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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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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麟又陷入了那种心神不宁、烦躁不安的痛苦折磨之中。他躺在床上,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心里像长满了铁棘藜,扎得他死的心都有。 他知道,现在的心烦意乱不是因为犯了乳瘾。自从韩小月来了以后,他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在铁麟聘用的若干个奶妈中,除了孙嬷嬷,韩小月是让她最满意、最依赖的一个人。她不但乳汁充足,而且乳汁的味道也好,有一股淡淡的苦茶味儿,喝了之后能让他神清气爽,浸心透脾。更难得的是韩小月的善解人意和颇具风情,这让他不仅满足了体内对女人乳汁的需要,更让他体验了在吮吸过程中的快感,还有一种慈母般的温暖和慰藉…… 铁麟早早地就上了床,躺在床上不要说睡觉,他连眼睛都不想闭上。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公事私事便饿狼一样张牙舞爪地向他扑过来,撕扯着他,折磨着他,咀嚼着他,吞食着他……一团乱麻在他心里缠绕着,把他憋得只想大声地喊叫。他努力使自己安静下来,他强迫自己想一些非想不可的事情。这些天他渐渐地明白了,他陷入了一个很深的陷阱里,他上当了。这个当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发配了陈天伦,就等于亲自砍掉了自己的一只胳膊,使他失去重要的依靠,失去了厮杀的力量。万万没想到陈天伦后面牵连出来的竟然是甘戎,失去甘戎就不是砍掉一只胳膊了,简直就是挖了他的心,要了他的命。他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了。要救女儿,只有给陈天伦平反,给陈天伦平反只有挖出那些设置陷阱的人,而挖出那些设置陷阱的人很可能就会牵动朝廷。铁麟有这个力量吗? 漕运码头上已经看见了刀光剑影,已经嗅到了血腥气味。两年来的暗斗使阵容渐渐的明朗化,现在眼看就要公开地拼死一搏了。他不怕,人家把刀已经对准了自己的心口窝儿,他怕有什么用?相反地,他一直盼望着这一天,盼望能让他痛快淋漓地厮杀一场。管它胜负成败,反正也到了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时候了…… 让铁麟感到心惊肉跳的,他在强迫自己努力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首先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穆彰阿、金简、许良年;也不是甘戎、陈天伦、夏雨轩,却偏偏是黄槐岸,……他又想起了黄槐岸,想起了王鼎大人的嘱托。两年多了,那只羊脂玉胡桃一直在他的书桌上放着,另一只羊脂玉胡桃到底在哪儿?与黄槐岸有着密切关系的小鹌鹑到底在哪儿?若有若无的小鹌鹑,神出鬼没的唐大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铁麟陷入了这两个女人的影子里,就像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泥淖里一样难以自拔。他忍不住爬下炕,又找出那只羊脂玉胡桃,举在手里把玩着、揣摩着…… 韩小月无声地进来了,她总是这样无声无息地来来往往,像猫,又像影子,谁的影子呢? 韩小月刚刚沐浴完毕,穿着薄如蝉翼、滑如肌肤般的丝绸睡衣,身上散发着他已经非常熟悉并且已经难以离开的苦茶味儿。韩小月脱鞋上了炕,掀起他的被子,像猫一样地温驯地卧在他的身边。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是那样的轻柔安静、小心翼翼,一点儿都不会惊扰他,也不会妨碍他。她曲卧在他的身边,仿佛只是身边多了一股气息,一股温暖,一个梦幻,而不是一个实体…… 韩小月曲卧下之后便一动不动了,她知道他在想事情,她不能烦他,不能干扰他。铁麟轻轻地叹了一声气,把自己从众多的烦恼中挣脱出来,翻了个身,一只胳膊很自然地搭在韩小月的腰上。韩小月解开胸前的扣子,一对乳房白鸽似地展翅扑拉起来,在铁麟的眼前欢蹦乱跳着。韩小月欠起身子,将乳头送到铁麟的嘴里。铁麟闭上了眼睛,婴儿般地吮吸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深埋在铁麟身体里那早已消逝的本能像春天的种子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萌发起来。他渐渐地感觉到了一种躁动,这躁动在他体内游弋着,时时掀起一股滚热的浪潮,烧得他身上发烫,脸色潮红。他突然想到了,是唐大姑的药起了作用。唐大姑不是告诉他,服药三个月以后开始见效,身上燥热还有勃起吗?他记不清这药服了多长时间了,只是觉得锦盒里的药已经见底儿,怎么也有两个多月了吧?他已经感觉到了动静,白天不觉得,晚上睡下以后才不安静。一种久违的渴求偷偷地袭击着他,使他隐隐约约地想干点儿什么。特别是他还做梦,春梦。已经好久不做春梦了,他在梦中与女人纠缠。奇怪的是,梦中的女人常常是唐大姑。还有更为明显的感觉就是早晨的勃起,从梦中醒来之后,惊喜地发现自己下面勃起得很厉害。只是这勃起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稍一分心,或者稍一动作,那东西便疲软下来…… 现在,当韩小月躺在他身边的时候,那久违的渴望又潮水般地涌动起来。这渴望来得很突兀,很猛烈,使他几乎无法控制。他几乎是本能地将搭在韩小月腰际的那只手移动起来,向韩小月的下面摸去。韩小月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裤,裤腰上只系着一根同样宽松的带子,他的手很容易便伸进了她的裤子里,放在了她那丰腴滚圆的屁股上…… 韩小月浑身震颤了一下,大概是一种同样的渴望袭击着她。铁麟从来没有碰过她,这是她平生遇见的第一个对她没有占有欲的男人,遇见的第一个不吃腥的猫。开始的时候,她觉得很奇怪,甚至很失落,很伤心。真有坐怀不乱的男人吗?真有六根清净的君子吗?她不相信,她觉得铁麟是故意作态,或者根本瞧不起她。时间长了,她发现铁麟只有乳瘾,并没有一般男人的欲望。她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她懂得了,铁麟就是一个特殊的男人。他只需要她的乳汁,并没有别的欲求。今日是怎么了,铁麟为什么突然摸起了她,她心里痒痒的,身上酥酥的,多少日没有与男人厮杀拼搏了。这对于一个从风月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女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铁麟的手继续在韩小月的臀部抚摸着,这是一只温暖的、轻柔的、体贴的手,在这只手的抚摸下,韩小月快要融化了。她朝前靠了靠身子,将铁麟的头朝自己的怀里拢了拢。这动作是十分亲昵的,又是十分自然的。不过,铁麟的手仅仅限于在韩小月的臀部摸索着,这让韩小月觉得非常不满足。她忍不住也将一只手伸向铁麟的腰间和腹部,并迫不及待地继续朝下面探索着。突然,韩小月的手触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坚挺,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急促地喘息起来…… 铁麟的欲望也被诱发出来,他觉得难受,是一种急于发泄的饱胀,他也呼呼地出起了粗气…… 韩小月主动起来,这主动带有一种明显的职业特征。她利索地扒掉了铁麟的裤子,同时也把自己剥个精光,迅速地翻到了铁麟的身上…… 铁麟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唐大姑……唐大姑的话在他耳边响了起来:这108丸药不服完,万万不可行淫,否则会对身体伤害极大…… 韩小月急切地寻找着、摸索着…… 铁麟唿的一下将韩小月拉下来,重新摁倒在自己的身边。 韩小月奇怪地问:“老爷,您怎么了?” 铁麟期期艾艾地说:“不……不行……” 韩小月不甘心地问:“为什么?您不想吗?” 铁麟说:“不……我不能……” 韩小月呜呜地哭了起来…… 铁麟慌了:“小月……对不起……真对不起……” 韩小月哭着说:“我知道……老爷是瞧不起我……” 铁麟急忙解释说:“小月,别乱想……不是因为你……是我不行……” 韩小月说:“老爷怎么不行……这不是挺好的吗?” 铁麟说:“不,小月,你听我说……我说的是现在不行……再等一等……好吗?” 韩小月听铁麟说让她等一等,便又振作起来,一骨碌又翻到了铁麟的身上。 铁麟重新往下拉着她。 韩小月赖在铁麟的身上不动,咯咯地笑起来:“老爷就别绷着啦,何苦呢?哪有枕着烙饼挨饿的?” 铁麟说不明白,自己翻了个身,将韩小月翻在下面。 韩小月“哎哟”叫了一声,她的身子被什么东西咯着了,生疼。 铁麟忙问:“怎么了?” 韩小月把身子下面的东西拿出来,举在眼前一看,又不由得叫了一声:“啊……” 铁麟见是自己刚才把弄的那只玉胡桃,忙说:“啊,对不起,是我随便放下的,咯着你了吧?” 韩小月完全换了另外一副面孔,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只玉胡桃,充满了惊异和恐惧,像是看见了一件不祥之物。 铁麟见韩小月的神态,也惊愣了。 韩小月忍不住问:“老爷这只胡桃是哪儿来的?” 铁麟支吾地说:“啊……是一个朋友送的……” 韩小月依然沉思着:“玉胡桃……” 铁麟奇怪地看着她:“你见过?” 韩小月立刻醒悟过来:“啊……不……我见它很像一只胡桃,原来是玉的,真像……” 铁麟轻轻地笑了笑,便埋下头吮吸起了乳房。 韩小月轻轻地拢住铁麟的身子,温柔地抚摸着。 一股苦茶般的乳汁静静地流进铁麟的体内,铁麟像孩子一样地安静下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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