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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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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邪乎。”方直点点头。 “王太医还说——”宋庆卿刚想接过话茬,被梅逸急急拉住。 “逸——”方直恳切地唤了一声。 “怕你伤势刚好,受不得刺激。”梅逸不太情愿地解释着,怕他再发疯是真。 宋庆卿甩开梅逸的手,负气道:“大家有难同当,多告诉一个人就给承嶪多寻一条活路!直,我跟你说,据王太医推断,此毒潜伏期甚长,而且摸不定它何时发作。在它不发作时还好,承嶪还可与正常人无二般,但只要一发作,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正常个屁!都不能人道了还怎么算正常?!”左寒愤愤地喊了一句,脸上尽是难过。 “什么不能人道?”方直不解。 “毒未解之前,承嶪酒不能沾,女人不能碰,像我们这样长年从军在外的,也无非就这么两个乐子,眼下连仅有的乐子都给剥夺了,承嶪心上还不得荒出草来?!有句话咋说的?哀莫大于心死是不?”左寒替战承嶪抱不平。 “啊?跟个闷葫芦似的承嶪竟也是个用下半身解乏的?”原本对战承嶪佩服得就差膜拜的孟旷呆呆地喃喃着。 骆修打趣他:“换你去边疆你就用脑子是吧?难怪呀!” 齐剑边笑边用赤裸裸的目光在孟旷身上扫来扫去。 “难怪什么?”孟旷一脸的不解。 “你只用脑子,当然本该替你暖床的女人都在给你暖脑子喽!”齐剑替骆修解释道。公子们人尽皆知,孟旷家教甚严,至今连花酒都没喝过,为此孟旷没少受朋友们的打趣。 “行啦,别尽往坏处想,眼下承嶪一时半会儿也用不着再回去守疆,寒你也是,酒肉穿肠过,不喝倒也不会误事儿,而且军妓都不干净,少用你也不吃亏。”梅逸规劝道。 “逸说得不错。”方直很是赞同。 “不错什么呀?!此番论功行赏,皇上的意思是趁机为你和承嶪赐婚,照眼下来看,到时你一人沉醉在温柔乡里,空留承嶪提心吊胆地活在邪毒的威胁下!”齐剑一番冷言冷语激得方直一个激灵。 “你说什么?赐婚!我怎么不知道?!”方直跳起来一把扯住齐剑的衣领,几个胆小的公子吓懵了,个个哭丧着脸躲到梅逸、骆修的身后,嘴里不住地念:完了完了全完了,直又犯病了,赶明年的今天举国上下都给我们烧香。 “我说什么你听得一清二楚,又何必再问?!”齐剑也火了,“皇上破例动用选宫女的规模来为你选妻,你生辰那日,便是莺莺燕燕到你跟前供你挑选的那天!” 方直狠狠地甩开齐剑的衣领,冷笑道:“好,很好,非常之好!又是先斩后奏!你们尽早替我放出话去,不怕死的尽管嫁进来,反正嫁进我方府的日子,便是以后给她烧香的日子!承嶪的毒一天不解,就一日别想劝我方直娶女人!方舒,送客!”方直暴怒着大步离去,公子们在原地面面相觑。 好半天,孟旷竖起大拇指佩服道:“狠!够狠!打今儿个起我换偶像!” “这话往外放好放,可谁有胆子放给皇上?纵使有胆,可也不能不考虑直的周全呐!抗旨不遵那是死罪没别的说!”左寒忧心忡忡地说。 “是啊,而今帖子尽数已经下发了,全国的佳丽说不定都在路上了!”郎青扯扯后背被汗濡湿的长衫叹道。 “梅小姐咋办?逸,直对你妹妹不会那么绝吧?打狗还看主人咧!”宋庆卿怜香惜玉的心又开始泛滥了。 梅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宋庆卿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把梅小姐形容成狗,心虚地别开眼,躲到骆修身后撅着嘴一下一下对手指头去了。 骆修沉吟良久,缓缓开口道:“眼下或许只有她能让直转转心思。” “谁?”公子们俱是眼前一亮。 “义华公主。”骆修诡异地答。 “这可行吗?”左寒质疑。 “你应该知道一物降一物吧?”梅逸接口,与骆修相视会心一笑。 远在天边近在京城的玄墨连连打了八个喷嚏。 这下可全好了,皮儿薄的饺子总要露点馅儿。 第三十章·假凤虚凰 梅逸的计划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为保周全,梅逸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他出马,再去向方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另一路派朗青将他写给方亦男的信送去中都,信中如实地禀明原委,希望蒙妃能够看在手足的情分上,获准义华公主屈尊随使者一道进京,充当说客。可话又说回来,梅逸之所以这么劳心劳力,一多半还是为了他的妹妹。 这天,梅逸怀揣着方直曾经赠与他的玄墨的罚写,独自一人来见方直。 梅逸一落座,就掏出了“法宝”,轻轻地拍到方直跟前。 方直快速地瞥了一眼,想起自己送它给梅逸的初衷,觉得很诧异,遂问道:“逸,你缺银子吗?你都坐到尚书之位了还缺钱?!再说正三品大员的俸禄也不低啊,六部里数你最清闲,每天喝几杯水就能领到一大车薪(杯水车薪就是这么来的),再不济也不至于卖掉玄儿的墨宝呀?眼见着义华公主的呼声看涨,这玩儿你还是留着吧。你做什么这么急用,要不我先帮衬着点?” 梅逸诡异地笑问:“直,玄儿可知道你亲手把她的把柄送到了我的手上?” “不知道啊!”方直一脸茫然。 “那玄儿倘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气你?” “嗯?逸?你什么意思?”方直嗅到了一丝不祥的苗头。 “直,要想玄不知,除非直莫为……” “逸,你在威胁我吗?”方直拉下脸来。 “直,这非我本愿,纵是兄弟如手足,可手足是心肝,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小雪……直,你娶我妹妹吧,这是我唯一能为妹妹做的,而且,这样你也不必背负抗旨的罪名,两全其美,岂不……” 方直冷冷地打断了他:“逸,我至死都会把小雪当成自己的亲妹子的,我对她,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甚至闭着眼都能指出她屁股上的胎记具体长在哪儿,所以我压根儿就没对她动过一丝歪想。” “直,我再问一遍,你当真不怕我告诉玄儿真相?” “随你大小便!”方直很是决绝。 梅逸一脸失落。 瞅着梅逸正在沮丧,方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梅逸手上的“把柄”,三下五除二地塞到嘴里,硬嚼几下猛个劲儿地往下吞,噎得太阳处的青筋都要挣破皮肤。 梅逸眼睁睁地看着他又抢又吞,待他噎得面目狰狞了,随手递过一杯茶,方直二话不说张口牛饮几口,把它们统统送到肚子里。 方直捋捋胸脯子,得意地看着梅逸笑,一副看你再拿什么威胁我的表情。梅逸清朗一笑,道:“直,你动作可真快,佩服佩服!” 方直更加得意。 梅逸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回头轻言一句:“直,忘了告诉你了,那是赝品,玄儿的东西我会留一辈子……我,就怕你使诈。” 方直的肚子里顿时就有了反应,只觉一阵翻江倒海,捂着脖子追出一句:“逸,你小人!” 与郎青同行的还有左寒手下的一员名叫武词的副将,以保证行程中的安全。 方亦男倒是很痛快,看过信后马上答应了梅逸信上的要求,准玄墨与京城来使一道回京。当然,其中方亦男又略施雕虫小技,这个玄墨,是个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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