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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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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长叹一声竟默许。 徐夫人心里慌乱,紧拽住珍贝的手,低声怒道:“辉祖怎敢如此,还嘱你妆容丑陋,不及平日万分之一。” “夫人,少爷不忍小姐中选,想让燕王瞧了打消主意。少爷道,如果不见人,或许凭老爷威名也会被选上。唯有珍贝浓妆难入娘娘慧眼,才可能打消燕王及娘娘的主意。少爷心意,望夫人成全!” 珍贝说完此句,突娇声笑道:“娘,燕王府精美绝伦,瞧那枝玫瑰,女儿为你摘来!”说罢撸起衣袖,一个箭步迈到园中,伸手便去摘花。 花茎有刺,珍贝一缩手,放声大哭起来,“娘,好痛,都出血了,好痛!”随即高举着手,伸到徐夫人面前撒娇。 马皇后看得眉头一皱,屋中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魏国公之女浓妆艳抹已瞧不出本来面目,且言行娇横,当众哭闹更是不成体统。 朱棣沉着脸,不吭声,他早知如若选妃,皇上极有可能相中魏国公之女。 “听说徐家大小姐性格文静、身体柔弱,自下山回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性情贞静,且阅书无数……”马皇后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回头已见朱棣目中不屑,便笑道,“棣儿,传言不可信,你父皇原本是有此意,然而人总是多面的。魏国公太过宠爱女儿以致如此也是人之常情。你再好好瞧瞧吧,哀家有些乏了,王妃是一定要立的,如有你中意的更好。传旨,回宫!”马皇后见过了皇上心目中的人选后再无兴致,折腾几个时辰着实也累了,瞧了眼朱棣,款款起身摆驾回宫。 “儿臣恭送母后。”朱棣远远望着马皇后下楼远去,长舒一口气,回头看了眼犹在撒娇的珍贝,脸上厚厚一层白粉,双颊被胭脂染得绯红,两片红中夹着一片惨白,远远望去,只觉得活脱脱一个戏伶,朱棣笑了笑,拂袖而去。如此面目,即便是魏国公府的千金,母后与父皇一说,怕也不会立她为妃了。 他想起请了谢非兰,急急行至前院,目光径直看向朱守谦,犹豫了下,走了过去,“靖江王!” “燕王殿下!”朱守谦回了一礼,看燕王神色,便笑道:“表弟非兰已回凤阳老家,无法前来贺寿,殿下请恕非兰无礼!” 朱棣心里失望,脸上却绽开一抹笑容,“可惜啊,正想着谢公子的神箭,本想再见识一番的。” “四殿下有礼了!”徐达也起身见礼。他目光闪烁,笑道:“小女为贺燕王寿辰,特意前来贺寿。” 朱守谦大吃一惊,手一抖,杯中酒洒了满桌,结结巴巴地问道:“表,表妹也来了?” 朱棣目光一动,面不改色地笑道:“如此有心,多谢魏国公了。” “燕王寿辰,皇后娘娘亲发请柬,小女焉有不到之理?怕是此时正与夫人在园中和众女眷一起。” 朱棣并不接话,温言道:“魏国公亲临王府,朱棣之幸,薄酒相待,魏国公尽兴便好,本王先行一步。” 徐达拱手谢礼,眼中露出深思,看燕王这般态度,他已知选锦曦为妃无望,轻叹一声,一块石头落地,不与燕王结亲也是一种福分。 李景隆在一旁只听得锦曦也来了的话语,心里打了个突,锦曦也来了吗?他细观众人神情,见太子正在听侍从说着什么,眉心一皱,又舒展开来。秦王意味深长地笑着。朱守谦惊慌地饮酒掩饰。 朱棣见着锦曦怎么没有动静?皇后娘娘是什么说辞?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生怕朱棣选中锦曦为妃。这个念头一起,便坐立不安。 正巧朱棣心中不甚痛快,与太子及诸位兄弟见了礼,便拉着李景隆道:“走,与本王去痛饮几杯。” 李景隆诧异地看他一眼,低声道:“娘娘回宫了?” “嗯,被魏国公之女败了兴致,早摆驾回宫了。”朱棣摇头好笑。 “殿下何出此言?” “总之言过其实。”朱棣不肯多言,携着李景隆步入花厅。 李景隆一下子眉开眼笑,看来锦曦今日是没让朱棣如愿了。他心里放松,嬉笑着对朱棣也是一礼,“皇上要为王爷立妃,景隆羡慕啊!” 朱棣没好气地端着酒道:“好什么啊好,没一个中意的。” “哦?前些日子听闻皇上有意在百官之女中为殿下选妃,今日前来佳丽众多,殿下就没一个入眼的?” “与母后站在烟雨楼上,还隔着帘子,看上去都差不多,随便吧。”朱棣一想起立妃,心里就有点儿烦。那些莺莺燕燕实在不为他所好,但又非得从中选一个。 “呵呵!”李景隆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半是好笑朱棣犯愁的样子,另一半是着实心喜朱棣尚不识锦曦真面目。 “景隆哥哥!”他还没回过神,一粉衣女子已行至他身旁,伸手就拉住了他腰间的荷包,嚷道:“这个好看!景隆哥哥送我!” 李景隆觉得头一下子就大了,想也不想,解下三个荷包齐齐奉上,“公主喜欢,景隆当双手奉上。” 粉衣女子愣了愣,不接荷包,“这么干脆啊?我不要了!” “阳成!”朱棣皱皱眉,不欲妹妹胡闹。 阳成公主不过十四岁,见四皇兄脸一沉,心里已委屈起来,怒火便冲着李景隆而去,“我只要你一只荷包,你取下三只作甚?成心取笑本公主是吗?” 李景隆早知是这等结果,但是他只要一遇到这位阳成公主就觉得麻烦,巴不得早点儿打发了,根本没去细想阳成的心思。他便笑着说:“公主是只想要一只荷包,可是景隆却巴不得每一只都送与公主才好,臣哪敢取笑公主!” 阳成的脸色阴转晴,冲朱棣一笑,“四皇兄,阳成没有胡闹。” 朱棣叹了口气,微笑着说:“你从景隆那里要的荷包怕是把宫里的花树都快熏死了吧?” 朱守谦一口酒喷出来,哈哈大笑,“没关系,等到李景隆娶了公主,公主不要荷包,宫里的花树也一样被熏死!” 阳成却不恼,只羞得一跺脚,“朱守谦真坏,我说与母后听去!” 一转身,一阵风似的跑了。 李景隆这才长舒一口气,对朱守谦道:“王爷以后切莫再开这样的玩笑,景隆从此不用荷包便是。” 朱棣忍不住也笑了,目光看着阳成的背影禁不住也有了心思。阳成慢慢长大了,她最缠李景隆,这丫头怕是对李景隆起了心。他目光一转,落在李景隆身上,“景隆,去喝酒吧!” 他与李景隆两人避开众人来到后院烟雨楼。 进了烟雨楼,朱棣拎起一坛酒拍开泥封,醇烈酒香便溢了出来。 他仰首大饮一口,递给李景隆,李景隆接过酒坛四处瞧瞧,却没见着酒杯,望向朱棣,只见那细长凤眼里露出促狭之意,叹了口气,说:“原来殿下是故意让景隆手足无措来着!” “哈哈!”朱棣斜靠在阑干上,看着李景隆拎着酒坛不知如何下口的狼狈样。 李景隆捧着酒坛,摇了摇头,双手举高,小心地喝了一口,滴酒未溅,满意地叹息,“好酒!” “行了行了,我看你走哪儿都舍不得你那风度翩翩。”朱棣摇摇头,走过来取走那坛酒,拿出一只瓷碗放在桌上,又拍开一坛酒,无奈地道:“我用坛,你用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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