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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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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叶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刁难过,见她东张西望的,便道:"你头还疼?" "嗯,我头好疼,伽叶,你给我看看……" 冯丰上前一步,见伽叶立刻后退一步,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她想起唐僧,每次看唐僧被那些妖娆的女妖精逼迫勾引时就是这样不安而惶恐的神色。她心里涌起一股恶作剧的念头,想看看这个据说自小进入佛门的高僧定力如何。 她又上前一步,伽叶再退一步,几乎要靠着墙壁了,她"哎哟"一声,脚步踉跄,一下靠在了伽叶的身上,用手捂住了头:"哎哟,我的头好疼啊……" 伽叶淳朴,不知她在作伪,又见她满面痛苦之色,顾不得推开她,立刻道:"你怎么了?" 冯丰情知若现在不装到底,以后就得被他防备并看轻了,他虽然单纯却并不愚蠢,以后若要防备了自己,可就大大不好玩了。 反正头真的隐隐作痛,她的身子干脆顺势往地下滑去。 眼看她就要摔倒在地上了,伽叶迫不得已,只得一只手扶住了她,另一只手赶紧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摸出一粒丹药塞在她嘴里:"你先服了这个……" 他的手抵在她的背心,冯丰立刻将这粒小小的丹药吞了下去。 自己靠着的这个怀抱,有几分淡淡的异常干净的熏香,而他的手不经意地揽在自己腰间。忽然有种生平从未有过的安全而可靠的感觉,冯丰心里怦怦直跳,比中学时代见到暗恋以久的帅男生更面红耳赤。 "娘娘,你去休息一下吧……" 这声"娘娘"如霹雳一般将她从梦游里拉了回来,红了脸立刻站直身子,拱拱手,飞快地跑了。 这一夜,不知是因为服用了丹药的缘故,还是见了伽叶的缘故,冯丰睡得异常安宁,胸口长期的郁闷也缓解了不少。 早上醒来,发现外面天色暗沉得厉害,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柳儿去厨房吩咐熬药,为大雨所阻,一时还回不来。 无奈,她在梳妆台边坐下,细细梳理头发,梳得几下,手一抖,玳瑁的玉梳掉在地上摔成两截,心口一阵发紧,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双手放在她的背心,那口上不来的气立刻缓了下去。 她慢慢回头,身子歪斜又往下倒,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她躺好,虽然明知是伽叶,但是看到他温暖的眼神还是觉得异常欣喜:"伽叶,你好。" 伽叶点点头:"你服药好几日了,今天若再不见效,就该换另外一种药了,你现在觉得如何?" 她正要回答,又剧烈咳嗽几声,呕出一口血来。 这口血那么明显地呕在白色的帕子上,就连伽叶大师也治不好自己的病了?她惶恐地看着他,声音有些发抖:"伽叶,我会不会死啊?" 他的声音那么平静:"娘娘……" "我叫冯丰,你叫我小丰也可以。" 此时此刻,她竟然固执地纠正并坚持着一个称谓,伽叶点点头:"好,小丰,我会治好你的。" 这声"小丰"听在耳朵里,真是温柔而又美妙。 冯丰偷偷笑起来,伽叶站在床前,一手抵在她的背心,微微运劲:"小丰,你的病情除了药物,还需要阳气的注入。每天傍晚是阳气最足的时候,从今日起,我会每天给你治疗,大概需要半个月时间……" 浑身前所未有的舒畅,彻底的轻松和愉悦,像对着一个最亲近的人,她闭了闭眼睛:"伽叶,你给我讲个故事,要有趣一点的……" 他见她枕边沾有殷红鲜血的白色锦帕,点点头,一点也不违逆她的心意,像跟一个小孩子说话:"我给你讲一个有趣的故事……" "嗯。" 他开始讲起来。讲的是佛祖舍身伺鹰的故事,一点也没有趣。 可是,冯丰原意不在听故事,但听得他悦耳的声音,如一曲催眠的曲子,慢慢地闭了眼睛,心情也轻松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迦叶见她完全闭上了眼睛,才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冯丰悄悄睁开眼睛,只见他走路的姿势也很奇特,一步一步,不疾不徐,让身形更显得脱俗,总之是怎么看怎么好。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了,冯丰才收回目光,暗骂自己花痴,居然成天想打一个和尚的主意,真是没天理。 到下午,雨总算停了。雨后的天空,那么蓝,缥缈的云朵那样洁白。冯丰站在窗户边,从滴着水珠的花架往下看去,通往禅房的小径,花木森森。 柳儿在晾晒一块花布,冯丰也不管她,独自悄悄往禅房走去。 门依旧是虚掩的。 这次,她不敲门,悄悄推开走了进去。 她穿软底的绣花鞋,走得毫无声音,然后,她看见伽叶打横盘坐在一个蒲团上,背对着自己,聚精会神地研究经卷。 她又悄无声息地走得几步,却听得一个温和的声音:"小丰,你有事情吗?" 她吓了一跳,只见伽叶头也不回,要是没有如此真切地听得他叫自己的名字,还真要怀疑刚才究竟有没有人说过话。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只见伽叶不可思议地从蒲团上下来,站直:"小丰,你有什么事情?" 她惊醒过来,笑嘻嘻地道:"我想来看看经卷。" "你想看什么?" 《易筋经》、《道德经》、《法华经》、《金刚经》,这又不是少林寺,自己又没法练成绝世武功,看什么经文呢,自己是来找一个帅哥聊天就对了。 她眼珠子一转,见他手里那卷经书上弯弯曲曲的怪文字,问道:"这是什么文字呢?" "这是梵文。" 梵文自己更是一个也不认得了。 身边是一个蒲团,用棕叶晒干了编织而成,素洁而清新。 冯丰坐了上去,盘着腿,双手合十:"伽叶,你为什么要出家啊?" 伽叶也在另外一个蒲团上坐了:"我自生下来就是在寺庙中度过的。" 从未接触过红尘?好,肯定是处男,而且是正派善良的处男,加三分。 "你今年多少岁啦?" "二十七岁。" 只比自己大一点点,可是却比自己成熟稳重多了,再加两分。 "你从来没有爱恨情仇、痴嗔杂念?" "出家人四大皆空,阿弥陀佛。" 心理平和,没有变态,再加两分。 "你为什么长这么帅?" "这个……肉身不过一具皮囊,没有美丑之分……" 身为超级帅哥而不自恋,再加三分。 好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十全十美,他都具备了。 "十分"男人耶,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男人耶! 她开心得不知说什么好,转头看天色已经不早,不好再逗留,笑嘻嘻地道:"伽叶,我走啦。" "嗯。" 连续几天,冯丰都跑到禅房和他聊天。两人或天南海北地胡侃,或冯丰听他讲解经文妙义佛教小故事,冯丰也搜索起自己知道的后世的一些佛教典故和他神吹,有时也唬得他一愣一愣的。两人越谈越起劲,不觉日子过得飞快,冯丰的身子也慢慢好了几分。 这天从禅房里出来后,看看傍晚的天色还很明亮,冯丰忽然看见桌上的一本医书。这书是她从伽叶那里借来的,却一次也没有翻阅过,准备明天还给伽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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