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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果信兰强的鬼话,我就不会和你来往到今天。”

  “谢谢你,小刘。我连他的一个子儿都没见过,再说,谁敢给我送礼?过去有给我送礼的,谁送礼我撤谁的职,哪个敢给我于江波送礼?”

  “于书记,我完全相信你,你过去拒贿的事我都知道。我是怕你出事啊……还有,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

  “这兰强的事,你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了。你如……”

  “就让他这样造谣生事?”

  “姓兰的知道我的为人才这样说,你想,他要想到我会告诉别人,他敢?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再说了,兰强是个小人,他要知道是我说出去的,他还能饶了我?”

  “这……”于江波嗫嚅着,最终还是未说出一个字来。

  “于书记,反腐倡廉是全社会的事,你就要回省城了,你千万别再得罪这些小人。”

  “我迟早会和这些人算账的!”

  “那是你当上省委领导做的事了,我应该是管不着的。”

  于江波站起来握住了刘如梅的手,他看着刘如梅说:“听我的,小刘,赶紧成个家吧。”

  刘如梅把头靠在了墙上,喃喃地说:“谢谢你,我的事不急。”她猛地站直身子说:“于书记,你就着急你自己的事吧。”

  “我急?怎么急,到哪工作那是组织上的事。如果组织上让我在金州待下去,我就待它一辈子。”

  刘如梅笑了:“那怎么可能呢?”

  “因为有你呀。”于江波也笑了。

  两人开心地坐在了各自的沙发上。刘如梅看看表说:“你看于书记,我们光顾了说话,这都过了吃饭时间了。”

  “是吗?”于江波这才感到肚子确实饿了。他们离开了1088室,朝餐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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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外资企业家话西部大开发”酒会结束后,已是十一点多了。秘书索玉打开车门后请于江波坐进了车里。司机问:“于书记,是回家吗?”

  于江波马上想到近来妻子梁茹与他分居,而且隔三差五地与他发生口舌的情景,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见司机问他,他又想到了刘如梅,近来感觉一直只有在刘如梅那里才能找到一种家的温馨。电话响了,司机发动着车望着于江波接电话。

  电话是程大刚市长打来的:“于书记,你在哪里?酒会结束了吧?”

  “刚刚结束。程市长,你在哪里?……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见见面?”

  “这要你定,在哪里都行。”

  “到政府招待所吧。”

  “那好。”两人同时挂上了电话。

  司机将车开上了去金州宾馆的新华大道。转眼间小车驶进金州宾馆大院,停在了贵宾楼的门前。索玉打开了车门后,于江波下了车,程大刚从大门迎了出来。

  于江波说:“小索,你和张师傅回去吧,我要回家就坐程市长的车。”程大刚迎上来说:“怎么样,外商的热情还高涨?”

  “还行,”于江波边走边说,“他们对我们春节过后开闸放水很满意。他们表态,只要金州市水的问题解决了,还要大量地投资呢。”

  “好啊,于书记,这总算是我们为人民做了一件实实在在的事。对此,我们问心无愧。”程大刚说。

  走进服务员打开的贵宾套间,于江波见对面的两张茶几上摆了好几样小菜,花生米、卤猪蹄、凤爪,还有热气腾腾的鸡腿。“怎么?程市长,你还没吃饭呀。”

  “是呀,”程大刚说,“还没有顾上呢。正好,关于钟震的问题,再跟你交换一下意见。来、来、来,你也吃点。”

  服务员给两位领导斟好了金州干红葡萄酒,轻轻地关门出去了。于江波说:“说实话,我忙于应付他们的敬酒,肚子还真没饱,这下好,我们边吃边谈。”

  程大刚说:“于书记,昨晚你说的那个顺口溜,害得我连觉都没睡好。”

  于江波看了一眼程大刚这两年明显小下去的肚子,说:“程市长,这‘市长’可真是一服减肥的好药呀,你瞧瞧,你那肚子比两年前可是小了许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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