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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既然常富波已对此案提了妥善的解决争议的方法,大家自然不好再说什么,都纷纷表示说同意交审委会讨论研究。梅雨媚从内心里感谢常富波总算为她捡回了一点面子,最不舒服的人自然是吴国勋和成昭海,但他们又不得不佩服梅雨媚的理论功底。常富波说不上高兴与不高兴,他在上次去看守所的路上与梅雨媚讨论这个案子时,听了梅雨媚的那句“定交通肇事罪可能要恰当一些”的话后,就认真考虑过她的意见,今天听了具体案情觉得她说的道理很充足,便表态说原则上同意梅雨媚的意见,但他也未全盘否定吴国勋和合议庭的意见。

  李德茂一案在审判委员会讨论时因陈仁辛在会前定了一个基调,即不要与党委的意见相左,于是常富波的意见自然是极少数的了。最后的判决结果仍是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判处李德茂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李德茂不服上诉于省高院,省高院认为一审判决定性不当,应该定性为交通肇事罪,最后改判李德茂有期徒刑15年,这是后话。

  正当常富波等人讨论时,常富波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后,眉头一下皱紧了。成昭海、梅雨媚等见了,知道又发生了重大事情。他们现在都怕出问题,上次跑人事件还没有结果,省、市政法委和公检法成立的联合调查组还在调查之中。刘银湖虽然还在上班,但他已被组织询问了多次,门都不敢出,每天老老实实地呆在机关大院里。

  常富波起身说:“现在成庭长、梅庭长马上同我赶到看守所去。”说着,就匆匆打开门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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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富波一言不发地上了车,上车后仍是一言不发,成昭海想活跃一下气氛便问司机小赵,最近听到了一些什么笑话。小赵见常富波一脸严肃的样子,也想活跃一下气氛,便笑着说:“成庭长,前天我乡里来了一个朋友,一进门就发牢骚。”

  “发什么牢骚?”成昭海问。

  “俺们刚吃上肉你们又吃菜了,俺们刚娶上媳妇你们又独身了,俺们刚吃上糖你们又尿糖了,俺们刚用上白纸擦屁股你们又用它擦嘴了……”

  “有点味道!”

  “再说一个吧,是数字游戏,6碰到9说:走两步就走两步呗,练什么倒立啊;0碰见8说:胖就胖呗还系什么腰带啊;7碰见2说:行了,别跪着了,再跪也不嫁给你;2碰到5说:几天没见怎么隆胸啦!”

  梅雨媚听后,不禁笑了,她说:“小赵,你的记忆力可真好啊!”

  “开车没事,总得有一件强项吧,就练自己的记忆力,跟你们说个真事儿,我们机关有一个笑话吧,你们都知道,吴庭长的儿子回家问:爸爸,老师跟我们出一个题目,什么叫无产阶级?吴庭长说:就跟你妈一样,卵都没一个!我儿子昨天也闹了一个笑话,他老师跟他们布置了一道题目,造句,叫什么‘更……更……更……’你猜我儿子造的什么句子,我肚子都笑疼了。”

  “什么句子,说说!”成昭海见小赵停了下来,急着听下文,便问道。

  “急什么,拿根烟来!”小赵卖起了关子。

  成昭海从包里掏出烟,首先递给小赵,小赵并没有去接,而是说“先给领导”。成昭海听了,忙将烟又递给常富波。待常富波接过后,又掏出一支递给小赵,最后自己才掏出一根叼上。

  小赵美美地抽了一口后才说:“我儿子造的句子是:安尔乐卫生巾,更干更爽,更安心。”

  成昭海和梅雨媚听了,大笑起来,成昭海笑了一会才停下来说:“妙!妙!!妙!!!”

  常富波仍没有笑,但他的眉头已有些舒展。

  小赵见常富波仍没笑,便说:“成庭长,男人有九怕,你知不知道?”

  成昭海说不知道。

  “一怕小姐有病,二怕情人怀孕,三怕群众写信,四怕老婆自尽,五怕情人被泡,六怕提拔举报,七怕炒股被套,八怕私房钱被盗,九怕生出的孩子像领导。”

  成昭海听了,叹了一口气说:“这九怕我一件都不怕,我只有一怕。”

  “哪一怕?”梅雨媚问。

  成昭海看着坐在前排的常富波说:“就怕领导板着面孔不说话。”

  常富波听了,马上扭过头笑了:“你们呀,知不知道我还有一怕,怕工作出娄子,你们看,跑人的事还没一个结果,现在又死了人。”

  “什么,死了人?谁死了?”成昭海和梅雨媚几乎同时问道。

  “等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反正死了人。”常富波叹了一口气后说,“算了,别想那些事了,小赵说了一些笑话,我也说几句话,也是前几天吧,我的一位当小学校长的朋友对我说,现在小学生不得了,你看他们在口传一些什么校园民谣吧,什么一年级的小偷,二年级的贼,三年级的美少女没人追,四年级的帅哥一大堆,五年级的情书满天飞,六年级的夫妻一对对!还有:读书苦,读书累,读书还要交学费,为了学费我心碎,不如参加黑社会,有钱有势有地位,还有美眉陪着睡!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令人忧虑啊。”

  正说着,车子已到了看守所,常富波他们下车后,直奔所长办公室,所长办公室已站满了人。常富波基本上都认识,他没有去一一握手,只是朝站在办公室里的人点了一下头,表示他们已到了。

  “等检察院的来后,我再详细通报情况。”市政法委副书记杨立鸿见常富波来了,朝他点了一下头后说。

  梅雨媚在车上听说死了人,心里就嘀咕开了,死的是谁?莫不是蒋红兵吧?常富波不讲她又不好再问。看他那样子,又不像是死了蒋红兵,大概是蒋红兵的同案犯死了吧,但他又是怎么死的?是刑讯逼供死的?还是自杀而亡?是同监房的人殴打致死?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会与自己的调查有关联吧,她愈想心中愈是不安。

  检察院的一名姓周的副检察长和起诉科的科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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