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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到六十五章 以人为鉴 那一夜的变故，让父皇查出了一个惊天阴谋。高句丽的奸细是如何入城的？又是如何潜入御林军中的？要不是父皇早就有所觉察，故意引蛇出洞，以此试探，指不定会有怎样的后果。 五哥失魂落魄的望着一脸失望的父皇，嘴角带着那么一丝绝望的冷笑。 我静静的站在含元殿中的角落，在那凄凉哀怨的暴风雨中，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事情的真相让我恐惧，没有想到平素毫不起眼的五哥，他居然也有争夺帝位的野心，没有想到他居然也能策动如此惊人的变故。 父皇愤怒而烦躁的徘徊在五哥身前，他颤抖着伸出右手，指着五哥，对一旁花容失色的阴妃说道：“看吧，这，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阴妃失魂落魄的跪在父皇的身前，拽住父皇的衣袖哭道：“皇上，佑儿他糊涂啊……” “糊涂，是糊涂吗？朕就不信，这只是他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能联络上高句丽的奸细？一时糊涂能策动长安城的变故？一时糊涂能从太子手中换走御林军虎符……” 阴妃焦急的摇晃着一旁愣愣的五哥叫道：“佑儿，你快向你父皇解释啊！” 阴妃的摇晃，将五哥从那一个久远的梦中惊醒，他幽幽的看向父皇，嘴角冒出一抹微笑。我不知道五哥想起了什么，但是我却清楚的听他说道：“胜者王侯败者寇，既然事情败露，儿臣也无话可说！可是父皇，你可知道儿臣之所以会走上这一步的原因吗？” “原因，呵呵，你还有原因了！你身为大唐的皇子，居然致家国江山于不顾，你勾结外寇，策动变故，居然还和朕说起原因了！” 五哥冷然一笑，他骤然站起说道：“从小到大，父皇心中只有太子承乾，何时有过儿臣的影子？你可知我等庶生皇子的苦痛？这森森的大明宫，它就是那一座竖满铜墙铁壁的牢笼，生生的束搏着我的心，我们这些庶生皇子表面上高贵威仪，实则是步步为艰，一不小心，那便是万劫不复……这样的日子，儿过够了，过够了……” “呵呵，大明宫森严？你不是已经去了你的封地吗？你封地的自由，难道还满足不了你的野心？” “自由？日日担惊受怕，日日提放监视暗算，父皇何曾给过儿自由？那些‘暗夜死士’，那些神秘黑衣人，难道不是父皇您派来监视儿言行的吗？” 五哥的话让父皇一愣，转瞬又恢复了常态，父皇向四周环视了一眼瞪着五哥气氛的说道：“孽子、孽子……” 五哥的话让我一惊，“暗夜死士”，那不是长孙无忌的手下吗？怎么，莫非父皇知道？我满腹怀疑问的看向父皇，可是我从父皇的眼中也看到了那么一丝的迷茫……莫非父皇他并不知情？我惊愕的陷入了沉思，这一切难道都是长孙无忌的计谋，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要将铲除的目标锁定为五哥？ 忽然，脑海中闪过长孙无忌与九哥在一起的影子，我的心猛然一惊，不由往后微微一退，我惊愕的看向一旁脸色惨白的承乾，心中总顿时醒悟，原来这次长孙无忌的目标不止五哥那么简单，其实承乾才是他的主要目标，五哥他只是流年不利，首当其冲罢了，父皇或许明白，或许完全不明白。 望着被刑部带走的五哥，我的心不由生出一丝凉意，大明宫中何来亲情，即使是父子骨肉，总有一天也会成为陌路仇敌。 “承乾，你可知错？” 在父皇温和的责问声中，我从梦中惊醒。但见承乾愣愣的望着父皇，一时不知所云。 父皇无奈的上前对承乾说道：“魏征曾对朕说：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朕知道此次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可要以此为鉴啊。” 父皇的话显然如一枚定心丸，让承乾忐忑的心瞬间平复，他镇定的望着父皇说道：“儿臣明白，儿臣一定以齐王为鉴，绝不会让父皇失望。” “明白就好！”父皇意味深长的看着太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与三哥四哥面面相觑，心中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九哥独自坐在一旁望着窗外发呆，我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但是我明显看到了他微微颤抖的手。 坐在久违的秋千上，我轻轻的晃动着，望着蔚蓝的天空，我不由想到了五哥那眼中的绝望，想到了父皇眼中的那一抹失落。 这一切真的与长孙无忌有关吗？如若不是，为何五哥会说出那黑衣人与‘暗夜死士’？而父皇的态度则更让我感到惊讶，他分明听见了五哥口中的‘暗夜死士’，为何他却置之不问呢？莫非这一切真的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既然有这么多的疑点，为何父皇他不追查下去，单单草草的将五哥交与刑部发落，而不再追查其他人的责任？莫非父皇他有意在回避着什么？五哥他可是父皇的儿子，我大唐的皇子，父皇他怎么能如此轻易草率的就定了他的罪呢？ 越想越不明白，我忍不住起身，却不由跌进了一双臂膀。 “啊……” 惊呼中抬头，但见三哥带着淡淡笑意的抱着我问道：“高阳，你在想什么啦，想得这么入神？” “这事我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怎么？还在为五弟的事情烦恼？” “我觉得疑点太多了……” 三哥静静的望着我身后的秋千叹道：“是的，疑点太多了！” “三哥也觉得？” “不止我觉得，大家都觉得。五弟提到的黑衣人、‘暗夜死士’究竟是什么来历？和这件事又有何关联？为何五弟能轻易从承乾手中换到虎符？如此重要的东西，承乾他怎么可能如此不小心的丢失……” “我也是这样想啊……可是为何父皇他不追查下去？难道就这样让五哥含冤莫白？” “牵一发而动全身，父皇不愿啊！” “可是五哥他……” “毕竟他也的确牵扯到了其中，叛乱之事也的确与他有关，父皇并没有冤枉他，怪就只能怪他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怪就只能怪他是庶生……父皇这一步棋走得高明啊……” “你是说舍卒保车？” “正是！这事分明和承乾脱不开关系，父皇他是明白的，不然也不会在含元殿中对承乾说那么一番话，可是承乾他毕竟是嫡长子，长孙皇后临终时曾亲手将他托付与父皇，父皇不忍啊！” “父皇他始终向着承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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