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穿越·宫闱 > 异世鹣鲽之朝若青丝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九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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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云的表情有些怪异,几分狐疑,几分恍惚,纳纳地问:“什么游戏?” 我顿时来了劲,兴味昂然,狡黠地笑道:“真心话,大冒险!” 霓云闻言,嘴角迅速的抽搐了一下。柔倒是难得的接起话来:“什么叫做‘真心话,大冒险’?”“咱们三个猜拳,输了的人可以选择说真心话或大冒险,但是有个前提,选择真心话的人,必须得回答提问者的一个问题,要说实话;选择大冒险的呢,就必须完成赢家要求的事,作弊或者讲谎话的,一律拖出去乱棍打死!” 柔一听,大骇,杏目圆睁道:“输的……要被杖毙?” 霓云冷冷地横了我一样,复对柔说:“别理她!又抽抽了。” 我挑眉佯怒道:“不玩的现在就杖毙!”说完话锋一转,笑眯眯的对着柔,不怀好意道:“柔姐,你……要出什么?” 柔下意识的把双手反剪到身后,戒备的看看我:“不告诉你!” “……” 夕阳西下,镀了层层霞光的云彩逐渐似燃着了一般,天边一片炽红,此情此景,极目望来,心底不免隐隐不安。 马车颠簸,不时从车内传出及其夸张的喊叫,仔细听来,那分明是…… 石头、剪子、布? 咳,不愧是朝若青丝,没心没肺,一如既往。 …… 我微笑,不代表我不会受伤。 谁说的,一定要用眼泪凭吊过往? 太多心绪、情意, 来不及细细回想。 繁复而未知的磨砺,灾难, 却不会因此明朗。 沁凉, 默默地舔噬并品尝, 我的坚强,只需对自己讲。 “等等!”我忽的大叫一声,“我们都在这里,那……谁在驾车?” “没有人啊。”霓云很老实地回答道。 “啊?”一大滴冷汗。 这时,柔抬起她那极凉淡的美目,看白痴似的看着我。“怎么,现在才想起问这个么?放心,影主的‘汲霜’乃是天下闻名的良驹,自是识得回镜国的路的。” “可是……”我望望她,又再瞧瞧霓云,总觉得把“前途”完全交给一匹马很有些任它撒欢的味道。这畜生再灵,能当卫星导航系统使?别是把我们一起拉回了钥国,或者干脆奔去了尼加拉瓜才好…… 正胡思乱想着,那马长嘶一声,骤然停住了! 又怎么啦? 归途漫漫 “是枭!”霓云探身掀来门帘,旋即转头,拧眉道:“……天魔十六煞之一。” “额,我只听说过十六天魔舞……”我尝试着微微动了动手肘,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十六天魔舞?好像是敦煌莫高窟里的壁画吧。哈,我神经大条地笑着,得意于自己的见识广博,转而去看柔…… 额……为什么柔的表情也那么凝重喃? “影主,请将王妃交于在下吧。” 我拨开窗上的帘子,循着那声音的出处望去。 夜幕中,只见一人一骑,孑然立在风中。从头至脚包括身下的马竟都是一气的乌漆抹黑!只余那覆住面容的金属冷光,在月下森然。 “枭,朝若青丝如今已是身怀有孕!已不能破咒了!”霓云冲着夜幕那端的人,语气急迫。似乎顿了顿,又补充:“且,她腹中的孩儿……乃,乃主上亲生。你家主子大概不曾知晓吧?你可要拿捏着分寸!” 那人对于霓云的话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加重了语气重复道:“影主,请将王妃交于在下吧。” “你!”霓云一时气结,起身欲跃出马车。 柔着力扯了她一下,直把猝不及防的她重新拉回原地。旋即,仗剑挑了窗帘,扬声道:“枭!可是连我都不信?” 那人见了柔,终于沉默,似是愣住。 “柔姑娘,你也在。” “枭,你原是粼的人,虽然现今随了那冥羽菡。只是不知我这故人兼主上身边之人可还能说得动你?青丝姑娘与主上的情分不必我说,单看我与影主亲自护送便可知一二。若你执意听你那主子的差遣,犯下弥天的祸端,他日主上跟前怕是没人保的住!” 柔的这一番话,可谓面面俱到。既提及了彼此昔日的情谊,又晓之以利害关系。 我自然知道他们两是在保护我,所以也就没有言语。这个时候不能使用内力的我,一旦动起手来,也只是个负累……突然,我心念一动,自衣襟内取出驭紫令,轻轻按在柔的掌心…… “柔姑娘与影主请宽心,属下只是奉命前来接王妃回宫而已。我家宠主……一时半刻是不会伤及王妃的。” “驭紫令在此!枭请令!” “……是!” “奉主上令,天魔十六煞均需尽全力保护朝若青丝在镜皇宫之周全。违令者……血刑!” “是!” …… 看他们郑重的模样,我不禁哑然。 煜池瑾的这个牌子,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个杀手级别的家伙瞬间倒戈? “青丝,”柔把令牌交还给我,抚着我的肩,低声,肃然道:“既然枭也应承了护你,加上影主,我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此去镜国不足三百里,柔就此告辞。望你我……还有相见的一日。” 柔的寡淡似乎是天生,难得如此刻这样……有些煽情了,离别的愁绪一下了浸润了我的感官,柔这一走,钥国的一切仿佛更是遥不可及。我心下动容,轻声道:“你要保重。还有,还有要照顾好你家主子,他日若能再会,我想你们都好好的。好么?” 说完这句,我眼底已有泪意。 我想,当时的柔比我更清楚,这场离别早就注定了是诀别。 只因当时我并不知道,煜池瑾竟剜心口之血肉做引,只为救我。 而他这样做,忍受莫邪香腐蚀容颜之痛,不过为保我一年性命以偿我诞下麟儿的心愿。 死里逃生,终究是南柯一梦罢了。 …… “Farewell,煜池瑾!” “别了,柔。” 汀花水榭 残身舍却应无恨, 错爱又何妨? 镜中人面, 枕上断发, 犹恋残香。 这一路走的比我想像的要快。 那“十六天魔舞”自是在外驾车。柔走了,车内仅剩下霓云和我,之前的伤害与隔阂一下子便织成帷幔一般横在我们中间。于是,气氛也就冷了下来。马车枯燥的颠簸前行,我开始昏昏欲睡…… 待我这一觉醒来,已近在京城外。 满以为第一眼会见到雪,后来想想,当时的我未免单纯。 “枭,是……雪要你来接我的么?”问的很平淡,心下却忐忑。我其实很在乎这个答案。 仅一帘之隔的人,似乎没听到似的,良久沉默不语。 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恩,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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