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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袁润之看着手指,咬着唇,想了半天才开口,“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

  纪言则挑了挑眉,“你今天的问题很多,不过我想你要是不问清楚的话,今晚一定会睡不着觉,说吧。”

  袁润之瞪着他:干嘛把她形容得那么三八!

  “那三个像中东人的外国佬出观之后,董春秋就跑来我们桌说你爸是不是回来了。其实之前我一直以为你爸要么去世了,要么就是跟你妈……”袁洞之话说了一半,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比了一个分了的手势,便埋着个头看着手指。

  纪言则侧目看了她一眼,不禁莞尔,淡淡地说:“都错了,我爸没死,活得好好的,就差没成妖了,他也没跟我妈离婚,因为他们根本就没结过婚。”

  袁润之惊愕地看着他,“你是私生子?”

  “按中国的说法,我这样算是吧。”若是按爱极岛的说法,他的身份是相当合法的。

  同为私生子,这差别咋这么大呢?袁润之不禁感叹,为什么她的老妈或者阿姨就不能是个有钱人!真是郁闷无比!好命全让这家伙摊上了。

  “那你父亲现在哪儿?”

  “他住在国外,刚好和那三个客户认识,所以这次外公过八十大寿,他托了那三个客户顺便带了贺礼回来,就这样。”纪言则深慼眉头,他撒了谎,因为他不想让袁润之如道爱极岛的事,不是他不爱他的父亲,而是他不能忍受失去自由。那个他好不容易离开的变态地方,还是随着时间埋葬了吧。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Sara急急地打断了董春秋的话,难怪纪年祥一见那三个客户脸色铁青,纪言则的母亲没有结婚就生了他,这对纪年祥来说,打击很大吧。

  “好奇宝宝,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问完吧,待会儿到了山顶,我可没空答疑。”

  好奇宝宝?叫得这么肉麻!

  她想了又想,想到纪宇昂,好像对他前女友旧情难忘。纪大帅哥每次都会对她出手相助,却不见他对别的女人殷勤,也许是她性格呆呆的像他前女友?可是新的疑问又来了,既然是旧情难忘,为什么要分开?到底是纪大帅哥被甩了,还是纪年祥棒打鸳鸯?还是那个谢静宜设了仙人跳?

  当她问出口,纪言则只是淡淡回答:“都不是。”

  都不是?她惊诧地抛出另一个问句:“难道是他……做了负心汉?”

  纪言则的反应却是不置可否,这让她纠结,为什么那样子个温情儒雅的男人会是一个负心汉?她郁闷地顺手打开了广播。

  Tell me an I mistaken
  Cause I don' t have another beart for breakin'
  Please don' t let me go
  I just wanna stay
  Can't you feel my heartbeats
  Giving me away
  I just want to know
  If you too feel afaid
  I can feel your heartbeats
  Giving you away
  Giving you away
  I Can't understand
  How it's making sense
  That we put up such defense
  When all you need to know
  No matter what you do
  I'm just as scared as you


  起初,袁洞之只觉得唱这歌的女生的声音空灵清澈,在这样的夏夜,听着这样的歌,心情异常舒畅,于是不由得渐渐投入,细细地听着歌词究竟在唱什么:

  Can't you feel heartbeats
  Giving me away...
  I can feel your heartbeats
  Giving us away
  Giving us away...

  她默默地重复着这几句话,不由得一阵心慌,这歌词……

  有时候真的好奇怪,当一件事情莫名困扰着自己的时候,与之相关的事总会接踵而至。明明是老外的声音,却像是在自己心间的另一个声音,一声声逼迫着自己:我听到你心动了,它出卖你了……

  “怎么了?脸还在痛?”纪言则泊好车,疑惑地看着突然缩在靠椅上的袁润之。

  袁润之悠然回过神,惊道:“哦,这歌好听,好好听!”

  “我没有问这歌好不好听。”纪言则双眸定定地凝视着她,嘴角蔓延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他是否该感谢这作词作曲之人?还有更该感谢播放这首歌的电台主持人,这歌像是为他和旁边这个笨蛋女人写的一样,又是这样一个繁星点缀的夜晚,真是应时应景。

  袁润之傻愣愣地盯着他绝美的笑容,脑中荡漾着那首歌。

  他该不会也在揣摩这首歌的歌词吧……

  她又想起前两天翻看的小说,当中提到两个人的爱情定律:一是谁先爱上谁先输;二是谁爱得更多谁输的更多。

  可是……如果真的爱上,赢了,心不在自己身上,输了,心还是不在自己身上。那么赢的是什么,输的又是什么呢?

  纪言则见她还是先前痴痴呆呆的模样,心跟着难以抑制地又揪了起来,原以为那歌敲醒了她,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他就知道不该对她有期待的,不该有期待的。

  他叹了-口气,解了安全带,径自出了车子。

  直到听见他关闭车门的声音,正在发呆的袁洞之才被震醒。她左顾右盼,才看到纪言则的身影,她慌乱中立即打开车门,跳下车。

  虽是深夜,可是迎面依旧是一团团的热浪向她袭来。

  下了车不过几秒钟,汗水立即覆上了身。她站定了一会儿,静下心来,才稍稍感觉到这山顶入夜的凉气袭人。

  纪言则从后备箱里取了野餐垫,站在离她两米外的地方冲着她勾了勾手,她想都没想,直觉迈开脚步向他急步走去。

  她踩“高跷”走平地的技术都没练到家,何况这山坡上到处是石子,她脚下又是一崴,身体失去平衡,向一边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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