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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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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扫了我一眼,但笑不语,“可我不只一次的想着,若是我的下半辈子乃至生生世世都能与所爱的那个人在一起,不离不弃……该会有多好。” 我怔了怔。 他头微微仰起,阳光从宽大的叶片间隙中漏下来,他伸出了手触摸阳光,“生死契阔,与子成悦。执乎之手,与子偕老。” 一席白袍,墨黑的长发柔顺垂散,他安静得恍若初生的婴儿,精致的眼角眉梢晕出一层金色的融光,然后他别过头看着我,露出很少见到的温柔笑容,“要是真的有来世那多好。” 他顷刻间流露出的悲伤,顿时令我窒息。 “你那么爱他,为何当初要远离他。”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缓缓地望着我,眨了一下,调皮地笑了,“世间有许多的不确定与不得已的苦衷。就像你……” 他了然一笑,轻抚上了我的脸颊,指问滑动,目光很专注地望着我,轻声说:“我不怪你说的话,与所做的事,因为你也有你的苦衷。” 他在暗示,我以前介入他们之间的事? 我有些恍神了。 “许多事,不能看表面。就像这里原本是一片荒芜却也能美到凡间少有。”他缓缓移步上前,一席素白的衣袍胜雪,修长的指捻了一个枯枝,闭上眼睛,低头嗅,顷刻间由于他的动作,那长长的头发如黑玉又似流水倾泻而下,直至腰际,脖间肌肤如凝脂,此情此景,美到让我忘记了呼吸。 而,一瞬间。 枝上冒出花蕾,刹那间全怒放了…… 我蓦然睁大眼睛,变戏法?! 这怎么弄的…… 他袖子一抬,合拢的手缓缓松开,桃花……在手中尽情绽放。他嘴角勾起,似是微笑,轻声说:“昙花一现,浮游一生,芳华只在一霎那间绽放,握住了便是一生一世,它只为一人而开。” 风徐徐吹着,桃花纷飞如雨。 漫山遍野的桃花,空气中有着甜腻的芬芳,让人心也醉了。 我呆了。 他眼波流转,望着我,温柔文雅中却不乏妖媚。细长的眼微闭,一笑,风华浊世,清雅绝伦。 正所谓一阵风,一场梦。 来无影去无踪,莫测变幻。谁先付出,谁就该沦陷…… 时隔许久后,我总记得他在繁花中的神情,他是在笑,为何我却觉得很悲伤。 他本该拥有一份挚爱…… 芳华一瞬,只为一人开。 他是芳华,而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人是谁,是深宫的韩子川么。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动,可闷痛却涌了上来,他不该如此落寞的神情,沉寂在这一片繁花中。他带我来这儿,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芳华,你当真不怨我抢走了皇上么?” 从桃林中往回走时,我锲而不舍的追问。 “不怨。”很干脆利索的回答。 我扯住了他的袍子,表情很憋屈,满是不相信。 他转身,一怔,很奇怪的望了我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我眼神却凄怨起来。 他的手向下滑,落在我肩上,轻轻把我揽入怀中,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你不懂么,我不怨,如今我很快乐。” 鼻尖满是花的芬香与他身上淡淡散发出的药味,不乏温暖的怀抱,不带任何狎昵的拥抱,很是舒服。 听人说,我曾在宫里伺候过他,想必我们以前应该很是亲近吧。 虽说如此,但,我真的不懂他…… 我蹙眉,埋入他怀里,呼吸着那份独特的香味,此刻他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了一般。我的手臂顺势收紧,攥住了那柔软滑腻的衣料,不让那怪异的情愫袭扰我的心房。 不怕的…… 我还有很多时间来了解这个谜一样的男子,他叫芳华。 番外:春宫图引发的风流史【一】 【时间:发生在勺儿闯江湖之前,那时候三人一起在宅里生活着,过着一段不问世事轻松愉悦的日子。】 【一】 一册书叠起来就是一层薄薄的纸,一共二十五张。 就是这本不起眼的玩意儿居然被某人窥视良久,期间辗转反复,从俺处沦落到芳华的店所再到达某人的手里……正所谓是历经波折。 而这个某人正窝在灶房,一脸得逞的笑容,趴在矮桌旁,一页一页翻看得不亦乐乎。 我怔怔地立在门处,犹豫了半晌。 我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直到确定眼前这个身着青衫,以一根玉莲簪束发,平日里很注重礼仪而此刻很没修养地哼着淫曲儿的俊俏风流公子哥儿是韩子川后,我还是忍不住汗毛直竖,这一下子真是被惊得不轻。 此时此刻屏住呼吸,踱步到他的身后,偷斜了一眼。 书翻到了第十一页,画了一男一女,均裸之。 女子仰面向上躺卧,男子伏卧在对方身上,男股在女子两腿中间,在干什么勾当,就不得而知了。页脚处底还有一小行标注:游龙戏凤。 这书册似乎带被芳华摸过,薄得有些透明的纸张上传来淡淡的药香味。我深吸一口气,探手趁韩子川不备,一把捞起书册,抢于手中,狠狠瞅之。 “哎,干什么,先来后到这规矩懂不懂啊。”韩子川不乐意了,清秀的眉蹙得紧儿。 “这书还是我花银子买的,要不是不慎落入义父手中,还轮得到你看。”我斜了他一眼,来表达我的愤懑之情。 他语塞。 我双手捧宝贝似的,对待老祖宗一般,把书摊开。 然后目光游移了一两秒后,非常有目的性地朝画中相拥两人的某个特定位置之处瞅去,眉一蹙,发出了质疑,“咦……怎么黄豆芽似的。” “哪儿?”韩子川八卦了了。 俺的爪子落下了,直指纸张上某个隐晦之处,然后我的朝韩子川望去。 “你还是不是女的女的啊……”韩子川气急攻心,羞得脸通红,就像我平日不大爱吃的猪血的颜色一样。 这摸严肃的问题,和我是不是女的有很大的关系么…… 我小秀眉一蹙,颇具批判意味地扫了他一眼。 “这么细小,一掰就能段似的,难怪义父常说江湖上练了铁布衫金钟罩的高人也有死穴,是不是就是说的你们的这个部位啊。” 我不耻下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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