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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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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都称她史湘云，而立花一郎却一见面就直呼其名，他们很熟悉。 一年前，史湘云在香港夜总会做舞女，和经常去香港赌马澳门赌钱的立花一郎混的很熟。 史湘云笑了笑说：“我先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立花一郎哂然一笑说：“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只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了！” 正说之间，忽见薛潘神色仓皇地走来，好像赶着去救火似的，根本忘了要带立花一郎去欢度周末的那回事。连招呼都不及打一个，甚至没看清正在跟立花一郎说话的是史湘云，就紧张兮兮地一直向门门冲去。 史湘云见状情知有异，急叫了声：“你这慌慌张张地干嘛去呀！” 薛潘这才站住，回转身来走近史湘云，只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贾宝玉家里出了事！”说完扭头就走。 史湘云犹未及追上去详问，他已夺门而出，尚留下的三四名大汉，也立即跟了出去。 立花一郎等她走回来，不禁诧然问“你认识他？” “怎么，你也认识他？”史湘云又来个反问。 立花一郎笑笑说：“真要刮目相看了。想不到一年没见你，你居然学会了不少，我问什么，你就反问什么，这确实是逃避回答的最好办法！” 史湘云微微一笑说：“既然一年没见，我们何不找个座位坐下来谈？” 立花一郎摇摇头说：“不！除非你先告诉我，你来这里干嘛？” 史湘云又笑了笑说：“你倒一点没变，还是那么专制，固执！” 立花一郎否认说：“我既不是专制，也不是固执，而是为了安全起见。因为，万一你是来赴男朋友约会的，我要不了解情况，就跟你糊里糊涂地坐在一起。回头让你的护花使者看见了，岂不要向我兴师问罪？” 史湘云这才告诉他：“好吧！你既然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诉你吧。我并不是来赴什么约的，而是在这沙龙里工作，这你总放心了吧！” 立花一郎刚问了声：“你在这里工作？……” 史湘云已上前把手挽在他的手臂，带着他走向角落的卡座去，一面笑着说：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从前我在东京兼职做舞女，现在改行了。虽然赚的钱不及做舞女多，但工作很轻松呀！” 第四部 惊魂 第二章(2) 于是，他们坐了下来，由她向跟过去的侍者说：“来两杯白兰地，记我的帐！” “是！”侍者应了一声，便径自离去。 史湘云忽然笑问：“唔！对了，我还没有间你要喝什么，就自作主张替你叫了白兰地，我记得以前你总喝白兰地，对吗？” 立花一郎笑笑说：“你的记性真好！” “你不会说我专制，强迫你还喝白兰地吧？”她说。 立花一郎又笑了笑说：“那倒不如说我固执，喝惯了白兰地永远改不了吧！不过，要你破费，这倒真有点过意不去！” “你放心，”史湘云说：“我刚才说赚的钱不如舞女多，并不是在你面前哭穷，两杯酒我还请得起，何况记我的帐只收半价呀！” “除了酒以外，其他的呢？”立花一郎故意问。 “其他的？……”史湘云微觉一怔，似乎没听懂他的意思，但很快就明白了，不禁媚态毕露地一笑说：“其他的一律免费招待！” 立花一郎没想到来这里会遇上了史湘云，而且她又在这挂羊头卖狗肉的沙龙里工作，岂不是意外的收获？ 但他不便开门见山地，就向她打听关于“对赌教”的秘密。纵然他们过去的交情不错，在没有弄清她的身份和立场以前，也绝不能贸然启齿。 “你倒一点没变，还是跟一年前一样……”立花一郎只好先跟她话旧起来。 史湘云却说：“谁说没有变，我比以前胖多了，不信你摸摸我的腰，已经快像水桶啦！”说着，她当真执起了立花一郎的手，向自己腰上围了过去。 立花一郎把她轻轻一搂说：“这不是胖，只是比以前更丰满了些……” “你倒真会说话，”史湘云嫣然一笑说：“可是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知道这半年多来，由于工作太轻松，所以心宽体胖。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只怕要变成五十三加仑的汽油桶，三围一般粗了！” “有这么严重？”立花一郎漫不经心地搭了一句。 史湘云忽说：“以前你曾经量过我的三围，现在我要看看你的记性如何，是不是还记得我三围的尺寸？” 立花一郎那次完全是跟她闹着玩的，哪还能当真记住，只好随口回答说：“大概是……三三、二二、三三吧！” 史湘云“噗嗤”一笑说：“你简直是在瞎猜，信口乱报数目字，干脆说一二、三四、五六不更顺口吗！” 立花一郎强自一笑说：“那我可能记错了……” 史湘云遂说：“让我告诉你吧，在一年以前，我的三围是三四、二一、三五！” “现在呢？”立花一郎问。 “现在说出来保险吓你一跳，”她说：“前天我自己量过，三围已经是三六、二五、三七啦！” 立花一郎言不由衷地说：“这尺寸不是很标准吗？” “但继续发展下去就很恐怖了，”史湘云说：“你记得吗，以前我嫌胸围尺寸不够丰满，还戴上付假的。可是现在不戴都被人把我看成‘波霸’了，不信你摸摸看，现在完全是货真价实的啦！” 立花一郎未及婉拒，已被她抓起另一只手，按放在她丰满的胸前，同时还问他：“我没骗你吧？”表示她绝非言过其实。 立花一郎手按之处，但觉挺实而极富弹性，好像打足了气的球胆，使他心神不禁为之一动，再被她按着手背一捏，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幸好侍者把酒送来，他才趁机将手抽回。 他赶紧收敛住心神，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不要再讨论你的三围了，换个题目谈谈别的吧……” 不料史湘云吃吃地笑着说：“谈别的？你别假正经啦，大好的周末，你单独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不是打算找点刺激是干嘛？而且你自己刚才还说，除了酒之外，还有‘其他的’。所谓其他的，就是替你找个小姐来陪陪，现在我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破例亲自招待，你就把我当作别的小姐好了，根本用不着客气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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