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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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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还真有点危险,万一他提前装个摄像头什么的,我不是免费给他表演美女出浴吗?话说我经过长年武术锻炼,身材还是很不错的,凹凸有致,肌肉坚实却不粗壮,还没给任何一个男人看过,哪能便宜他! 而且,他那个人外表虽然暴躁,但也有点深藏不露的感觉,万一是个变态,我麻烦大了。一个女人上男人家去洗澡,说出来也不好听,是吧? 不去吧?刚才表现得那么强势,哪能关键时刻退缩,那样我以后再跟他对上,气势上就先弱了一分。其实我和他也没什么可交集的地方,但如果他和我的秀秀争位,我帮谁那是不用说的。而且因为他对我那么明显的鄙视态度,还摆出算定我不敢去的模样,让我起了和他斗到底的决心。 话说我一个小小职员胆敢和副总斗也算是一个奇迹了,也怪不得我最近一直成为八卦新闻的焦点人物。那是因为我不怕他炒我,我对他无所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且林泽秀似乎处处帮我,才让我平安无事。 他们兄弟间的情况有点奇怪,看起来感情似乎不错,可是又偏偏爱对着干,于公于私都是如此。那他们不会是那种损友型兄弟吧?如果这是真的,二子夺嫡之事就是谣传了,那么我要泡到林泽秀,是不是也应该不要和林泽丰的关系搞得太僵? 我胡思乱想了一下午,然后又搭上两天,这些问题还没有答案。而在这两天时间里,林泽秀帮我拿回了两千块洗衣费,我也成功地约了他有时间一起去吃大排档、逛夜市,外加看电影,就拿这失而复得的两千块来花差花差。 然后,他嘱咐我周六下午要早点到,临了又加了一句,"你可以到我哥那儿洗澡换衣,反正我们住得不远,中间就隔了一个天然湖,你搭他的车还可以省下一笔车钱,何乐而不为?"他说话的时候含着笑,额头上一缕头发顽皮地垂了来,随着他的动作飘呀飘的,害得我心痒痒。 "你陷害我!明明是想看好戏。"不知不觉中,我和他彼此熟悉了似的,所以我和他说话随便起来,但毕竟我对他是有目的的,所以时常也要假装一下成熟稳重的淑女。 他笑着,让我觉得暖暖的阳光扑面而来,"我哥不会袭击你,也不会偷拍你的,这个我敢保证,因为他会嫌麻烦,而且你也不是他喜欢的那一型。" 他语调轻快地说,但就是让我感觉他看准我不敢去,于是我一冲动就夸下了海口。 后果是--在周六下午两点的时候,我提着去公共澡堂时用的一个小塑料篮子,里面放着洗浴用品和拖鞋,另拿了一袋衣服,硬着头皮叫了一辆出租车。 "小姐要去哪儿?"司机问。 我说了地点,他一脸怀疑的神色,狗腿地又问了一遍,见我目标不变,他的好奇感更甚。毕竟我这样子摆明是去公共浴室洗澡的,可东湖碧景那边没听说有什么大型洗浴中心,而且距离我叫车的地方很远,精神病才会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洗澡。 可这个世界上,精神有问题的人很多,比如,我。 我今天穿的是深蓝色牛仔工装背带短裤,上衣是白色心形领的宽松T恤,短发用一根同色发带拢着,光脚穿着白皮凉鞋。这是我从兔妈手中抢救出来的、我为数不多的普通的衣着之一。 本来,我今天打算追求的是一种街头的不羁气息,不过从我提的东西上和我脂粉不施的脸庞上看,整个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街串子。 好不容易在一路狐疑和探寻的目光下到达了目的地,我立刻打发司机回去,一来计程表上的红色数字跳得我肉疼,二来我也不愿意让他直接送我到林泽丰的家门口。 东湖碧景是顶级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之前我听说过,却从没来过,到了地方才发现这边有两片别墅区,围绕中间一个烟波浩渺的天然湖而建。湖东为东湖碧景,湖西为西湖嫣霞。 看人家高级住宅的名字都和我们普通人住的地方不一样,显得多么诗情画意,但让我感觉非常不公平的是,这个湖既然是天然湖,风景资源就属于大众,为什么却被地产商圈起来,成了富人们的私人风景区?现在其他人要欣赏湖景,只能隔着铁栏和围墙了。 而林泽丰住的地方,就处在湖东大片石头围墙的包围之中,要进入还得到门口的保安室登记。保安问清了我要去的地方,就打电话问屋主加以确定,然后才能放我进去。 "请问小姐有何贵干?"年轻的保安恭敬又和气地问。 我想我让他迷惑了,因为我让他猜不出身份,我没有车,穿着随意,特别是还提着一个装满洗浴用品的小塑料篮子。 "洗澡。"我想了一下,才吐出两个令全保安室的保安立即停下手中正干着的活儿的字。 那保安微微张着嘴看着我,一直没有合上,似乎判断我有没有毛病。我指指电话,"快拨六十六号别墅的电话,如果它的主人是林泽丰,你就说洗澡的小姐来了,就行了。" 死林泽丰,以为叫我来洗澡就会难住我,那我就让他难堪加以报复。哈哈,让别人都知道他家是公共浴室好了,看他还自以为高级到哪里去。 我想着,得意地四望,但惊恐地发现情况并不如我想的那样简单,从几名保安轻浮轻飘兼轻蔑的眼神中,我看出他们--他们居然统统认为我是那种做特殊职业的女人,是被林先生花钱招来洗鸳鸯浴的,而且重要的任务不在于"洗"。 最可气的是,他们大约还在置疑林泽丰的品味,似乎我不值那么多钱,配不上这高级地方似的。 "快打电话啊!看我干什么?再看就挖出你眼珠子。"我又羞又恼,不禁表现出来盛气凌人的架势,期待快得到林泽丰的允许或者拒绝,好让我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这简直太让人难为情了,我可是清清白白一个女子,凭什么让别人这么冤枉啊。 那保安愣了一下,赶紧照做,但一边打电话一边还不住地瞄我,我只好不断放射白眼飞刀,迫得一屋子的人不敢抬眼皮,耳边只听保安问道:"林泽丰先生吗?门口有位小姐,说是来找您--那个--洗鸳鸯浴。" 我简直崩溃,嘴唇动了好几下也没挤出一句话。我什么时候说这个啦,这保安实在太不合格了,居然把他心中不纯洁的联想也说出来了,如果林泽丰误会这是我说的,该怎么办? "他--林先生问您的名字。"那保安也知道自己说错了,尴尬地传达电话中的信息,居然还会脸红。 "告诉他我姓于,是他的债主!"我差点暴跳,心中无数次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 有必要这么和他别苗头吗?结果他毫发无损,我却屡次陷到尴尬的境地。话说平时我也不是这样斤斤计较的,反而是个挺干脆和好说话的人,我的美名遍及整个蔷薇小区和附近的动物界。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和他拧上了,处处想和他对着干。或者我们之间的第一印象太差了,我生平最恨无故伤害动物的人,而他也恨我把他扑倒在地,害他在弟弟和下属面前被摔得鼻子出血吧。 可这样下去,似乎倒霉的是我,用我娘的话来讲,真是有好日子没得好好过。只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回头了,暂时先得应付过去这一关再说。 保安放下电话,大概是得到了林泽丰的肯定答案,于是他用一种类似于高尔夫球车的小电动车把我送到了六十六号别墅的门口,虽然一路不断地偷瞄我,好歹在我发作之前滚蛋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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