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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明白他也有情,他也无奈,我思量再三,更有些放不下。我那时相信他,同情他,心痛他,也舍不得他,他那时是我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那时,我以为那些曲折是命运弄人,怀有真情的人历经风雨后总会见彩虹。可现在,我才知道,我那时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

  六一之后,我和赵熙原在学校里仍然是楚河汉界状态,私下却因为赵熙原暗地里的紧追不舍,偷偷开始了校外约会。看已经开场的电影,爬人迹罕至的山,躲进KTV的包厢唱歌等。因为见不得光,每次约会都偷偷摸摸,忌讳多多,开始还是甜蜜和新奇的,几回下来,我就感到郁闷、憋气,甚至索然无味。

  两个月后,我们毕业了。虽然还在同一个城市,见面却越来越少,气氛也越见越冷,从周见很快变成了月见。见面也不外乎是约在某个饭店包厢吃吃饭,聊聊天。等我离开上海时,我和他已近两个月没见了。可能是因为彼此工作都越来越忙,他常出差到处飞,我也跟着剧组到处走。但我觉得,这些都不是理由,有心的话一张机票就可以到天涯海角。

  不过,我不会主动为他去做有心的事的。因为,我对他,心里早就有了底线。就好比,我允许他对我的最亲密程度仅到牵手为止。对他,我是舍不下自己最初的那点心动,才迟迟不肯跳出这个迷局,而不是等他来决定我的命运。

  对沈兰,我从不觉得有亏欠。因为,是她的先行不义,才陷我于不义。更何况,我从不主动联络赵熙原,也从不向他索要任何承诺,更从不接受他的任何财物。所有的私下往来,也只能算是好友之上,情人未达的约见。

  至于他为何越来越冷,也不够有心,我隐约有些明白,但懒得费心去确认。

  我是在他给予的无望等待中,等自己的心渐渐凉透,好将他,从我心上最柔软处一点点割离。只有熬下这撕心之痛,才作得出真正离开的决定,才能清醒和理智地看待他和他的每个举动。

  机场是我心里留给他的最后机会!离开了上海,就是离开了这段过往,离开了赵熙原。他心中对我决判,已经决定不了我的命运。还想看到他的在乎,只是想让自己所忍受过的痛楚留一点值得!

  第15章 举步皆无奈

  昨晚,在阳台傻坐半夜,结果,把自己成功虐倒。早上起来,我发觉头晕鼻塞喉痛,浑身无力,出现了明显受寒感冒的症状。

  勉强支撑着赶到办公室,坐下来人已经软绵绵,困乏不堪,头又重又烫,身上却觉得好冷,关了办公室的冷气也还是觉得冷。

  我伏到办公桌上,糊里糊涂就睡着了。不知何时,恍恍惚惚,好似有人将手覆上我的额头。

  “好像发烧了。”熟悉的天籁之音。

  我挣扎着撑开眼皮,迷蒙间,梦幻般的祸水脸与我迎面相对。我更加昏昏沉沉,只想快快合上眼皮。

  “去我的休息室去睡吧!”他好听、极具催眠作用的声音继续在我耳边响着。

  “嗯。”我的鼻子有些鼻塞,发出浓重的鼻音。

  当我努力想重新撑起眼皮,凌飞耀已然将我从椅上拉起。人还摇晃着没站稳,已经拦腰被他抱起。我于是更懒得睁开眼,只把悬空的头依上他的胸膛。

  鼻子堵了,也是好事,这么贴近也可以闻不见他身上乱人心智的气息。

  一直没睁开眼,但我知道他抱我进了他的休息室。他小心轻柔地把我放上床,又帮我脱去鞋子,掖好被子。

  我没睁开眼,不是病到完全睁不开眼,是我自己放弃努力。

  好舒适的床,一沾上便迅速让我安然入睡。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醒来时,身体的不适感已改善许多,人感觉缓过了一股劲来。

  醒来第一眼,我就看见了他。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朗眉微皱,视线低垂,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醒来的轻微动静,他也有察觉到,收起郁容,轻声道:“你醒了。”

  “嗯。”一出气,发觉鼻子还有些堵。

  他伸手,又覆上我的额头,唇角微微起了弧度:“没早上烫了!”

  他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支电子温度计递过来,我顺意含它入口。我隐约感觉不安而惆怅,再度闭上了眼。

  没一会儿,我听见有摆放东西的动静,近在耳边,但我懒得睁开眼。头还是有点晕,运转有些慢,只想任自己这样挺成植物状。

  几分钟后,忽有撩人的指尖轻抚我的脸颊、嘴角,我如触电一般立刻张嘴把温度计吐了出去,心慌慌地微微撑开些眼皮。

  凌飞耀对我无奈地撇嘴:“℃,还好,稍微有点低烧,坐起来吃点东西吧。”

  依言,我用力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余光立刻瞥见床头柜上已摆满东西。视线转过去一扫,原来是很多个玻璃餐盒。

  凌飞耀亲自忙碌起来,他动手打开一个个透明糖果色的餐盒盖子。我侧着头,静静看他纤细灵动的手指利落地动作着。一个装了白粥的玻璃盒子和一个长柄餐勺被凌飞耀递到了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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