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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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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月心中的冷意褪去,瞥了他一眼,“就你这副动不动就倒地不起的小身板,要我怎么相信你?如今风一刮就倒吧?让你顶在我头顶上我还怕你支撑不住掉下来砸着我呢。” 容景忽然笑了,有些虚弱地道:“没你说得那么弱。” 云浅月哼了一声。 风烬推开门进来,就见两个人在聊天,他眼皮翻了翻,嫌恶地看了偎依在一起的二人一眼,脸色不好地道:“水来了,赶紧去洗。他这副破身子,我看活不了几年。笨女人,你还是另选别人得了。我看谁的身子也比他的好。” 风烬的身后跟着两个人,抬着一同冒着腾腾热气的水。 “放屏风后!”云浅月不理会风烬的话,对那二人吩咐。 那二人抬着手向屏风后走去。 “你跟进去!”云浅月伸手推推容景。 容景坐着不动,低声道:“没力气,你陪我进去。” 云浅月站起身,拉着他向屏风后走去。 “笨女人!你还没嫁给他吧?脑子锈住了?如今事事依着他?还给他做起丫鬟来了?”风烬看不惯云浅月如此宠着容景。 云浅月当没听见,继续往里面走。 容景回头看了风烬一眼,明明是极为浅淡的眸光,却是别有深意,他语气依然有些低,对他道:“风家主,我今日接到风家老家主传来的书信,说给你选了一门亲事儿,问我的意见,我觉得很好,想必你还不知道吧?提前恭喜了!” 风烬面色一变,怒道:“哪里来的亲事儿?” “这就得需要你回去问风老家主了!”容景慢悠悠地丢出一句话,进了屏风后。 风烬死死地瞪着落下的屏风,片刻后,忽然转身走出了房门。房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紧紧合上。从屏风后放下水桶出来的二人下了一跳,连忙小心地又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云浅月回头看向容景,“你说得是真的?” 容景虚弱地“嗯”了一声,“不太假!” 这是什么破回答!云浅月瞪了他一眼,伸手去给他解衣服。 容景静静地站在,低头看着云浅月,任她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他胸前的纽扣,抽出腰带,外衣褪下,看她还要解里面的软袍,他忽然拦住她的手,低声道:“算了,我自己泡吧!万一发生些什么,我如今又没有力气,岂不是抱憾终生?” 云浅月“噗哧”一声笑了,白了他一眼,松开手道,“那你自己洗吧!我也不想抱憾终生。”花落,她转身走出了屏风后。 容景轻“唔”了一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褪了软袍,将自己埋进了冒着腾腾热气的木桶里,水流刹那将他席卷,他有些疲惫虚弱地闭上眼睛。 云浅月走出屏风后,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他疲惫地闭上的眼睛,心里一疼,想着这几日虽然大雪,但老皇帝驾崩之后,他被封为丞相,事情定然多,才疲惫至此。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即便生气,真不该窝在这里这么些天不回去。 “笨女人!我走了!”风烬在外面喊了一声。 云浅月一愣,推开门,只见风烬背着包袱站在院中,腰间挂着宝剑,她挑眉,“这么急着就走?你还真信他说的话?” “信不信也该回去了!反正他来了,你眼中也没我了。不走做什么?”风烬哼了一声,伸手入怀,掏出一个东西扔给云浅月,“接着,这是及笄之礼给你的礼物。” 云浅月伸手接住飞来的东西,低头一看,见是一对花钿,这对花钿不是普通的花钿,而是用紫色的水晶做的,形状似两弯新月,看起来不像是经过能工巧匠精雕细琢的,到像是某个人自己做的。她抬起头,风烬已经转身离开,她“喂”了一声。 风烬停住脚步,“还干嘛?不喜欢?不喜欢也不准扔了!” “我想告诉你很喜欢!”云浅月笑着道。 风烬嘴角勾了勾,不回头,警告道:“你给我争气些!某些人就是狐狸,比狐狸还加一等,他再敢欺负你,你就去东海。我看玉太子不错,比他强了百倍,不知道你什么破眼光选了他。给我丢人!” 云浅月无语,很想问问风大公子,她选容景怎么就丢他的人了?可惜他不给她机会,足尖轻点,向崖壁施展轻功而去。眨眼间就到了崖壁,他动作利索地攀了蔓藤,攀岩而上。走得赶紧利落。 云浅月看着风烬,心里生出不舍来,生生压住。她前世面对离别,可以冷情到冷血,而今却是最不忍离别。恨不得所有对她好,她对之好的人都陪在她身边。 “云浅月,你总是开着门吹冷风,水都快冷了。”容景声音从里屋传来,有些埋怨。 云浅月闻言顾不得再伤感,连忙走进屋,伸手关上房门,对他道:“是风烬走了!” 容景“嗯”了一声,“也该走了!” 云浅月想想也是,不再说话,见火炉中的炭火少了些,连忙走过去加了几块碳。 “云浅月,你是不是忘了给我什么东西?”容景过了片刻,又低声问。 “什么东西?”云浅月挑眉。 “你以前答应我的,忘了?”容景提醒她。云浅月佯装想了一下,摇摇头,疑惑地问:“我以前答应了你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 容景忽然没了音。 云浅月蹲在火炉旁,咬着唇瓣,忍着笑,也不再出声。 “那一匹玉雪飞龙在荣王府的马厩里,你若是忘了的话,很可惜啊!我似乎也忘了答应你的事情。”过了片刻,屏风后传来一声轻叹。 云浅月眼睛一亮,玉雪飞龙啊!立即道:“啊,我想起来了,那个鸳鸯戏水的香囊嘛,我早就给你绣好了,不过如今在云王府呢,等回去我给你。” “一个香囊换玉雪飞龙,这笔买卖似乎不划算吧?”容景幽幽地道。 “外加一个人呢!”云浅月连忙加大筹码。 “得看是谁!”容景道。“我!”容景声音似乎带了一丝笑意,“成交!” 云浅月为自己默哀一下,很快全部心思都在玉雪飞龙上面了,天下最好的马是玉雪飞龙,骑着玉雪飞龙就像是腾飞起来一样,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对容景道:“我们现在就回京吧!” 屏风后面沉默了下来。 “行不行?”云浅月追问,她想看到玉雪飞龙。 “云浅月,我还发热呢。”半响后吐出一句话。 对啊,他还发热呢!云浅月顿时泄了气,照他发热这个程度,自然不能赶路了。她压下心底浓郁的兴趣,对屏风后道:“你赶快好起来吧!” 容景好听的声音似乎随意地应了一声,“好!” 云浅月听到这样好听的声音,心思又从玉雪飞龙上转了回来,隔着屏风看着木桶里的容景,只是一个朦胧的影子,便如一副瑰丽的画卷一般落在屏风上,让清淡的山水屏风如落下一片云霞,她看着,看着,忽然心痴痴然。 屏风后的容景似乎感觉到了云浅月的目光,没了声音。 房门这时从外面被人推开,玉子书抬步走了进来,一股清凉的气息跟着他进来,云浅月从屏风上移开视线,缓缓地转回身,状似无恙地对玉子书问,“子书,药采回来了?” “嗯!采回来了。”玉子书点点头。 云浅月连忙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药,看了一眼,惊奇地道:“他不过是发热而已。你居然采了……这么些好药?” “他不止发热,身体还极虚,顺势补补。”玉子书说话间,走到桌前,提起笔墨,开始开药方。 云浅月扒拉着草药检查了一遍,才想着这人尊贵,连个发热喝的草药都是尊贵的,不过能让他尽快好起来最好,她对玉子书道:“你开药方子吧,我去洗洗这些草药。”话落,听到玉子书应了一声,她连忙拿着药走出了房门,到门外又道:“风烬走了。” 玉子书抬眼向外看了一眼,温暖一笑,“我知道!” 云浅月不再说话,向小厨房走去。 屋中,玉子书笔墨落在宣纸上,发出沙沙的响声,片刻后,他放下笔,轻轻吹了吹方子上的墨迹,对屏风后的容景道:“折腾自己的身体让她对你心软心疼后悔自责,是最傻的行为。景世子,你说是不是?” 屏风后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容景从木桶出来在穿衣,慢悠悠地道:“傻不要紧,只要有效就行,有个人看惯了我闲风淡月,最看不得我受一点苦。” “连这个也算计,景世子不觉得对你们的感情是亵渎?”玉子书挑眉。 “玉太子难道没听过一句爱情需要经营的话?”容景走出屏风,面色有些潮红,脚步虽然虚弱,但沉稳,他淡淡一笑,“哦,这句话还是她教给我的,我如此好学,自然要好好地学以致用了。” 玉子书盯着容景,仔细地看了一眼,半响道:“怪不得……” 容景挑眉。 “怪不得你能得了她的心。”玉子书笑了笑,看着容景,似乎有些玩味,“景世子一步步筹谋,这样算计了她的心,必然很辛苦吧?” “也没有太辛苦!”容景慢悠悠地坐在软榻上,看着房中燃烧得正旺的火炉道:“我乐在其中。” 玉子书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拿着药方向外走去。 房门被推开,一股冷风吹进来,又关上,隔住了外面的寒气。容景闭着眼睛靠在软榻上,嘴角露出一丝松软的笑意。 半个时辰后,云浅月端着药碗回到房间,就见容景靠着软榻睡着了,她走到他身边,仔细地看着他,眼睫处有两片淡淡的青影,说明他这几日真是没好睡,她不忍吵他,但又不能不吵,刚要伸手去推他,他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她。 清泉般的眸子里面一汪深深的水墨华彩,让她的手顿住,骤然停止了呼吸。 “没有力气,你喂我喝。”容景绽开一抹笑,有些虚弱的软。 云浅月不由自主地用汤勺搅拌了药汁,盛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才递到他面前。 不想容景偏过脸躲过,摇摇头,“不是这样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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