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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韦斯特意外地说:"是吗?"

  伦敦。中国赴英工作小组临时办公处。

  陈坦朝司徒远比出"四"的手势。

  司徒远对搭档的手势心领神会:"共有四十个垃圾箱,都还没有清理,但是要抓紧时间!"

  韦斯特的声音:"请放心,我马上安排人去找。"

  司徒远放下话筒,给了陈坦一拳:"小子,有你的!"

  陈坦咧嘴笑了。

  伦敦。多佛尔港口。

  夜幕降临,浓雾弥漫。

  所有垃圾已经被集中到一处,各个垃圾箱的周围也已被警察用橙红色的胶条封起来。四周点起几盏镝灯,把工作区域照得一片通明。

  司徒远、陈坦和韦斯特等英国警察一起,带着手套,在垃圾堆里仔细翻检着。

  一个年轻的英国警察对陈坦说:"你真够卖力气的!"

  陈坦笑着回答:"你也是!"

  天都快亮了。天边出现一线晨曦。不知是被垃圾呛得还是冻感冒了,陈坦开始咳嗽。

  一个英国警察对司徒远说:"先生,我们这里凡是有中国字的包装都在这里了。"

  司徒远:"好的,太好了。"

  陈坦翻看着那些包装,把日文的挑出来扔到一边。

  司徒远:"有中国字的包装并不多。"

  陈坦边咳边说:"多数都是小食品,衣服包装。"

  那个先前和陈坦搭话的年轻警察轻声叫道:"看这个,我好像见过。"

  陈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拎出一块蓝色的塑料布,塑料布外面的一团报纸跟着掉下来。

  司徒远兴奋地说:"你看,这个塑料布和包那件漆器的一模一样。"

  陈坦弯腰拿起那张报纸,慢慢地直起腰来。

  司徒远连忙说:"不要打开,里面可能有小土块儿。"

  陈坦把它像宝贝一样举起来,对着雪亮的灯光看,居然是一张《重庆晚报》。

  司徒远和陈坦不禁感到一阵惊喜。

  伦敦。中国驻英国大使馆会议室。

  《重庆晚报》平摊在会议桌上。

  文物局官员指着报纸对大家说:"这张报纸,进一步证实了你们的推测和专家的判断。文物确实出自三峡地区。"

  陈坦嗓音嘶哑地说:"还有报纸上面的日期,应该也是重要线索。"

  文物局官员点头:"先这样吧,你们辛苦一夜了,去睡一会儿吧。"

  司徒远用手摸了摸陈坦的额头:"陈坦,你先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哦,对了,别忘了,临睡前冲一包感冒冲剂喝,我箱子里有。"

  陈坦:"你呢?"

  司徒远:"我把这些材料整理一下传给韦斯特警长,也许会对他们公诉嫌疑人有用。"

  陈坦向外走去,未行两步,身体忽然向前一晃,脚步不稳。司徒远赶紧扶住他:"你没事吧?"

  陈坦摇头笑笑:"没事!"

  司徒远:"一定是昨天夜里冻着了,给我记住了,回去一定要吃药!"

  陈坦朝司徒远行了个我们在电影中常见到的"香港警察"式的敬礼:"YES!"

  司徒远笑责:"你这小子,没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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