冒险进攻,救国军前线各部队借此机会开始休整。当听说救国军打退了鬼子时,苏炳文和张殿九还有谢柯兴高采烈来到前沿阵地,随同慰问而来的后援会将装有糖果毛巾袜子的慰问袋分送到浴血抗敌的勇士手里,反复表达着后方民众的感激和敬重心意,将士们激情澎湃决心与鬼子血战到底。在战斗间隙,曹刚山费尽心机终于揪出了樱花这个间谍,原来是曹刚山假装与部队转移,樱花信以为真马上给关东军司令部发密电,于是她就暴露了,曹刚山在她身上搜出了一张扑克排,原来她是红桃2。
 
  富拉尔基这一仗打了十天十夜,这天午后,苏炳文等将帅和前敌指挥官们分析了敌我态势和兵力,议定抓紧与黑龙江各地友军联系,以便合力击敌,这个任务就交给了曹刚山。两人是在一间屋子里秘密见面的,苏炳文对曹刚山说:“我知道你是共产党人,我相信共产党,联络部队的事交给你我放心。”曹刚山见苏炳文如此信任自己,就表态说:“请苏长官放心,我一定将苏长官的意见转达我党,只要是抗日我党一定支持你们,我也相信其他爱国将士一定与贵军联合在一起共同抗日。”曹刚山说完仍旧悄悄走了,他不想让人发现他是特派员,也不想让小胡子知道他与苏炳文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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