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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五


  “哦?”谢铮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脸上却看不出一丝表情,一旁的方留书知道,这是他发火前的征兆,而且还是大火。“不举药?不举药能把人吃晕?!”显然,谢铮不信,他把问题想得更严重。

  “回皇上。孙婿和王爷的昏厥,是因为内火攻顶所致,说浅显些,就是气晕的。”

  纵是对自己的医术很有把握,王太医仍觉得不可思议。

  “气晕的……”谢铮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能把他俩气晕的,绝非“常人”。

  “战(直)哥哥怎会是气晕的?!”俩丫头绷不住了,异口同声的开口反驳王太医。

  要不说皇帝可不是一般的呃心眼就可以随便做得的,谢铮似是看出了什么眉目,微吊嘴角,问道:“小墨墨何出此言呢?”

  “嗯……不好说的。”亲亲夫君的隐疾怎可以随便给旁人知道?

  “哎,小墨墨有什么话”不好说“?这屋子里坐的可都是一家人,你不说出来,叫咱们怎么帮你?”谢铮心里隐隐觉得,此事定跟活宝脱不了干系。

  “呃,那我说了……洞房那天,我才知道,可怜的战哥哥原来一直都有隐疾的……”因为是“秘密”,所以玄墨很小声的说,再配合上她的伤感,谢铮的脑门子上立刻附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玄儿,饭可以乱吃,屎盆子可不能乱扣哈!”一听“隐疾”,方枭头先反应就是自己的曾外孙要“难产”,于是顶着一脑门子青筋颤抖着声儿打断她。

  “我哪有说谎,战哥哥自己都承认了。”玄墨很委屈,但这种委屈在众人眼中,就很容易的演变另外一种含义——没能圆房的委屈。

  方枭受不了这种打击,“呜呼哀哉”一声撅了过去。

  玄墨兀自沉浸在对战承嶪又心疼又怜惜的复杂情绪中,喃喃续道:“你们不知道他有多痛苦。”

  谢铮挥了把汗,的确没有比这更叫男人痛苦的了。

  “那棍子,那么猖狂,又长又硬,倒插在战哥哥身上,该有多痛。”

  谢铮刚要再掬一把同情泪,听了玄墨的话猛地睁大了眼,不确信似得问:“小墨墨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棍子?”

  “就是战哥哥身上的隐疾呀!折磨他那么多年……戳人那么疼……”

  的确是“那么多年”,估计战承嶪还没告诉小墨墨,他一生下来,“棍子”就开始“折磨”他了吧?!谢铮适时的收回值钱的金珠子,又好气又好笑的悌着玄墨。

  在座的男人们一时都很尴尬,齐刷刷的翻着白眼无语地望天,而女眷们则纷纷燥红了脸,方亦男干脆就想晕过去得了,眼不见这呆丫头为净。

  “然后呢?”谢铮外表的平静下,埋藏着他想狂笑的冲动,以及他对战承嶪“善意的谎言”的深深的理解,还有同情。

  “然后我听乐鱼儿说,直舅舅也有棍子隐疾,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为了给他们治病,我和乐鱼儿就去了宝济堂,跟他说要买治棍子的药……”小桃花四下溜见大人们哭笑不得的无奈表情,似乎也察觉到他们是在笑自己,便下意识的噤了声。但不解求助的目光却直直的投在她的靠山穆赛身上,穆赛极力憋着笑,拿来做掩护的茶盏不正常的抖上抖下。

  坐在下手的简恒“福福”直笑,梅灵雪嗔怪道:“恒哥哥,这有什么好笑的嘛!”

  简恒低声笑道:“雪儿你忘啦,那调戏你的淫贼杨飞不正是玄儿给去了”根“?!莫怪王爷要叫她呆鸟,想来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她除过的那”根“便是她口口声声说的”棍子“,这傻丫头——”梅灵雪脸一红,却也掏出帕子捂起嘴来笑。

  “嗯,治棍子的药,嗯。”谢铮仰头望天,心底倒流下十四对半挫败的泪珠子,他本以为,帮战承嶪得到丫头他就可以功德圆满的放心了,哪承想……唉,真是不叫人省心,本来一个呆呆的小姨子就够他操心的了,现在又跑来一个半斤八两的小舅母!……罢了罢了,送佛还是送到西吧。

  “小墨墨,乐鱼儿,承嶪和方直尚需静养,府里有王太医就够了,乐鱼儿不是懂药材吗?宫里的药材库什么都有,你和玄儿就去挑点给你们的夫君补补吧,今日就得便随朕进宫。”这回搞不清棍子是什么,你俩就别想再剪到你们的夫君了!这半句虽然他给生咽下肚,但是,谢铮这次可是真的发了狠劲儿了,方直和战承嶪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且莫说他们的身体健康事关国体,照眼下的情形来看,他们的房事是否美满,似乎更加重要。

  第七十五章 谁把流年偷流转

  要说谢铮这回可真是尽心尽力,愣是把教他春宫的教养嬷嬷和他的奶妈这种级别的人物都给请出了山。两位老嬷嬷往那儿一站,就叫谢铮的心宽慰了不少,再啾啾两位脸上那和气而又不乏精明的笑,谢铮便吃下了定心丸,他预感自己已经成功了大半。想当初在他成人的时候,可就是在这二位的共同“开导”下,他才知晓了男女构造的不同,而也正是在她二位的极度诱惑之下,他又接触到了春宫图,继而渐渐被训练到看春宫图跟看奏折一样波澜不惊的至高境界。

  废话不多说,谢铮很放心地把玄墨和王乐鱼分别交给了教养嬷嬷和老奶妈。可怜的王乐鱼,满心期盼的进到宫里,本以为可以立马见到堆砌如山的皇家药材宝库,然后顺便给他的亲亲夫君挑些上好的补药,哪知,黄撒谎那个让她“见识”的,却是一堆让人血脉喷张脸红发热的春宫图……

  更可怜的是玄墨,进宫后,不但王乐鱼没了去向,连她自己也被谢铮变相软禁了起来,只派了个和气的、笑起来却跟外婆有一拼的嬷嬷来“陪”她。

  反正没有几把刷子那是绝对当不上皇帝的教养嬷嬷的,而且,能“喂”出皇帝的奶,也绝不是产自一般的奶妈。就是不知两条老狐狸使出了什么手段和伎俩,负责偷墙角的小太监没多久就回来禀奏谢铮:“皇上,公主和方小夫人不再嚷嚷着找夫君了,开始听话了,现在正在,正在学习……呃,如您所愿,学习,闺中,常识——”谢铮闻听此言,很欣慰的笑了。在方留书眼中,谢铮那么一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很像个小爹。

  另一边,为了给方直和战承嶪一个惊喜,谢铮决定,在俩丫头学成“出关”之前,他不允许两对小鸳鸯见面。于是还没等方直和战承嶪转醒,谢铮就很不人道的先给他俩胡乱安排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差事,无非就是想把他俩,忙到没工夫进宫来要人。

  谢铮之所以这么好心,是因为他肚子里打着另一盘小九九:这边俩丫头“一开窍”,那边俩大男人再生生憋上他十天半个月,这便促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养精蓄锐”。在这种前提下,那小墨墨和乐鱼儿想不“中箭”都难!想象整日跟他吵着要玩伴的三个皇儿,谢铮露出孩童般的笑,那笑就像襁褓中的他看见奶妈的大胸一样开心,笑着笑着他还真笑出了声:“我的儿,你们莫要心急,你们的兄弟伙伴,正奔跑在向着你们来的康庄大道上——”哎呀,那方直的孩子细细算来,还是他皇儿的舅舅哎——想到这儿,谢铮继续咧着嘴乐。窗外大柳树上唧唧喳喳的小鹂儿把他的视线引了过去,引得谢铮又开始瞎琢磨,你说战承嶪“生产”出来的小翠鸟,是会象承嶪一样闷骚呢?还是会像小墨墨一样不开窍呢?谢铮满心期待。

  天子这一笑,被他“惦记”上的人们便都有了“反应”:方直和战承嶪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很大的喷嚏:刚刚去许光阳家下好聘的骆修还没出许府大门,脚底下就被莫名的绊了一下,然后他就撞在了门柱上,这一撞,教他突然转变了想法——他决定马上成亲;正陪飞晴郡主南下探亲的吉布不知中了什么邪,就那么突兀的吻了飞晴一下;而正打马回府的左寒,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上次在皇宫茅房外“邂逅”的那个叫九月的可爱姑娘;五公主谢洛函和梅灵雪肚子里的小家伙,都不安生的蹬歪了两下;更直接的是,岳子明的娇妻腹中一沉,小小世子就闪亮面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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