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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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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旦有涵养,就自然会吸纳学识。二者兼备而没有机会发迹的,其实在今天是绝无仅有的。 尤其是本城,给有条件的男男女女太多公平的机会了。 一般而言,抱怨时不我予者,只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志大才疏而已。 故而,具备了这一总上乘资格,又是独身未娶的徐永禄,未尝不是未婚女性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乘龙快婿。 是不是有一点点的相逢恨晚? 乐秋心尝试着把持自己,不要被对方的激情洪流所淹没。 晚饭还是吃得相当愉快的。 徐永禄是个健谈的人。 且,凡是野心家,都必有其独特的吸引之处。 他惹人抗拒他,或接纳他,都是一种具魅力的挑战。 乐秋心基本上是个欢迎挑战的人。 更重要的是人性对激情,往往趋之若骛。 当一段情冷却之后,有另一段情代之而起,一场刺激接着下一场,到底是吸引的。 乐秋心回到家去之后,赫然发觉英嘉成还未回来。 不错,英嘉成此刻正在英母的悉心安排下,陪着一儿一女吃罢了宵夜,才送他们回睡房去休息。 之后,英母毫不矫情地嘱咐英嘉成: “夜了,一就在我这儿住宿一宵,一就快快护送宝缘回家里去。” 还未待英嘉成反应,姜宝缘就说: “不用了,我正在等朋友电话,还要到他们家里去商议花店明天开张的事。” “好,那么,嘉成陪你小坐,我困了,要睡。” 客厅里只剩下这对旧时的夫妻。 英嘉成似有很多话要跟前妻说。 “我已经嘱咐了公关部及人事部,有应酬的花篮要买,就光顾你的宝缘花屋了。” “多谢。” “且还替你摇了好几个电话给相熟的机构,相信他们会赏这个脸。” “在本城做生意,非要靠强劲的关系不可。” “花屋是你独资的?”“占大股,其余的朋友也注资,表示切实支持。”英嘉成终于忍不住问:“有多少个股东?”“连我,共三人。”“男的还是女的?”“一男一女,他们是两兄妹。”“我认识的吗?”“不,你不认识,女的是我小学的同学,一直保持来往。”姜宝缘竟也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生活圈子。英嘉成突然的有一种被孤立了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不应该有的,是绝对自私的。然,英嘉成挥之不去。“宝缘,我有句话要问你。” “甚么话?” “你是不是恨我了?” 姜宝缘一愕,随而想一想,说: “不必再讲这些虚无飘渺的话了,对生活一点帮助也没有。” 英嘉成捉住了姜宝缘双臂问: “你对我没有了感觉了,是不是?” “嘉成,你要我怎么样?”宝缘一脸莫名其妙。 这表情、这反应更刺激着英嘉成。 “一就是恨我,一就是仍爱我。”英嘉成竟这么说。 “二者其实没有太大的分别的。” 英嘉成瞪着眼看姜宝缘,他像看到了一件以前从没有看过的奇珍异宝,以致于他死捏着,舍不得再松手。 心里头有个呼声在叫喊: “让我们再恋爱一次,让我们再恋爱一次,让我们再恋爱一次!” 突然的,石破天惊,电话响起来,英嘉成缓缓的放松了姜宝缘,他自己伸手去接听。 对方是把男声,问: “姜宝缘小姐在吗?” 不再是英太太,而是姜小姐了。 英嘉成递过电话,姜宝缘接听,脸上立时间浮出了笑容,说: “好,5分钟之后,我在楼下等你。” 挂断了线之后,姜宝缘垂下眼皮,没有直望英嘉成,说: “晚安,改天见。” 英嘉成睡到床上去时已是夜深,身旁的乐秋心没有动静,英嘉成以为她已熟睡。 其实,不。 两个人都在默默的思量,默默的伤感。 感情如病,来时如山倒,酿成绝世的激情。 去时如抽丝,太多太多极度的无奈。 当英嘉成坐在会议室内,主持茂荣食品上市的会议时,他跟徐永禄辩驳得面红耳赤。 徐永禄主张把茂荣在中、港、台三地的投资及营业额全部捆集在一起,一次过上市集资。 “盛茂荣先生根本就会听我们的建议。”徐永禄这么说。 “唯其盛老让我们替他全权拿主意,我们才应该为他着想。”英嘉成回驳。 “把集资数目抬高4倍,不是为他着想是甚么?” “若分开中、港、台三地资产,日后以不同名义上市,或再行注入茂荣,到头来集资数目更可观。” “包销商会不会一定是富恒,是问题之一。市道是否如现今的畅旺,是问题之二。中、台两地有没有因政情变幻而受到影响,是问题之三。集这么多未知之数在一身,何不在今日就独断乾坤?” 照情理审度,徐永禄未尝无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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