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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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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楠也已经长大了!”杨啸拉高声音,“太傅一直把朕看成一个担子对不对?只要把朕养大你就轻松了……” “皇上,”弦歌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您现在的样子若是传出去,可是会被群臣笑话的,请注意自己的态度。” “笑话!这天下还有谁敢笑话朕?”杨啸倔犟地瞪着她,眼眶红红的,“太傅,朕知道你是治国良才,朕一直努力是为了得到你的赞赏,可是,朕没想过让你离开。” “究竟是谁告诉皇上微臣打算离开的?” “难道不是吗?”杨啸已经感觉到眼中的湿意了,“不用谁来告诉朕!朕就是知道!” 弦歌无奈,只能摇头,“皇上多虑了。”除此之外,却不肯多说。杨啸瞪着她看了老半天,也等不到她的表示,终于怒气冲冲地喝道:“出去!” “……臣遵旨。” 弦歌回到自己的住处,思绪万千,她一直等着杨啸长大,可这孩子真正长大以后还是麻烦不断啊。 早早地,弦歌就爬上床。可惜,不等弦歌睡熟,意识尚在半迷糊的时候,身体上突然有了重重的感觉。她在困意中挣扎地睁开眼睛,嘴唇上感到凉凉软软的触感。这下子,她马上就醒了,忽然瞪大眼睛,看清了来人,她瞬间就呆了,“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凌悠扬笑眯眯地瞅着她,“有没有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 很久很久以前,他好像也是这样钻进来的。 第三十九章 计划 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弦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呢喃几声,她的手在床上画来画去,结果什么东西都没有摸到。她的双眸倏然睁大,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不是吧?”两只眼睛把这张床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床上除了她以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难道是在做梦?”弦歌捏捏自己的脸,痛,再低头看看,床上只留有自己睡觉时的痕迹。 慢条斯理地起床穿衣刷牙,弦歌的眼珠子转啊转,心中不断怀疑昨晚的真实性,可却抓不到任何线索。她思念那家伙已经思念到魂牵梦萦了吗? “摄政王,您今日会出门吗?”下人在旁恭敬地询问。 弦歌摇头,“不,你们做自己的事去吧,不用在旁伺候了。”她可以清楚回忆出昨晚的每个细节,难道真的是在做梦?如果是做梦,那感觉未免也太真实了。弦歌脸色一红,慢慢踱步在花园里。 鸟语花香,阳光灿烂。青色的小石子铺在清澈的溪水里,淡淡的透明,时有小鱼游来游去。院子里的假山上长有青苔,弦歌不自觉的就走了过去,脚边不小心踩到娇艳的花朵,她停下脚步,微微蹲下身子,温柔地把那朵花扶正了。 “摄政王,这种小事您交给园丁来做就可以了,怎么能劳烦您尊贵的身子?”端着盘子走过的侍女看见这情形,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就想跑过来。 “不用。”弦歌以手势阻止她,“只是小事,你们都下去,我想一个人待在院子里静一下,没有必要的话,就让其他人别往院子里走,会打扰到我的。” “是。” 弦歌就地坐在身旁的圆石上,身后倚着假山,仰望湛蓝的天空,自言自语,“不像是在做梦啊……” “做梦?什么梦?不会是春梦吧?”调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弦歌全身一僵,整个身体都被拉扯过去,身体顿时就陷入假山之中,面庞上喷洒着火热的呼吸,那双绝色黑瞳盈满笑意,腰身被人揽住,唇上被偷一个香,“你梦到我了?” “凌悠扬!”弦歌这次的反应快了许多,拎住他的衣襟,“你昨晚跑到我床上去了吧?” 凌悠扬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你这样算是在扯开话题吧?刚刚说的明明是你昨晚梦到我的事情。”他眉开眼笑,嘴唇在她耳朵上磨蹭着,“嗯?说说看,在梦里我做了什么?” 弦歌浑身一僵,“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早上起来你怎么又突然消失了?极东国的事情又怎么样了?” “一股脑儿问我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个?”热情就像滔天洪水一样铺天盖地,妄图侵蚀掉两人所有的感官,彼此之间的缠绕像是沙漠中渴望水源的欲望,殊死难分。 良久,两人终于分开。弦歌呼吸不稳,“早上为什么要离开?” “呵呵,原来你希望我一直待在你床上吗?” 弦歌眯眼,盯住他看。 凌悠扬笑道:“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没想到你会跑到雀南国来,这里甚至不是歧阳城,而是京都,任何一个不小心都会惹上大麻烦的。” “你对我有点儿信心好不好,担心这担心那的,累不累啊?” “极东国又怎么办?” “嗯,把朝政都扔给凌楠了,反正他想要得不得了,我也乐得轻松。”凌悠扬一一解释,“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有才干很有野心的孩子,国家在他手里乱不了的。” 弦歌抚额叹气,“我现在有点儿猜到凌楠的目的了……” “说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你。”凌悠扬的背部抵在假山上,温香软玉抱满怀,“等不到你回来的消息,我只有亲自跑一趟了,牛鬼蛇神我都不怕,何况区区一个京都?” “我现在手上已经没有权力了,如果你的行迹被人发现,我到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弦歌叮嘱道,“所以,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跑,留在这个府邸里,千万别被人发现。” “不会被人发现的,你太小看我了。”真是爱操心的女人,凌悠扬笑得很开心,“我都听到你刚才跟下人吩咐,让他们别到院子里来,就我们两个,怎么会被别人发现呢?” 听到他刻意压低声音的“我们两个”,沙哑而撩人,弦歌顿生口干舌燥的感觉,“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那又是什么意思?”凌悠扬身子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他把脑袋懒洋洋地搁在弦歌肩膀上,“我们有很多时间……” 弦歌坚决地推开他,“不行,在这里太危险,到我房里去。” 凌悠扬一怔,不知收敛地哈哈大笑,嘴巴立即被弦歌捂上。他眸光流转,总算压低声音,“弦歌,你越来越有趣了,连这种事都能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他扯扯她的面颊,看到扯红了才满意,“我比较喜欢看你脸红的模样。” 弦歌伸出手,也想去扯他脸上的肉,可惜被凌悠扬一把拦住,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狐狸的笑容显现在脸上,“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只动手,根本没有动脚。”弦歌纠正他的错误。 “符大人。”外头突然传来奴才焦急的声音。“皇上突然来了!” 假山中的两人顿时停下动作,弦歌心中一惊,匆忙间扔下一句:“躲好。”然后立即出现在院子里,在下人赶到之前就把衣冠整理好。她迈着平稳的步子走出去,“皇上一个人吗?”若无其事地站在通报的下人面前。 通报的人前脚刚到,杨啸很快出现在弦歌面前,身后还跟着一堆官兵打扮的人。杨啸笑得和蔼可亲,目光转到弦歌身上,“跑这么快干什么?朕不是说了吗,不用打扰太傅,朕自己进来就可以。” 来者不善。弦歌脑中最先冒出的就是这个念头,她面带笑容,缓步向前,“皇上今日怎么有兴致来微臣这里?” “朕怕昨日的交谈伤了朕和太傅之间的和气,所以特地来看看。” “哦?是这样吗?”弦歌状似不经意,伸手指指杨啸身后的官兵,“那么,皇上是想带着一帮子人来和微臣联络感情吗?” 杨啸面色微有尴尬,“听说,太傅今天不准旁人靠近后院?所以,即使朕让这些下人别来通报,他们还是以你的命令为主,急急忙忙奔进来了。” “唔……”弦歌侧过脑袋想了想,“微臣是说过这么一句话,皇上关心这个做什么?” 杨啸正色道:“根据朕得到的消息,太傅府邸中私藏了极东国的间谍,所以特来查看。”他伸手指向身后的那帮人,“朕要搜查,还请太傅谅解。” 弦歌脸上的笑意徐徐隐去,向前跨出一步,声音不咸不淡道:“皇上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杨啸不说话。 “没有确切的消息来源,皇上却打算因为这种事来搜查微臣的府邸?”弦歌的神色冷冷的,“皇上,微臣与您之间的信任已经薄弱到如此地步?” 杨啸的目光渗透着悲哀的感觉,“太傅,只是简单的例行公事而已,就是怕你生气,所以朕才亲自来……最后若是什么都没有搜到,朕愿意向你赔礼道歉。” “皇上的道歉微臣承受不起。”弦歌回他一个软钉子,“京都之内,皇上恐怕只搜查了微臣的府邸吧?”她冷笑一声,“是不是?” 杨啸的神色很复杂,欲言又止,愧疚杂糅着失望,他闭了闭眼,“太傅,今天朕一定要彻底搜查你的府邸,得罪也罢,失和也罢,朕已经决定了。” “很好,皇上长大了,微臣很欣慰。”说到欣慰时弦歌几乎是咬着牙的,“如果微臣抵死不让皇上搜,皇上又当怎么样?” “违令者,斩。”杨啸的声音抑扬顿挫。 “哈哈!”弦歌心酸地大笑,直直盯住他看,“皇上打算斩了微臣吗?” “太傅辛苦教导朕十多年,朕怎么忍心?”杨啸上前一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太傅,你真要为这么一件小事而跟朕决裂吗?” “究竟是微臣要跟皇上决裂还是皇上寒了微臣的心?”弦歌骤然拔高声音。 杨啸沉默,垂着脑袋站了好一会儿,他抬手,轻轻一挥,“搜!每一个房间都不能放过。”顿了顿,他抬眸盯住弦歌,一字一句,“尤其要搜查这后院,每一寸角落都给朕翻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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