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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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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活玉 把向翠瑶送上金东安床头的"皮条客",是一位知识分子,她三哥向丹林的校长王其沛。翠瑶是在丹林高考结束那天见到他的。那日下午,向丹林被王其沛拉着去上海开会,向翠瑶同行,还有校长的宝贝儿子王鸿陆。议题是向丹林的文章,获得华东六省一市中学生作文赛二等奖,王校长作为"老师",也得到"指导奖",他们要参加组委会举办的一系列活动。但王其沛只在那里留住两天,他儿子王鸿陆的干爸夏行长打过来手机,让他安排一下,晚上七点他们在锦玉大酒店请客,庆贺金东安市长的爱妻三十九岁生日。 依着江州人的习俗,"做九不做十","四十"又是不吉之数,王其沛就算亲老子驾崩,也得去巴结,下来为期三天的笔会,他不参加了。 他劝说向丹林一定要留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许多大学的领导都在,混个脸熟,说不定还能破格录取。向丹林顾及前途,听从他指点,留了下来。 王鸿陆却是看中一个女孩子金佳苓,江州老乡,来上海参加三年一度钢琴比赛的,这两天正追得急,自然想陪陪她,看看结果,为她鼓鼓掌。 倒是翠瑶,可以先陪王其沛回去。 他私下了解,为什么她都上高二了,还能有时间来上海。向丹林便告诉原因,请他帮忙想一个办法,否则他妹子会毁掉。 王其沛觉得对他来说,这是微末之事,一中的校长和他关系不错,他不久上调教育局任局长,管这事更在职分之内,忙信誓旦旦一力担下,说学校有责任保护好学生,他回去和那边打招呼,前途要紧,功课要紧,翠瑶的课程可是拉不得。向丹林放下心。就这样,向翠瑶坐上王其沛的车。 出发前,王其沛又对儿子单独作交代:把所有发票放好,回去好报销。 王鸿陆说:知道,不必啰唆了。 王其沛捏捏儿子的手,转身进了车子。 他们先去天堂大厦,选了一架时尚、精巧的雅马哈数码钢琴,开了办公用品发票,让人搬上车,直放江州。 这一次,他遂了心愿终于能单独和小女孩坐到一起,用接近耳语的音量,对翠瑶浅声说话了。 他问她究竟怎么回事。一头问,那双眼珠子却是定不住,粘着她身子上上下下盘滚。 翠瑶无比窘迫,臊红了脸低头抠衣服,仿佛自己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王其沛的嘴贴住她耳朵,有气无声地说,他怕司机听见,让她放松点,像他这样小声说出来。只有了解情况后,他再来想办法才对路。别害臊,也别担心。 边说,边拉住她那只抠衣服的小手。 翠瑶本能地抽了抽,他却是抓得紧,她没能抽出来,不觉紧张了,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应对这局面,怕动静太大后,前面的司机听到,那样更会无地自容。 但她对旁人怎么也难启齿,在她和他之间,需要贴住耳朵说话,那是更为不能的。 她对他依然敬畏,视同自己的校长,比对任课的老师还要敬若神明。即使他现在拉住她手,她也没怎么反抗,而是当他为友好和善意的,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怀,才这样做的。 她不会想到王校长的行为已有性骚扰之嫌,因为从初中到高中,她常常能碰到类似的事情--某位男老师让她到黑板前做题,在挑她的问题、错误时,老师一头说,手就闲不住,会半扭住她的腰,为她细心讲解。临了会贴着她的眼睛,问她懂了吗。 她内心既无欲望和冲动,对什么男人都没有生理上的需要、反应,当然也不会把老师的这些行为认作什么性骚扰了--这应该都是那些西方女权主义者的概念,在中国这样一个"人情"泛滥的国度,反倒以为它是爱护、关怀学生的亲切举动。除非学生本身就是个"坏"坯子,受到骚扰后,会起这样、那样的"歹念"。 翠瑶不是那样的"坏"胚子,即使天生就是个"坏"胚子的料,到这时,她还一直没有机会与条件来发展它,现在面对着王校长的"关怀",她只能口不择辞,含含糊糊应付了。 说时,她始终抬不起头,声音恰好低到王校长将将能听到为止。心里觉得这一次单独跟了他回去可能是个错误,很不踏实,却是无可进退。 进入市区,她本该自由了,下来可以转公交车自己回学校,但旷课日久,王校长不出面调解,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如何斡旋得开? 她又不是那种能够应对得了复杂局面的人,只好听从王校长安排,和他一起走,明天仍坐他的车到学校。 这已是下午五点许,王校长忙开了自己的事,给金东安挂了个电话。 那边的金东安只和他有一面之交,拿起电话后,一时想不起自己认识王其沛这号人物。王其沛说:我和夏伯仁行长,半个多月前曾到首长您的家里去过。今天您又赏脸,夫人生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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