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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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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到了一半似乎觉得自己没有解释的必要,便又沉寂了下来。 封荣闻言,陡地扬声道:“他们都以为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可是朕却做不得住……可是,杜江以为他们会赢,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是个腐朽的宦海王朝。”帘幕后仍是那个声音不温不火的语调:“李氏、杜氏、陈瑞、还有佟家……纷乱复杂,但是他们终究知道要守你的厉害……可是你得当心,当心……” 太过阴暗,封荣转身点起一盏琉璃宫灯,光影如大放焰火。暗乌变色,焰火飞舞到帘幕中。 那里,只有一面巨大的银镜。 镜子反射了光芒过于刺目,封荣不禁伸手挡在面容之前,焰辉还是落在眉目间,水银的影,清晰潋滟,镜内境外一模一样的凌厉的神色,让寻来避在暗处的德保不由得一个激灵,慌忙无声退了出去。 封荣兀地转身步出侧殿,扬声喊道:“香墨呢!香墨呢!” 没有人敢耽搁,不多时香墨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还不待她说话,封荣一把揪住她的肩膀,饥渴的吻下去,力气大到将香墨的唇咬破……他蓄意的将那个伤口越撕越大。 手指伸到衣服里去,抓索着柔软硬挺起来…… 欢爱是让他宁静下来的最好良药,眼前人的身体可以肆意践踏,疯狂的搓揉着,撕咬着,啃噬着……赤裸的肩胛上已经带出了血丝…… “痛……” 香墨略一挣扎,便被推倒在黑暗的地板上,然后封荣贴了过来…… 晓窗外,天顶上,浓云尚未散开,低低压着殿檐。他们的头顶,那盏琉璃宫灯歪倒了,却还亮着,银黄间含着微红,晕黄的光线由暗及亮,点点红花。被扯在一旁的碧色罗裙的层层折纹,暗红的绣花,墨绿的枝桠,隐在仿佛日色碎片的暗影中,被染得浓荫如墨。 男欢女爱本就没有什么贞洁烈意,情动跟心动背道而驰亦不稀奇。 封荣紧紧压住香墨,带着怒气的粗暴硬物触碰着……香墨呻吟着,把腿支起来,环绕住他的腰身。细细的吐着气息,蓄意的让自己和他一点一点的厮磨,随即分离,再厮磨……再分离…… 耳边隐隐的还有一阕厚重、平和的戏乐,大抵是奏到了收梢处,突地就跳出了一管清脆、欢跃的笛音。 而就趁着这抹余音,封荣用手抓住香墨的腰,硬直进入…… 费力的呼吸着,容纳入他,腿如藤蔓般紧紧缠上他的腰身,将两人身缠绕贴合得更是严紧密,努力的适应这突兀而至的涨满。 封荣也在呻吟,可那股怒火却仍没有消散,唇齿仍旧下着力随着腰身的动作撕咬,却更加的,慢慢地膨胀,慢慢地饱涨……犹如春日枝头花蕾,沁在靡水之中,颤抖着一丝丝饱满起来。 呼吸渐渐无法自持……却执拗的找香墨的眼睛。可看不到,她没有再看他,随意的歪着头。 一抹烛光莹莹,一闪一闪,勾画出一个寂静的颜色。周围的事物模糊了,眼中香墨那刻般的剪影却无法形容地清晰,紧紧蹙起的眉间,纤细的淡蓝血脉,却连眼角也不曾看他一眼…… 封荣突然的无法呼吸。心里那巨痛的一跳,有什么终究不能满足! 琉璃宫灯中的红烛放射着光芒,伸出一只手拿出了红烛,一灭一明描绘在细长的手指和洁白的肤色间,虽然微弱,却始终不会熄灭。 恍惚着,烛泪一点一点滴到香墨蜜色起伏的胸上,像血一般耀眼, 痛慰的感觉瞬间穿刺胸腹,香墨激烈的弓起了腰,往后仰起身子,似在凝聚了所有的痛楚,清晰的看到高高挺起的饱满肌肤上怒张起来的青色的血脉。 “嗯……啊!” 毫不掩饰的叫出声来……那片刻间,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紧缩又放开,再紧缩,几尽痉挛。 他低吟着深深埋在香墨身子里,久久不动……享受着这痉挛…… 两个人的喘息同时响起。 她仰起了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封荣的动作,胸膛不停的起伏,冒出一层细微的汗珠。他将耳朵贴在她颈项,可以听到血流汩汩狂乱的跳动着。 内殿墙壁是锈色的,四面挂有异常醒目的枣红挂毯,粉白粉红的杜鹃花沿着毯成簇成团,昏蒙蒙中,变成了一种阴惨惨的褐色,犹如干涸的血渍,刺的香墨轻轻的侧开了脸,目光也不期然迎向封荣。 他的双眸亮而秀丽,仿佛在看着她,又仿佛没有,眼神好象迷乱了,手伸开着,索性整个红烛印在她的胸口。 比之刚才更加剧痛袭来,香墨抑制不住的扭动起来,却仿佛不是挣扎,只是迎合。 手指滑过她的起伏的肌肤,冰冷、细腻,用唇触摸起来时平滑到如同蜂蜜色的绸。 被烫的地方很快肿起了一个血泡,用舌尖轻轻的、舔着那薄薄的,犹带着火辣的一层,猛的咬下,香墨再一次震颤着,十指紧收抓住他的后背,无法自持的收紧了全身,紧紧的箍紧了那个深埋在身体里的异物! 爽慰的他不禁一头又埋下去,啃噬着那颤抖跃动的颈项,感觉着那一阵一阵的收紧。 他们的的呼吸和他们心跳就响的要破碎……唇舌里弥漫着血的味道,血的咸腥…… 陡地,他几乎疯狂开始移动。 快慰中又夹杂着疼痛,带着残暴的欲望从身体的最深处的爬升脚趾、腰身、臂膀、手指……几乎整个人都要麻痹掉一般。 香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舒张开,异样的亢奋里似乎也忘记了痛楚,她好象在笑,好象一起喘息呻吟着……在一动一动的随着他的喘息而抖动…… 封荣觉得自己是要疯了!就这样的凌虐她,是如此的快感! 汗水漫漫在封荣的背上,香墨的手指一点一点的顺着那些汗水在触碰着…… 他的身体非常的瘦,女人手指犹如麦色的纹身,攀爬在其上随意而动……背下是纤细的腰,然后是光裸的腿……一直下去……抚摸着,直到他完全静止下来。 怒火终于消失,或者隐藏了起来。 杜江的寿辰时,因一冬无雪而含苞不放的梅花,突地绽开了。嫩白绯红弥的烟霞漫了整个东都,连天色都变得暖暖,风若春时,冬天的阴悝似乎就不再存在。 李太后按照往年的惯例,将一千锭刻有“寿”字的金锞子用的金黄和明红的绸缎包裹,装在锦袱朱红描金大漆盒里,送到杜江府第。 此时,大陈皇宫的角落里正悄悄滋生着李太后与李氏的流言,据闻李原雍已经舍弃了太后,独自执掌李氏。但李太后阴狠跋扈已经年,这样的流言到杜江寿辰时,仍只是流言,没人敢真正的去质疑李太后的权威。 东都官场突兀的平静中,杜钧梁顺利担任了吏部尚书的职务,几日来在自家的宅邸陪伴杜江接受来自各地官员的拜访,又想出了别出心裁的法子,请各人自渭河上,乘船入杜府拜寿。 精心装饰的笔锭如意船,紧随在御用龙舟之后,香墨站在船上,身侧迎风而立的就是封旭。这是狩猎以来两人首次相逢,香墨尽量不去看他,转眼去看被京畿卫屏蔽了的渭河沿岸。但,终究没有办法忽略掉封旭。 簇新团龙朱红长袍,腰间玉带青红相半,其末纯红,在日影中闪着金蓝色的光芒,衬着他本就白皙的肤色,益显得高贵冷峭。 顺着缓滞的水流,船经过相国寺,遥遥可见,塔林鳞次栉比,通体皆用水磨白石砌造而成,像豆蔻年华的少女尖葱一般的手指似地树立着。顶盖琉璃瓦浮雕飞天、嫔伽,层层繁多奇妍,倒真是应了前朝天子的赞言——金碧辉映,云霞失容。 封旭出身凝望着,突地在香墨耳边低声说:“虽不是夏时,仍是冬日,我们终究是一同乘船,游了渭河……” 香墨陡然巨震,自攥着手不自觉时,用了极大的气力。满腹倾诉,如烈岩翻滚煎熬。良久,终究抬首说:“对不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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