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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手持长刀的大胡子叔叔吼道:少废话!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命?!

  马车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要命!本小姐要你们的命!

  红衣少女飞身而出,张扬的明快的剑扫过拦路的众人,她踩在一块石头上,倨傲地瞪着那些可怜的山贼: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我林珑的嫁妆你们也敢碰?是不是断肠谷很久没有在江湖上杀人立威,你们的脑袋痒起来了!

  林、林珑……为什么会是她?我蓦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她掉进了老狐狸挖的坑里。

  林珑继续教训大胡子山贼,说出来的话让她的手下都禁不住要擦汗:这快到京城了吧,一路看过来的男人尽是这货色,连个山贼都这么文文弱弱,给本小姐塞牙缝都不够!

  我差点喷鼻血,什么叫给她塞牙缝都不够?

  她的随侍看不下去了,提醒她注意影响:小姐,谷主交待了,不要在成亲之前说这种话……

  林珑踢走了山贼,愤恨地说:我要说要说就是要说!什么世交,什么指腹为婚!有他大爷的多远滚他大爷的多远!我要把全天下的好男人都绑回来,丢给他们看,什么样的男人我没有,竟然逼我嫁给京城的纨绔公子哥儿!

  凤羽笑出了声。

  谁?谁敢笑本小姐?小丫头气势还是那么的足,她转脸看见我们,神色大变:怎么会是你们!

  我惨笑:嗨,林小姐,我们还真是有缘哪。

  真是虎落平阳背人欺,连你们也来看我的笑话!林珑插着腰骂,要不是我爹叫我不要在路上杀人,一人喂你们一把毒药!

  赵云深用他的扇子指着林珑说:手,放下去,脚,不要岔开,嘴,闭上,不要说话。现在你可以乖乖地坐进马车里了,林小姐,我们京城再见。

  林珑竟然真的黑着脸,乖乖地回去了。

  我的下巴差点卸掉:王爷,光天化日之下,你岂可对纯情少女使用媚术?真是情理不容,其心可诛。

  没有没有,赵云深说,离开洛阳之前,我去断肠谷拜访了一下她爹,她爹说,如果她再敢对本王不敬,就先送到瑞王府来做三天丫鬟。

  原来如此。

  火爆小美女怕她老爹,所以见着会告状的主儿,首先退避三舍。

  凤羽感慨地说:这林大小姐横行霸道,不知道她未来的夫家是否镇得住他。

  不知道为什么,赵云深嘴角有点抽,没有接腔。

  我哧笑,对凤羽说:有的人还就好这口,专门喜欢蛮横的。

  凤羽问:是吗是吗?谁这么没眼光?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国师。连赵云深都忍不住翻了翻桃花眼。

  看得出,锦瑟磨了很久牙才勉强没有发作。

  有林珑林大小姐在我们面前开路,我们很顺利地抵达京城。

  车子行到瑞王府,里面传来一阵欢呼: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赵云深拍拍我:镜子。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铜镜,他对着镜子照得很专心,完全不顾我们一车人在抽搐。等他整理完他的花容月貌,锦瑟小声说:云深哥哥,我可不可以在你府上住几天?

  赵云深说:东宫会把瑞王府拆得干干净净的,我的好妹妹。

  在丫鬟们热切注视的下,我们穿过了院子,锦瑟跟在后面,两眼无光,她偷跑出来,回去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人交代。凤羽好几次想安慰她,但都不敢碰她一下,他们这样相思相望不相亲,连我一个旁人看了都不忍心。

  远处,梨花和海棠在和我打招呼,我欢快地跑了过去:姐妹们,我探亲回来啦!

  梨花推开海棠握住我的手,激动地说:鸡腿!

  海棠点头:没错,鸡腿!

  我被她们说得摸不着头脑:你们没事吧,怎么语无伦次的?

  她们把我带到厨房,从一碗酱瓜里面挖出了一只鸡腿:看看看看,知道你要回来,我们特意给你留的。

  我大为感动,叼着鸡腿正要说话,便被海棠抢了先:现在可以老实交待了吧?

  交代什么?

  梨花八卦地笑:你探亲,是怎么和王爷探到一起去的?

  我一根鸡骨头差点戳进喉咙里。

  上茶!快上水月茶!前厅的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东宫来了!

  东宫来了,这就代表他要捉锦瑟回去问罪。我擦了擦手,对海棠说:海棠,把茶给我。

  东宫站在门口,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

  凤羽的羽扇扣在手上,更加不和善地打量东宫。

  赵云深插不上话,锦瑟面无人色。我战战兢兢地把茶放下,就算我这泡的全是树叶,东宫也不会喝出来,因为我看得出,他的注意力全被凤羽吸引过去了。

  一个是当朝太子,一个是夏国国师,中间夹着个不知所措的锦瑟。

  我被压抑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真后悔自告奋勇地来了。

  见没人注意到我,我拔腿就跑。

  噩梦,东宫那恐怖的眼神绝对是噩梦。我倒在床上打了个颤,老天保佑凤羽能够活着回到李承安身边。

  那天晚上,我听到了异常婉转哀绝的笛声,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整整折腾了人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路过水池的时候,还看见凤羽叼着他的笛子发呆。

  那人有病吧。府里的下人窃窃私语。

  我实在不忍心这一大好青年被人当成怪物,于是很圣母地走过去打招呼:鸟毛,吃饭了没?中国人见面说这句话总是没错的,我对于这个开场白比较满意,可是鸟毛同学不搭理我,他忧郁地望着一池春水。

  喂,口水顺着笛子流到身上了。我再接再厉。

  他将笛子从嘴边拿开:那一年,我才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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