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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坦率点说,我对乖乖猫并无多少感觉,如果不是先前有内疚之意,后来又加了她,而她不过是随口说要帮忙,让我产生了一些感动,或许我们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接触的机会。但人生往往如此,一个偶然的机会,说不定又注定了点什么,这让我竟然产生了一些期望。乖乖猫漂亮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真的愿意冒充赵艳?我们见面了,又会发生点什么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去另一屋看了看老妈,看她睡得正熟。老年人一般睡眠不好,只要睡着了就不要轻易打扰。我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在镜子中看了看自己,两眼无神,胡子拉碴,穿个短裤,趿拉着拖鞋,一点也不像个职场白领,倒像个农民工,心里不由得一乐,如果以这副形象去见乖乖猫,她会不会转身就走呢?

  自从赵艳走后,以前有序的生活一下乱了,衣服也懒得洗,被子三个月愣是没有晒过。胡子也不是天天刮,吃饭开始不规律,想想自己摆脱了两个人的枷锁,却进入了一个人的地狱,自由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时,却突然很怀念有人管的生活。人啊,总是这样不知足。

  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找了件相对像样的衣服穿上,又刮刮胡子,该出门了。我算了算时间,现在五点,一个小时足够到传媒大学,并且还有富裕。和美女约会,提前到是一种优秀的品质,在这点上,我一向自认为够绅士。

  轻轻关上了门。隔壁的门是关着的,我心想:这点她们该上班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呀。我对她们的好奇心从未减退,一直保持在最强烈级别。看看四周无人,忍不住凑到门跟前看了看,还是没有动静。防盗门上挂着一家超市的宣传海报,我一伸手撕了下来,心想自己干脆做点好事,帮她们扔了算了。看到窗台上还有其他一些广告,索性都收集到一起,一并仍掉。

  刚要转身时,门响了一声,长腿美女出来了。

  我设想过无数个和隔壁两位相遇的场面,但从来没有一个如我所想。

  长腿美女"呀"了一声,说:"我还以为谁呢,你凑我家门上干吗?"

  我尴尬地扬了扬手中的广告,说:"没……没干什么。"

  长腿美女没有多琢磨,不知道是真把我当发小广告的了,还是在跟我开玩笑,说:"你发小广告啊,别烦人,怪不得我们家每天一开门到处都是,原来都是你发的。"

  这让我有点哭笑不得,我好歹是一白领,再怎么装也装不出散发小广告的气质,刚要说话,另一个声音传来了,是小单,她说:"姐,你在跟谁说话?"

  长腿美女似要关门,我也觉得无趣,打算走人。小单出来了,看到我,马上笑了笑,说:"哥,是你啊。"

  我只好也报之一笑,解释说:"我要出去一下,刚好看到你们家门口有这么多广告,就顺手想把这些垃圾带下去,我从来不看这些的,所以……"话到一半,其义自明,不用说那么清楚的。

  长腿美女哈哈大笑起来,说:"你看我,还把你当发广告的了,我说呢,看着也不像嘛。对不起,谁让你扒门上呢。"

  我说:"没事,没事。"我看到小单的细腰性感无比,长腿美女的一双美腿直晃人眼。某种说不出名字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我就问她们:"怎么,你们要出门?"

  长腿美女"嗯"了一声,小单在后面锁门。我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好往前面走了几步,摁了电梯后等着她们。以往无数次等电梯,足足要等好长时间才能停在这一层,这次没想到我刚一摁下,门马上开了,里面还有几个人,我一眼看到正前面是一个美女,穿一件红色连衣裙,正对着我。我的目光瞬间在她的身上扫了一眼,马上得出结论,该女子比隔壁这两位还要漂亮,有气质,但身份不明。心里一时有点犹豫要不要下去,回头看了一眼,似乎锁门出了点问题,小单站在一旁,长腿美女正在那里使劲。

  念头转得很快,电梯美女虽美,但要认识却不知经过多少千山万水,说不定也只是一面之缘,还是隔壁这两位要实际得多。我赶紧摆手示意我不下,可能是这一动作有点滑稽,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看到电梯美女嫣然一笑。我马上一荡,难道她是在冲我笑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电梯美女一路下楼,心里竟然有点失落。

  我问她们锁怎么了,长腿美女的脾气似乎有点不好,抱怨说:"这锁不知道怎么了,钥匙插进去老是拔不出来。"

  我心说坏了好,以后我又有机会接近你们了,一边说:"我来看看。"长腿美女似乎不乐意,但小单明显对我有好感,说:"姐,让哥试试,或许他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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