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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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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屁头呀,你真认不出我来了呀?"侍卫见五官望着自己半晌,不禁有些失望地道。 "屁头?"五官一怔,仔细搜索着记忆,半晌,她突然睁大了眼,叫道,"你是屁头?"那个飘红院里当着龟奴的屁头? "是啊,不过我现在不叫屁头了,我叫李木,呵呵。"李木不好意思地笑笑。 扑--五官轻笑出声,望着眼前这个浓眉大眼,憨厚的小子,还真看不出来,他会是以前那个逼良为娼的小龟奴呀,能在六年后在王爷府上遇见熟人,五官的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道:"可你怎么来到王府里当侍卫了呀?" "六年前,飘红院被官府封后,我一时无处所去,便去当兵了,后来被战将军看上,又调回来在须王爷府上当起了侍卫来。"李木笑道,随即神色一正,道,"五官,你现在是须王爷的二姨太了哦,好厉害,那我以后可得叫你官主子了,昨晚,我都不敢认你呢。" "呵呵!"五官一听李木的话,不禁笑起来,为李木的爽直,也直言不讳地道,"屁头,哦,不,是李木,李木,以后我会提拔你的。" "谢谢官主子。"李木喜上眉梢,并不拒绝,更不觉得难堪,仿佛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二人的对话仿如回到了幼年时,当时的李木笨得可以,常被别的龟奴们欺负得哭,那时,五官便走到大出自己好多岁的李木面前,强势地道:"哭什么,以后不许哭,只要你跟在我的身边,我便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谢,谢谢官姑娘。"李木擦干了眼泪,受伤的心奇异地在这个比她小好多岁的小姑娘面前得到了安稳。 想起小时候,李木不禁偷望了五官一眼,不禁感叹,那时,他小小的心还暗恋了五官好多年呢。 "那属下先走了。"李木恭敬地道。? "好。"五官点点头,又道,"李木,你在须王府里负责哪一带的呀?" "属下是王爷的亲侍,昨夜儿王爷大婚,便留下值勤,这会就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王爷的亲侍不都是住在王府的吗?五官纳闷。 "唔,"李木脸一红,道,"不瞒官主子,属下已然成亲五年,孩子也两岁了,所以王爷特准属下跟妻儿住在一起。" "你成亲了?"五官惊愕,不禁莞尔一笑,自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李木也有二十几了,不成亲那才怪。 "是啊。"李木憨厚地点点头。 "那你去吧。" "是,属下告退。"李木朝五官行了礼,便匆匆离去,显得很是焦急,看来他是急于要回家陪自个的老婆了。 "性子可真一点也没变。"看着李木的离去,五官亦单纯地一笑,就在她欲转身之际,突然,颈上一麻,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第三卷 五色的花瓣 第二十六章 灰色的旋涡 阳光从枝叶间穿过,洒落细碎的光影,浓密的树群则绕着未央湖形成了一道自然的绿色屏障,然而,就在这道屏障深处,光与影的交融亦只是幽幽灰暗。 陌寒轻轻地摘下一片白花,仰望着已被枝叶遮得密实的天空,漠然地道:"后面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是,娘娘,奴才已然依着娘娘的吩咐安排妥当了,另外,皇上这会儿恐怕已然将五官给弄进了皇宫。"三步之远的李得胜恭敬地道。 "你,可怪我?"陌寒转头,向来清冷的脸上竟多了份离愁。 "娘娘对奴才的家人有再世之恩,奴才又怎敢怪娘娘。"这是李得胜的真心话,如果他怪,又怎会帮着苏娘娘设计当今的皇帝,苏娘娘早就料到以皇帝的聪慧是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来的,所以,才让他说出了五官在须王府里的那番猜测,然而,也正因为如此,他这个皇宫总管也已当到了头。 "呵呵,小胜子,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奴才,"顿了顿,陌寒又道,"宫中本就是个是非地,你也不年轻了,离开了也是件好事,回了老家好好地过余下的日子吧。" "是,奴才谢娘娘的成全。"李得胜跪在地上,朝陌寒叩了三个响头,便如来时般,悄悄地退隐于白花林中。 望着李得胜已然消失的身影,陌寒望着四周围的空旷,缓缓地闭上了眼,轻风掠过她及腰的秀发,吹起了她月白的长裙,竟是如此的孤独。 莲步微移,陌寒缓慢地走到了未央湖旁,满空的骄阳使她的双眼微眯,望着依旧清澈能见底的未央湖,陌寒淡然地道:"晴柔,爱人被夺的恨与痛,你的儿子,现在尝到了。"说完,嘴角上扬,竟是那么的冷艳和绝情。 燕子归巢,嗖的几声,优美的飞翔于夜幕的皇宫上空,落入了不知明的角落,告示着一天的结束。 执灯宫女已悄然地点上了烛火,在皇宫的各个廷廊,宫道支上了琉玉烛笼,夜,开始了! 五官缓缓地睁开了眼,突然映入眼帘的明黄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望着床顶,那深色的明黄是如此的熟悉,令她的记忆在此刻显得呆滞,明黄的颜色,是龙的颜色,是天子的御用颜色,怎么出现在须王府呢? "真疼。"五官坐了起来,颈上的酸疼令她疼痛出声,"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痛呢?"有些迷糊,但五官却利索地下了床,当她见到屋内熟悉的一桌一椅时,身体僵硬,突然间失笑,轻喃,"这不是皇宫的御天殿吗?我怎么会梦到这里?" 仿佛一个老友见到了多年不见的旧朋,五官缓步走到御案旁,轻手抚摸着案上的朱笔,龙砚,阁台,以及叠得老高的奏折,喃喃自语:"三年了,我在这里为奴为婢,战战兢兢地过着日子,不过,现在好了,终于离开了,苦日子到头了。" 想到这里,五官幸福地一笑,突然,她的身体一僵,就在她不小心碰到阁台削尖的一角时,刺痛从手指传来,五官眨眨眼,轻皱着眉,茫然地看着那被刺痛的手指,盯着那手指尖半晌,五官的脸开始逐渐苍白,做梦,也会感觉到痛吗? 身体打了个冷战,当她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梦境时,出于直觉,五官感受到一道冰冷却愤怒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徘徊,毫不迟疑的,五官转头。 窗,半开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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