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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玲珑月笑道:“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枉费姨娘这般地疼你,你倒是把姨娘当外人了。晚上玩会闹会也就罢了,但莫要回来得太晚,这些时日樊城一直不太安生。”

  “我哪有把姨娘当外人,只不过想借亲手做出的东西表达一下情谊罢了。”醒之努力地吞咽着嘴里的食物,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附在玲珑月的耳边小声道,“姨娘知道吗,弘帮被人端了。”

  玲珑月微微一愣,“丫头怎么知道的?”

  醒之低声说道:“现在整个樊城都传遍了,他们说是一个人把弘帮百余口都灭了,现在整个武林人人自危,乱成了一锅粥,都说那人穷凶极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听说武林泰斗们就要齐聚樊城了,一同商议如何捉拿大魔头呢!这几日樊城来了不少生人呢!”

  玲珑月的浅笑凝固嘴边,好半晌后开口说道:“丫头怎么看待此事呢?”

  醒之托着下巴,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会儿,煞有介事地说道:“江湖上的事也说不出谁对谁错来,人多并不代表就是正义和真理,但是人少就一定会被歪曲和误解。弘帮此次倾巢而出被人灭门,谁又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若说那个传说中的大魔头挑上门去灭了人家好几百口,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但是弘帮倾巢而出被人灭门,这就不好说了。谁又知道不是弘帮先去找人家晦气的?江湖自古至今便是强者为尊的世界,既然此次众人如此的不惧生死,出动了这么多人,只能说明那个传说中的大魔头定然身藏巨大的诱惑,或者是手中有什么宝贝!”

  “丫头……从何听来这些见解?”玲珑月垂下眼眸,不动声色地问道。

  醒之喝了一口水,仰着下巴趾高气扬沾沾自喜地说道:“当然是我自己想的,那些所谓名门正派总是打着正义的旗帜来祸害那些有苦衷的可怜人……嘿嘿,简直和书上写的一模一样,既烂俗又幼稚!”

  玲珑月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死丫头,好东西不学,尽看些乱七八糟的书。快吃吧,吃完了去洗个澡换身衣袍再出去。”

  醒之胡乱地塞了两口饭,“天色不早了,我准备准备也该去了。姨娘我就先走了。”

  玲珑月摆了摆手,“嗯,快去吧,早去早回。”

  醒之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了,姨娘别忘了试试新袍,若是不合适就让他们去改……还有,别忘了也让怒尾叔叔试试!”

  玲珑月浅笑着点了点头,不耐烦地摆手,“快去吧,小小年纪怎么像个老婆婆一样唠叨。”

  醒之吐了吐舌头,转身跑个没影。见醒之走远,玲珑月整了整发髻和身上的衣裙,抱起椅上的衣袍,姿态优雅地朝门外走去。待到了一处偏僻的厢房,玲珑月深吸一口气,轻叩了两声房门,单手抱着手中的衣袍,推门走了进去。

  坐在床上擦拭手中宝剑的怒尾,不似往日那般恭敬和拘谨,他似是没看到来人一般,头都不曾抬一下。玲珑月将衣袍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坐到怒尾的身旁,努力地扯出一丝僵硬笑容,语气中甚至有些讨好地说道:“丫头拿回了订做的衣袍,让你试试。”

  怒尾将手中的剑入了鞘,垂首低声道:“谢宫主。”

  玲珑月抬手去解怒尾脖颈处的盘扣,怒尾的身体不自觉朝后闪去,玲珑月的手悬在半空中僵了僵,又很自然地上前一步,怒尾愣在原处,嘴角微动欲言又止。

  玲珑月将怒尾衣襟的盘扣一个个地极为细致地解开后,将浑身僵硬的怒尾身上的白色衣袍褪去。怒尾机械般地站起身来,侧脸上满是不知所措,身子无比僵硬地配合着玲珑月轻柔的动作。玲珑月拿起一件新做的深蓝色的长袍,在怒尾身上比了比,极轻微极仔细地给怒尾穿在身上,又将那盘扣一个个扣好。

  穿好衣袍后,玲珑月又将怒尾身上的衣袍一点点细细地拉正,连小小的皱褶都不曾放过,看了又看并未发现任何的不妥之处,玲珑月这才抬眸浅笑,“丫头说得不错,你还是穿深色的好看些。”

  一直垂着眼眸的怒尾,双手藏在衣袍中微微颤抖着,几次欲言又止,似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尴尬的沉默让玲珑月无所适从,她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并未等到怒尾的答话,“你歇息吧,今日我这儿用不着你了。”

  怒尾垂着眼眸僵硬地站在原地,却是不肯开口挽留。

  玲珑月眸中满是毫不遮掩的失望,她走到门前,转身强笑道:“怒尾以后抬起头吧。”

  怒尾一惊,霍然抬起眼眸,看到的却是玲珑月离去的背影……

  小院内的花朵儿蔫蔫地垂着头,秋日的午后一丝风都没有,闷热天气给人更添几分烦躁和抑郁。七壁酒楼客院,玲珑月厢房内的地上已堆满了空坛,只见她脸色酡红,双眸一片水光迷离,一口口地灌着青稞酒,时不时地还笑上两声,只是那笑声竟然夹杂着说不出的悲凉。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然抛下手中的酒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床边,一头扎进了棉被中,身子轻轻颤抖着,若是仔细听还可听见极轻微的啜泣声。

  一个少女怒视着对面的男子,“谁准你穿黑色的!本宫说过你以后只许穿白袍!你若再犯,本宫定然将你逐出宫门!”

  男子似是有点委屈,缓缓地抬起眼眸,欲辩又止。

  玲珑月怒喝一声:“怒尾!你若敢再在人前抬头,本宫便废了你的双眼!”

  怒尾怔愣了片刻,慢慢地垂下头去,自那以后再也没人见过怒尾那双眼眸。

  狂风过后的夜晚,漫天星斗圆月高悬,西域的旷野中透露出无限的温柔。一身白衣的怒尾站在琼羽宫的花亭之下,看了一眼从亭顶上扔下的一个又一个酒坛,斟酌了半晌开口道:“人死不能复生,老宫主定然不愿看到宫主如此,还请宫主节哀。”

  不时,亭顶上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谁为了他难受!我,我只是很想师兄罢了……”那属于少女的清脆的声音中已满是醉意。

  好一会儿后,花苑内已满是酒坛,花亭顶上也已没了声响。怒尾轻声唤了一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怒尾一跃而起飞身上了花亭。不知何时,花亭顶上的玲珑月早已沉沉睡去,怒尾蹲下身去,又唤了两声也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伸手极为熟练地抱起被风吹得冰凉的人,飞身朝东掠去。

  漆黑的房中,怒尾像往常那般将玲珑月放到床上盖好薄被。正欲离开时,不想却被玲珑月伸手拉住了胳膊,怒尾僵在原处,轻声唤道:“宫主!”

  玲珑月伸手环住了怒尾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低低地笑出声来。怒尾不敢挣脱,维持半弯着腰的姿势,僵硬地站在原处。

  玲珑月滑嫩的脸细细地磨蹭着怒尾的胸口,她憨笑一会儿,手指忙乱地去解怒尾身上的衣扣。怒尾的呼吸渐渐乱了节拍,他伸手握住了玲珑月的手,“宫主,你醉了……”

  玲珑月有些恼怒地从怒尾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一个用力将怒尾拖到床上,怒尾不察,极为狼狈地跌在床上。黑暗中怒尾的眼眸中已是遮掩不住的慌乱,匆忙间,他欲起身,不想却被玲珑月整个人压在身下。玲珑月得逞后,如小猫般撒娇地窝在怒尾的颈窝,低低地笑出声,伸手柔柔地抚摸着怒尾的脸颊,“月儿抓住你了……”

  “宫,呃……”怒尾正欲开口,不想却被玲珑月咬住了嘴唇,一阵酥麻自怒尾胸口荡漾开来。玲珑月轻咬着怒尾的下唇,试探着用舌头舔舐着怒尾的牙龈。等了一会儿见身下的人并未挣扎,玲珑月渐渐大胆起来,尝试着将舌尖滑入了怒尾的口中,一点点地触碰着怒尾的舌头,那舌尖带着几分小心,几分踌躇,还有几分少女的青涩。

  怒尾屏住了呼吸,恐慌又狂喜地承受着玲珑月的触碰,他双手握成拳头,全身僵硬无比。良久后,玲珑月抬起头来,侧着脸用耳朵轻轻地摩擦着怒尾的侧脸,她的手灵巧地解去了怒尾和自己身上的衣袍,浑身*地压在了怒尾的身上。

  一直紧握双拳的怒尾闷哼一声,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他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了回去。玲珑月轻笑一声,拿起怒尾放在一旁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张嘴咬住了怒尾的脖颈。怒尾痛哼一声,双手紧紧地环住了玲珑月的腰,学着玲珑月的模样舔舐着她的耳垂。玲珑月轻呼一声,软倒在怒尾的怀中……

  窗外明月依旧,帐内旖旎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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