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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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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成胜痛恨交加,挥起拐杖朝凝天打去,一记打在凝天的手臂上,凝天痛得嗷嗷直叫。凝月见状连忙上前阻拦,"爹,先别打哥哥,问清楚了再说。" "书读不好,还出去乱闯祸,这小畜生算是白养了,看我不打死他!"冷成胜追打着儿子,凝天抱着脑袋逃进了自己的房间。 被打的人家还在骂骂咧咧的,凝月无奈,进去取了家里最后一点儿银子,冷成胜一个劲地赔礼道歉,那人见实在逼不出什么来,拿了银子就走了。 冷成胜在屋里直喘气,继续数落着儿子。凝月拿来药膏,悄悄进了凝天的房间。 "哥,你干吗打人家?"她边往凝天手臂上涂着药膏,边轻声问他。 "能不揍他吗?那家伙故意说咱娘的坏话。"凝天咬着牙,提高了声音。 "他说娘什么了?" "说娘扔下我们不管,跟野男人跑了。" 凝月擦药的动作一滞,朝凝天轻嘘道:"别让爹听见。那家伙活该,换了我也揍他。"说完心里又不免犯起愁来,凝天乡试落榜,只有指望明年了,可这一年来家里的日子怎么过? 凝天倒满不在乎,突然想起有趣的事来,凑近凝月,神秘地说:"今天我在稽阳看见宫里选秀呢,一大群女子排队报名,我看来看去,没一个比得上你的。" 翼国的选秀两年一度,多在北方一带选,那里离京城近,每次选中的秀女并不多,而在诸如稽阳等南方地区的选秀很少,有时四年,有时八年,选中的秀女多半去皇家充实侍女之类。朝廷另外给被选中的人家一笔入宫费,秀女要是没受宠幸,二十几岁可以恢复自由身。因此对许多贫困人家来说,这也是个养家糊口的好方法。 凝月这方面懂得不多,山村消息闭塞,很多事情也是道听途说,不能做真。这回凝天亲眼目睹,凝月不免心念一动,"哥,我去。" 凝天一听直摇头,"这念头千万动不得,皇宫有这么好玩的吗?若是进去,想出来就难了。还有,你若是被选中,家里怎么办,你可以扔下爹不管吗?再说,要是爹知道你去报名,非打死我不可。" 凝月点头表示顺从,可她的心里有了主意。 豆子的坟头朝着柳溪坞方向,冥冥中告诉她必须去京城。那块玉佩放了整整三年,映在眼前的,是那张松树林下傲气纵横的脸。而这次的选秀正是她入宫的大好时机,即使前面有坎坷荆棘,她也甘愿赌这一把,为了死去的豆子。 一夜辗转难眠,东方刚露鱼肚白时,凝月悄悄地出了柳溪坞。 通往稽阳城方向的行人稀少,凝月等了良久,才拦住去稽阳做生意的马车。在乡野,经常有顺路搭便车的,车夫也没拒绝,载了凝月一路奔驰直往稽阳城。 稽阳城内行人如织,喧闹繁华,沿街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凝月一路望去,绵延几里的长街上,行人优闲地在街上游荡着。城头的老卒们抱着锈迹斑斑的斧钺矛戈,正在谈天聊地。 她听父亲说过,稽阳城百余年前还是柬国的都城,后来被翼国一举吞并。翼军兵不血刃地接收了剩余土地,无一遗漏,柬国百姓自然归顺成了翼国臣民。翼国的京城在北方,离这里路途遥远,稽阳一带除了每年的岁赋岁贡,国人还是悠然且有条不紊的。 凝月不敢怠慢,打探着直接去了城中心。但见前面巨大茂密的槐荫下,手持长矛的束甲兵士围了个百步方圆的大场子,闲人一律不得进入。场外围绕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伸着脖子朝里面观望。 凝月刚过去,就有人高声笑喝道:"兵爷,又来一个!" 凝月不知道如何选秀,外面的执事问明是选秀报名的后,朝凝月打量一番,大概模样通过了,方挥挥手让她进去。 一进去,凝月才发现槐荫下里三层外三层排满了选秀的女子,粉粉绿绿的如同进了众香国,原来今日竟是报名的最后期限,就连百余里外的人也赶来了。凝月暗自庆幸被自己赶上了,见排队的人一个个报着自己的姓名、籍贯、年龄等,监审记录的执事官吏正提笔蘸墨地写个不停,她便依着别人的指点,排在了队伍后面。 此时正值晌午,阳光透过树荫斑驳洒入,看热闹的少了起来,空气中隐约有陈年花雕的香味。凝月顿感饥肠辘辘,不经意地朝前面张望,记录的执事官吏旁不知何时站了位中年人,一副绅士模样。他悠闲地背着手,眼光漫不经心地扫了扫从面前逐一而过的秀女。 总算轮到了凝月,凝月想着报名后自己有机会上京城了,紧绷的神经松弛开来。官吏瞥了凝月一眼,看似满意,执笔照例问道:"叫什么?哪里过来的?" "民女冷凝月,十七岁,家住溱州柳溪坞。"凝月回答得很清脆。 官吏提笔的手停顿了一下,好似不相信,皱了眉头又问:"姓什么?" "姓冷。"凝月感觉好生奇怪,自己的姓怎么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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