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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刚放下电话,拿上书还没有翻上两页,严疏寒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摁了接听键,听筒里立即传出甜润娇媚的声音。

  “马记者,我是严疏寒。”

  “小严哪,”马克扬说,“我正要找你呢。”

  “是吗?咋不给我来电话。”

  马克扬:“我怕太晚了,影响你休息,准备明天一早给你去电话呢。”

  “什么太晚了?”她爽朗地笑,“我在你楼下,你下来吧?”

  他吃惊:“在楼下?宣传部招待所?”

  “是啊,我在大厅呢。”

  马克扬无奈地穿上衣服下楼,严疏寒笑盈盈地迎向他,拉着他的手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出了门厅,一辆白色的大宝马挡住去路,只听“噤、噤”两声,严疏寒熟练地打开车门。马克扬迟疑着,“上车呀。”严疏寒说。

  “宝马……你的?”

  “是呀,我的。”

  马克扬坐在副驾驶位上,迷惑地:“秘书室主任开宝马?”

  “不对吗?”严疏寒发动汽车,歪着头,“谁规定秘书不能开宝马只能驾奔驰?”

  “噢,不是。”马克扬笑,“我只是想,给秘书配宝马,你的老板可真……”

  “什么?”严疏寒说,“真奢侈?”

  马克扬:“应该是真大方,很多大老板也给手下配车,可没听说配宝马的。”

  “告诉你吧,”严疏寒开动汽车,随手甩他一个蓝本本,说,“这车可不是我老板配的,你看看上面的名字,它是我自己的。”

  白色宝马轻快地驶出省委大院的林荫道,滑出大门,汇入车流。

  “这就更不可思义了,”马克扬接过蓝本本,车主一栏里真是填的“严疏寒”三个字。他说,“开着宝马当秘书?你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你脑子才进水了。”严疏寒抢白道,“谁规定开宝马不可以当秘书?”

  “这倒没人规定,”马克扬说,“只是让人无法理解。”

  严疏寒:“天下事,无奇不有,何苦要理解?”

  “不对吧?”马克扬说,“现在不是提倡理解万岁?”

  “你在偷换概念呢,”严疏寒反驳,“尽管我没你学问高,可我也知道,这理解和那理解,可有千差万别,现在还主张尊重隐私呢。”

  马克扬捂嘴:“我可不敢再问了。”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严疏寒神色黯然,小声地,“这车是人送的。至于是谁送的,你可真是不能再问了……因为,为了他的前途,我已经离开他了。”

  我说呢,这么貌美的姑娘咋会就没有男孩子追。马克扬看看她,娇柔美丽的脸,露出幽幽的愁色,楚楚动人。忍不住他就伸手捏住她放在换档杆上的手,她的手可真是柔软如棉呢,直让人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柔柔的怜情,有点甜,也有点苦涩。他轻轻地用力,小声说:“我能理解。”

  白色宝马右拐,向郊外驶去……

  她苦笑:“我知道你能理解,在你的书里,你对这个……现象也有透彻的解析,所以,我想找你聊天。不过,我想告诉你,你可不知道,我十岁时就失去了父亲,两年多前,我母亲得了尿毒症……”

  “哈,我明白了,”他打断她,自以为是地笑着,“你为了救母亲,顺带“救”了一辆大宝马来。”

  “嘿,”她娇笑着,打他,“你咋这么坏?”

  他顺势拉着她的手,轻柔地抚摸。她将车滑向路边的树荫下,停车,熄了灯,突然就扑到他的身上来,并跨过来骑在他的腿上,搂着他嘤嘤地哭泣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是号啕大哭。

  马克扬开始吓懵了,手足无措。不过,最终还是明白她是心里苦,而且无从发泄。尽管开着大宝马,可心里苦哇!他轻拍她的背,喃喃地:“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半空中,弯弯的月牙儿将朦胧的月光透过树荫撒进车里……

  第六章逮住尾巴

  第一节春情四溢

  严疏寒不仅“救”了一辆宝马,她还“救”了一套别墅呢。

  马克扬瘫坐在副驾驶位上,任由她骑在自己身上撒野,她知道当她心里的痛与苦随着泪水流出之后,她会平息的。半响,她抬起头,发现自己的泪水将他的衬衣打湿一大片,他亲她的脸:“好些了?”

  “嗯,”她娇羞地点头,不好意思地拿出纸巾为他擦干被她泪水打湿的脖颈与胸膛。一边擦一边娇柔地说,“不知为什么,一见你就有向你倾诉的冲动,其实我们认识才一天多……你不会笑我吧?”

  “咋会呢?”他宽厚地笑笑,“其实,这没有什么。人啊,是一种感性动物,因不认识或不了解而神秘,仅凭一些点滴的外界传闻与外表的印象,就像披着婚纱的新娘,神秘而美丽,因神秘而刺激,而欲血奋张,似抉堤的发泄,如山洪爆发。”

  她羞怯地:“你是在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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