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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周彩儿要回去处理一些事务,想在姐妹面前显摆一下简嘉铭对他的体贴,叫他来接她。简嘉铭说,你不是有车吗?周彩儿说,你在干吗呢?简嘉铭说,和朋友在聊些事。周彩儿说,就一会,你过来嘛。简嘉铭说,哎呀你别烦了,自己打个车啊。

  周彩儿有点尴尬地对她们说,这嘉铭比较忙,那我先走啦。

  崔玲玲说,他的公司最近听说不怎么好,还欠着?乃枪拘矶喙愀娣押筒呋眩郧凹蚣蚊几煤芩欤罱醋苁峭扑得磺 牟还苷庖豢椋菜闶前锩λ倒簧俸没傲耍乱徊轿蚁肜凑壹蚣蚊娜嘶嵩嚼丛蕉唷?

  周彩儿说,许多事情他其实并不会告诉我,怪不得他最近没怎么理我,我还以为和哪个狐狸精好上了呢。

  欧阳燕华说,还有狐狸精比你更加狐狸么?

  大家哄笑起来。周彩儿说,我现在对男人好像没有以前那种使不完的兴致了。

  崔玲玲说,这很正常,人的欲望是分流的,当你的权欲、物欲远比情欲强大时,情欲便退居其次了。

  周彩儿说,当个女强人也不错,女人有了权力,那感觉也挺拉风的,重要的是,我要靠这杀进上流社会,杀,杀,杀!

  崔玲玲问,海鲜城的生意还好吧?你帮简嘉铭盯紧点,这酒楼要不行,他怕是很难顶了。

  周彩儿说,放心吧,酒楼是我的战场,我不能当孙子,我周彩儿想要的想做的,到目前还没有什么难得住我的,除了……

  崔玲玲问,除了什么?

  周彩儿说,嘿嘿,还是先不告诉你们,免得你们笑我,在你们眼中,我周彩儿本是个没心的女人。我走啦,姐妹们,愿你们都开心,晚饭要有时间就过来,我请客。

  欧阳燕华看着她一摇一摆的大屁股消失在门外,撇着嘴说,真想不到麻雀真的可以变凤凰啊,以前她在品牌服装店工作,对高档的衣服只能看着流口水,有的只能偷出来穿一会又放回去,你看她现在从头到脚,全是名牌,哎哟,当狐狸精真划算!

  崔玲玲说,你眼红啊,要不我介绍个男人让你傍傍?

  欧阳燕华连忙说,不不不,我还是喜欢我家大海。

  李岚问崔玲玲,以前你对姓简的不是很讨厌么,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

  崔玲玲笑笑说,他也不是什么坏男人,就有那么点不地道而已,我希望全世界的男人和女人都过得好。

  李岚说,呸,看不出来你真博爱!

  牛犇下班后,过来接她们一起出去吃饭,狠狠地让周彩儿出了一次血。

  周彩儿很忙,要应酬许多大顾客,只在他们的包间坐了一会,就走了。

  这样的工作,也只有她这种八面玲珑的女人才能胜任。在她的管理下,海鲜城的生意一片红火,董事会对她刮目相看,一改对其花瓶的观感。只是她还不能参加董事会的会议,她上面还有个名誉总经理,那就是简嘉铭。周彩儿想她迟早要进董事会的,等着瞧。小吴得罪过她不少,已经被她很体面地辞退掉了,那几个最喜欢说她闲话的员工,也让她不留痕迹地报复了。

  现在每天如此操心劳累,她哪还有时间去泡男人?即使是简嘉铭,她也抽不出多少时间来讨好他。

  已经很久没有来海鲜城的简嘉铭,在晚上9点多却过来了。他进来时,崔玲玲他们一伙正往外走。崔玲玲怔了一下,他却很高调地向她打招呼,还只叫一个单字:“玲,过来吃饭啊?”

  在场的人都觉得很意外,崔玲玲更是打了个冷颤。简嘉铭看看手表,说:“这么早回去干吗呢,走,上KTV部唱歌喝酒去,周彩儿没给你们安排吗?我这就打电话问问她,怎么能这样呢?”说着就拨通了周彩儿的手机。

  周彩儿说:“KTV都订满了,没空房间,今天是周六啊。”

  “我不管,你一定得给我腾出一间来。” 简嘉铭不等周彩儿说话就挂了电话,拉起牛犇往电梯处走去。崔玲玲她们只得跟上去。

  周彩儿也很久没有见到简嘉铭了,抽空跑到KTV包房,粘着他坐下来。当着大家的面,简嘉铭搂过周彩儿就吻起来,那动作像极了那天在车上对崔玲玲的“偷袭”。

  崔玲玲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其他人吹着口哨喝起彩来。曾经放浪形骸的周彩儿也想不到简嘉铭会突然这么激情,以为是多日不见的缘故,陶醉在她的幻觉里。简嘉铭放开她后,她还软软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要是没有外人,难不她会吃了他。

  而简嘉铭却越过别人,视线直落在崔玲玲身上。崔玲玲视而不见,与?摹巴度搿钡赝孀坯蛔印?

  简嘉铭点的全是英文歌,到他唱歌时,闹哄哄的房间静下来,从发音到音色、从节拍到情感,拿捏得恰到好处。周彩儿跟了他那么久,也是第一次听他唱歌,情不自禁站起来为他起舞。

  崔玲玲讽刺道,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喝的是洋墨水么,听不懂,唱首大伙能听懂的吧,简大公子。

  简嘉铭说,可以呀,要普通话的还是粤语的或者闽南语的?

  李岚恶作剧地说,干脆来首滨城语的吧,滨城话可是广东话中比较难讲难听的一个分支呢。

  简嘉铭拍腿说道,好咧,难不倒我,经常和滨城人打交道,多少会一点。

  当简嘉铭用半咸不淡的滨城话唱起周杰伦最当红的一首歌时,全部人绝倒在沙发上。简嘉铭却不笑,站起来像模像样地跳起“文革”时期流行的“忠字舞”,这古怪而莫明其妙的搭配,连崔玲玲笑得都快要气绝身亡了。

  这么一闹腾,接下来再没有人唱歌,还唱什么呢,嗓子全笑沙哑了。大屏幕放着音乐,玩骰子,喝酒,啤酒红酒混着喝,最容易喝醉。到最后,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楚是如何离开的。

  第二天一早醒来,崔玲玲发现她家客厅的地板上、沙发上横七竖八地睡着几个人,自己的床上也有一个人和衣趴在一角,下半身还坐在地毯上,那是简嘉铭。

  不用说,昨晚是他把大家送回来,也是他把她弄进房的。这家伙该不会趁她什么也不知道时对她动了什么手脚吧?她用脚踢踢他,不料他蹬直双腿,蹭到床上去继续睡。

  崔玲玲用力拉他:“起来,简嘉铭,你要睡就到客房去,我的床不睡男人!你起来!”

  牛犇是第二个醒来的人,听得崔玲玲的叫嚷,他抹着眼睛,慢慢踱进崔玲玲房间问他怎么回事。当他看到简嘉铭睡在她床上时,顿时瞪大眼睛问:“玲玲,你昨晚睡在哪?”

  崔玲玲指指床。牛犇问:“那他……你有没有……”

  崔玲玲说:“你没看我们衣冠整齐啊?”

  牛犇说:“都挨在一起睡了一晚上,难不会摸摸抱抱的嘛。”

  崔玲玲白他一眼说:“无聊!来,帮我把他弄下来。”

  牛犇想你这简嘉铭算什么啊,我都没有睡过这张床呢。猛一用力,抓住他的腿,就把他“咚”的一声拖到地毯上。

  简嘉铭摸着震痛了的头,眯着眼睛,疑惑地坐起来看着他们。

  牛犇说:“起来起来,这床是你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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