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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第十章 制造新纸

　　咸阳宫，皇帝的寝殿内，张启批阅完一卷冗长的奏章，痛苦地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心中实在是万分痛苦。这时代的文字自己在历经大半年的艰苦学习之后，总算能够勉强掌握，但是那艰涩难懂的文言文实在令他感到无比的痛苦，若非有韩焕在旁边帮忙，自己可就真的只能做昏君了！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只听韩焕在殿外轻声道：“陛下，皇后驾到！”

　　张启微微有些诧异，皇后一向极少在自己批阅奏章的时间前来自己的寝殿，思忖之间，那窈窕的身影便已出现在视线之内。她今天穿着一件鹅黄色丝缎深衣，头上只是随意地绾着一只小小的金凤，既随意洒脱，又显示出她那高贵的身份，华贵的丝缎将那原本就高贵的气质衬托得愈发出众，使人情不自禁地升起一丝无法遏制的旖念来。

　　看到张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左芫忍不住嫣然笑道：“陛下，臣妾脸上并无不妥吧？”

　　张启微微一怔，这才摇头笑道：“芫儿应该相信自己的美貌才是。”

　　左芫美丽的秀眸向张启深深地望了一眼，这才轻笑道：“陛下见爱，左芫不胜感激，只是芫儿身为大秦皇后，实在不应在容貌上太做计较，而应当帮陛下打理后宫，使陛下不会为后宫琐事烦心，专心朝政，这才是皇后应当的作为啊。”

　　张启心中一阵感动，想不到皇后竟如此惹人怜爱，不禁上前一步，轻轻握住那冰凉的玉手点头叹道：“朕真是不知该如何感激皇后才是，日后宫中事务你便全权处置好了。”

　　左芫淡淡一笑，一双美目凝望着张启，微微思索道：“前日赵嫣已经正式侍寝，陛下尚未有所封赐，不知陛下准备封赵姑娘什么名位呢？”

　　张启想了想，点头道：“只要比丽妃高些便好，朕不想嫣儿受委屈。”

　　左芫秀眸中精芒一闪，缓缓点头道：“宫中位份最高者莫过妃号，丽妃已经是四妃之一，赵姑娘便也封为妃好了。只是不知该封个什么名号？”

　　张启闻言实在不知该取个什么样的字眼，想了想，点头道：“便封为慧妃。虽然不是太雅致，却是朕的一点心意，就这样吧。”

　　左芫望着张启，端庄的玉容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好半晌才低低地道：“皇上的心意实在难得，慧妃能得到皇上这样的宠爱，实在是她的福分。臣妾明日便去准备一切册封事宜，皇上放心好了。”

　　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抬眼笑道：“臣妾差点忘记，后日臣妾请虞姬再次进宫表演剑舞，听说虞姬近日便要离开咸阳，臣妾请她在临走之前再为陛下表演，她亦要向陛下辞行，陛下觉得怎样？”

　　张启想到那天虞姬在酒楼中的表现，正想再次见见这名传千古的美人，却不料皇后竟也同时想到了，不由满意地点头道：“皇后安排的不错，朕确实应该再见见这位虞美人。”

　　冬日下午的阳光无力地洒在大殿内，光线显得有些朦胧。皇后离开后，张启舒服地斜躺在御榻上，旁边的赵嫣身穿深紫色丝缎深衣，将那诱人的凝脂衬得愈发娇嫩欲滴。张启嗅了一口赵嫣那淡淡的体香，忍不住低叹道：“嫣儿，朕这个慧字你可满意？朕的确是不大会取名号。”

　　赵嫣美目流转地望着张启的脸庞，点头叹道：“无论是什么名号赵嫣都不介意，只是陛下对赵嫣的心意，赵嫣满腹都是对陛下的感激，却又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唯一能还给陛下的便是赵嫣的一颗真心，希望陛下日后莫要忘记才好。”

　　张启感动地揽住那柔软的腰肢，轻声低叹道：“嫣儿，放心，朕绝不会辜负你的这颗真心，一定将它藏在朕的心里！”

　　赵嫣被这感人肺腑的话震得娇躯一颤，好半晌才仰起绝美的玉容，秀眸之中泪光闪闪地颤声道：“陛下，赵嫣今生能服侍于陛下身边，实在是太幸福了！”

　　看着那被自己的一番话感动得娇躯都在微微颤抖的赵嫣，张启忍不住苦笑一声道：“嫣儿，不说那些了，还是好好陪陪朕吧，朕这些天实在烦乱得很啊。”

　　赵嫣展颜一笑，秀眸一眨，兴奋地点头笑道：“陛下前日所说的改进造纸的奇特方法，赵嫣已经命人进行了尝试，效果当真惊人。”

　　说到这里，一双动人的美目中全是无法抑制的兴奋，白皙的双颊更是被一抹动人的红晕浸染，愈发地使人心生感动。

　　张启听她已经派人动手尝试，不由亦是十分地惊喜，听到赵嫣说效果不错，急忙追问道：“究竟怎么样？是否比现在的纸张好用些？”

　　赵嫣轻轻一笑，扭头向随侍在身边的宫女吩咐道：“去将我呈给陛下的东西拿进来吧。”

　　那宫女依言退了出去，半晌才捧着一个小小的包裹走进殿内。

　　张启看了一眼那个极为精致的小包裹，惊喜地道：“嫣儿，这里面便是按照朕所说的方法制造的新纸？”

　　赵嫣小心翼翼地将包裹递给张启，激动难抑地颤声道：“陛下打开一看便知。”

　　张启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小心地打开了那黑色丝缎包裹，只见里面果然是一沓两尺见方的麻纸，这些麻纸质地均匀，淡黄色的纸张散发着一种张启分外熟悉的味道，那是现代文明的味道，更是一种令人热血沸腾的味道！

　　看着包裹中那小小一叠新制的麻纸，赵嫣激动地有些语不成声：“陛下，这些新纸……不但便宜……而且……质地比宫中的旧纸好上数倍，若是大加推广，实在令人难以想象其中的盛况。千年以来沉重的竹简将被取代，读书人可以轻巧简便地翻阅书籍，皇上和官员们可以轻松地阅读和翻阅奏章！陛下！这新纸实在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张启这时已经恢复平静，点头笑道：“干脆，朕便下令在咸阳开设几家专门制造纸张的作坊，大规模地进行生产，顺便还可赚些小钱用来零用。哈哈……哈哈……”

　　赵嫣似乎没有想到张启会忽然想出这个出人意料的做法，不觉失笑道：“若是当真有陛下主持进行大规模的生产，这新纸带来的利润就只怕不是区区零花钱了，说不定可以使陛下发个大财呢！”

　　张启兴奋地点头道：“眼下战乱四起，国力虚耗，若是当真能够赚些军费倒也不错，即便是杯水车薪也比没有强些。”

　　赵嫣低叹道：“陛下，无须太过忧心，大秦在危亡之刻能天降明主便是吉兆。陛下行事莫不推陈出新，令人刮目相看，如此正是明主之道。天生明主便是上天对我大秦的眷顾，陛下只需尽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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