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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大漠里,朝着汾天猛奔的当然不止这狂血王若问,还有从南边而来的靖天王。

  论及行军布阵,擎云相对要冷静许多,他并没有直接把所有的兵将一股脑全塞到汾天,而是调了一半兵力绕走准城,不声不响地快速形成一个包围圈,大概衡量再三,最终还是没有与若问硬碰硬的打算,一来,那黄天狂兵团个个是起码也能以一挡十,这一点,无论那战还是擎云都自叹不如;二来,他们若真打起来,渔翁得利的还不是云沛。从天都的角度来说,是不可能默许他这么做的。

  只不过,捉一条鱼,也用不着抽干大海。擎云紧紧握着策马绳,跨下飞踏似知晓主人情感一般,卯足了力气飞奔,这一人一马跑在队伍的最前面。因为根本没有别的马儿追得上飞踏的脚力,辽震跟在国王后面十来丈,便硬是再追不上去。

  策马狂奔,因为你,

  漫天飞沙,因为你,

  鸣金收兵,因为你,

  情潮澎湃,还是因为你!

  如果找到你,真想知道,

  你还能拿什么,与我交换。

  守在汾天的是诚象,头一晚狼头手上的暗人就已经报信说首领快到了,这一会儿,他已经守在汾天至东的一个边城里恭候着。老远,灰尘滚滚,狂兵团的大旗劈空而来,显现在地平线处,狼头一看,赶紧大叫,"回来了!快开城门!"

  只听嘎吱一声,城门大开,飞尘入闸,连续奔波了好几天的汾天大军如黑龙归巢,一时间,只有乱蹄频动,呼声震耳。

  过了好一会,这些进城的士兵终于卸下战甲,疲惫不堪地下马寻粮,他们又渴又饿,连日来只是没命的奔跑,虽说后面也没个谁在追赶,但若问的命令就像是阎王线,谁要是停下一步,无需若问亲自动手,持国军里任一个人都会冲出来将那人斩成几段。

  而此刻,在这一片摊倒在地的狼藉中,只有若问的黑色野马笔直冲进了内府,他头也不回,更没有稍停片刻下来听诚象的汇报,直接带着怀里有些奄奄一息的皇北霜,一脚踹开一间内屋的门,就将她放在了床上,转过头,对着跟在后面而来的诚象问吼道:"去端水!"诚象赶紧点点头,转身就去安排。

  若问坐在床边,看着这个脸色惨白的女人,看来这一路连奔伤了她不小元气,这回怕是想装昏迷都装不出来了。

  "首领!水放这了!"端水进来的是蛮狐,他这人有些歪,但也最懂拿捏首领心意,这会儿,他命人抬进来的,根本就是一桶可以放进两个人的清净温暖的水。

  若问看了一笑,手一挥,"去跟诚象要赏,出去吧!没我应声,谁也不准进来!"

  蛮狐这会儿贼贼一笑,撮着手,将门嗖地扣上,屁颠儿跑了出去。

  若问回过头,大手抱起皇北霜就往水里扔!

  "咳咳!"皇北霜给呛醒了,怒睁开眼,一看自己竟然泡在水里,哪还管旁边有没有人,双手捧起一掊水就往嘴里送,她喝水的样子真是十分野性,不时还自己拨开身上碍事的衣服,露出同样干渴的肌肤,整个人像条鱼一样在水里玩了起来。

  若问站在一边看了好半天,捻起桌上的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嚼起来,吃完了,他抹了抹嘴,解下腰上的刀枪剑,竟是也脱了衣服坐到水桶里泡着。他的身体魁伟雄壮,跳进去的一刹,就让桶里的水漫出不少,被他这么一挤,皇北霜顿时清醒过来,靠在桶边,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若问轻笑起来,"怎么?不玩了?"

  他的手摸上她呆住的脸,摸上她月亮一样的娥眉,灰色冰冷的眼睛,线条优美的鼻梁,还有……那鲜红的,甜美的,呼唤他的唇。

  吻!仅仅只是开端,若问给她的吻,永远都是疼痛的,掠夺的,任凭她如何挣扎,他依旧可以紧紧咬住她,深深困住她。让她害怕,让她心跳如雷。这当然不是爱,但这也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捕获,真实,而无法抗拒。

  "你不是怕我吗?不乖一点儿,我可会控制不住!"激烈的唇舌纠缠终于结束,若问稍微松开她一点儿,让她可以呼吸,两人胸口间的水,逐渐被染成红色,她的伤,大概是裂开了,而且有些严重,但是她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大脑里只有一片空白。想不出来该怎么办,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做。

  若问看着她胸前的伤,皱起了眉,没一会,抱她起身。什么也没做,只是替她擦干身体,重新包扎好伤口,便让她在床上歇着,就这么看了她好一会儿,"从哪里开始比较好呢?"说出来的话,竟有些懵然。

  "哪里开始比较好?"皇北霜终于回了神,目光冷下来,"从这里开始最好!"她拍了拍自己的伤口,刺痛,令她逐渐恢复冷静。

  若问还赤着上身坐在床边,在这种天气里,这么呆上一刻钟,都会冷得人发紫,但他似乎毫无感觉,急促的呼吸伴着深沉的眼,悠然一声笑,"别说你还想用对付蛮狐的那一套来对付我!"

  皇北霜紧紧裹上被子,警戒地看着他,"那种蠢事我怎会做第二次!"

  若问笑起来,"知道就好!"说着,又伸出手往面前的被子里伸。

  皇北霜忽然被他冰冷的手抓住了小腿,整个人不禁一震,讥道:"道秋曾跟我说,你玩死不少女人?"

  若问的手还在她的腿上摩挲,却是漫不经心地回道:"放心吧!不到腻了,我还不会弄死你!"声音,听来沙哑而无情。

  皇北霜腿一缩,勉强甩开了他的手,故作镇定地笑道:"看你这样穷追不舍,连攻打云沛的大好时机都不要,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

  闻言,若问抽出手,哈哈大笑起来,"我爱你?笑话!皇北霜,原来你也是这种爱做梦的女人!"说完,他大掌箍上她的肩,神情无比嘲讽地盯着她的眼,低声笑起来,"这个世界没有爱,只有"要"和"不要",我要,就拿!我不要,就扔!爱是个屁,开口谈这个的人全都死得快!"

  听他这冷酷无可置否的话,皇北霜彻底冷静下来,若问是个很简单的人,他要的只是顺从,想到这,她心一凝,抬头笑起来,"那你现在想怎样?"

  若问看着她,就是这个眼神,那么骄傲,那么自信,像是洞悉着世间一切。"衣服都脱了,你说我想怎样?"若问意外地很有心情调戏她,他期待着再次看到那一瞬间的慌乱。

  "我有伤!不能等我养好伤吗?"皇北霜看着他。她并不是期待着谁会来救她,更不会傻傻地以为凭她一个人能逃出若问的手心,说这话,当真只是因为现在这身体太虚弱,无论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不可能受得了若问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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