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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思绪万千,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古音……遥光……皇帝……骗局……现实是那样的残酷,冷月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不知不觉泪水却沾湿了枕巾,为什么?心如此地揪痛……

  "小姐,你怎么了?"身边传来牙儿关切的声音。

  冷月抬了下眼帘。是牙儿,她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清纯可人?不谙世事?还是说……士别三日,物是人非。

  "小姐,你脸色好差啊。你有什么不舒服吗?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牙儿很关切地用手摸摸冷月的额头,一脸紧张。

  冷月看了一眼周围,老地方,国师府。才走没多久,现在看来已经有点陌生了。这个世界太多的不堪,连光线的照耀也让冷月刺痛。

  冷月转了个身,把被子紧紧抱在胸口,原来忘记要比思念更加困难,一张张人脸像走马灯一样在冷月面前晃过,那样的诡异。只有冷忠,才是真实的。想到他,冷月不知不觉中,泪水翻涌,冷忠啊冷忠,你现在怎样了?回想起在神寺时的情形,冷忠那俊美惨白的脸孔放大在冷月眼前。落入分家之手,你的下场可以预见,我救不了你……冷月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冷月一言不发,牙儿无奈地摇了摇头,退出了房间。

  冷月一直昏昏沉沉地无法入睡,隐约中听到门外小声的说话声。

  "她醒了吗?"好像是遥光的声音,冷月脑中嗡嗡作响。

  牙儿的声音:"醒了,好像又睡了……"

  "行了,你先退下。我去看看。"

  "光大人,那您把晚餐顺便带进去吧。小姐什么都不肯吃。您可要劝她,这样身体可受不住!"牙儿忍不住叮嘱着遥光。

  "不必了,送了也没用,你先退下吧。"遥光挥挥手,牙儿不情愿地走开了。

  遥光轻轻推开门,冷月觉得背后一凉,拉紧了被子。遥光的脚步显得有点犹豫,但还是跨了进来。冷月用力地闭着眼睛。

  遥光踏进房门,桌子上放着中午的食物,冷月一点都没有动过,他轻叹了一下,转身将房门掩好,然后独自走到座椅边。

  "我知道你醒着。"遥光淡淡地说。

  "……"

  "你不要这样!"

  "……"

  "你没有话想问我吗?"遥光撩开眼前的发丝,轻轻蹙眉。

  冷月将被子捂紧,一动不动。许久,遥光走出了房间……

  昏昏沉沉地过了好几天,冷月只知道天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先前自己的身体是那样的沉重,现在却好像越来越轻了,看什么都是一片白花花的。冷月微笑着,也许灵魂快要脱离身体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吧。自己就要解脱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门"砰"地一下巨响,遥光一脚踹开门,愤怒地对着冷月大吼:"你想死对吗?你想逃避这个世界吗?"

  冷月紧闭眼睛不愿看也不愿听。

  "好,你要死,我偏不让你死,"遥光怒吼,"来人啊,把吃的饭菜拿上来。"

  他回头狠狠地瞪着冷月:"今天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来人,给我绑起来,把东西给我灌下去!"

  一群家丁一拥而上,两个人拉手拉脚,把冷月架得一动也不能动。另一个人用力掰开冷月的嘴,要把食物塞进她的喉咙里。

  "不要-"冷月痛苦地挣扎着,可是体力虚弱,没几下就失却了反抗的力气。

  家丁一口一口地往冷月嘴里灌着稀粥,冷月呛得直咳嗽,遥光不忍看下去,咬了咬嘴唇,硬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不要,你们放开小姐,"牙儿大惊失色,急忙冲过来,抱住冷月,哭着求遥光,"大人,大人,请不要这样对待小姐。求求你放了她,我会让小姐吃饭的,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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