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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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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做得好好的工作,也不知道得罪谁了,有人在老板那里说我出卖公司,把稿子卖给了别人。其实事实根本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我不过是将一本公司不看好的书稿,推荐给了另外一个出版社的编辑,结果这位编辑看中了,与作者签约出版了,而且大卖了。期间我只做了一个推荐,没从中得到任何好处,因为作者和那个编辑都是我认识很多年的朋友,我只是帮忙而已,这事给嚼舌头的添油加醋一番修饰,结果不言而喻,我被公司扫地出门。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公司居然拟定了一份很正式的声明,说我因为泄漏公司机密已经被开除,以后我的所作所为皆与公司无关,并且以电邮的方式,将该声明发给与我们公司合作的文化公司和出版社,于是一时之间搞得满城风雨,本来有意接纳我的那几家公司最后都不了了之了,有谁也愿意接收一个随时会出卖自己公司的叛徒呢?我像被判了死刑,以致后来找工作四处碰壁。 这么倒血霉的事情接踵而至,要不是我从小补钙、天生抵抗能力强悍,换作别人,我看早就气得吐血身亡,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像呼吸道上塞上了一团棉花一样,心里堵得慌,难受得不成,人也变得有点神经质,看什么都不顺眼,做什么都没劲头,总觉得全世界都欠我的。 所以当我察觉到那双眼睛存在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幻觉,是我在被失恋失业双重"雷"到之后,胡思乱想阵亡了大量脑细胞,脑壳里出现了间隙,从而导致了这种感觉。因此,在出现这双眼睛前几天当中,我并没太过于在意,还天真地以为等我心绪稍微好点的时候,它自然就会消失了。 我的想法当然是自欺欺人,几天之后,我在朋友的安慰和开导下,总算看开了些,心情有所好转,可是这双眼睛并没因此而消失,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最开始的时候,它还算知趣,只是在我心情极为低落的时候欺负我一下,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也不会太久,每次将我吓了一身冷汗之后,它就会心满意足地走了。可是越到后来,它就脸皮越厚,时不时就很突兀地冒了出来,瞪着我,盯着我,那眼神空洞而冷漠,像死鱼的眼睛,却给人一种赤裸裸的感觉,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直接地看到我的内心深处,每每都看得我浑身发冷,手脚抽筋,坐立不安。 真正被这双眼睛吓着的是某天晚上,我睡得正熟,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像被什么东西一口一口地在咬着,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那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反正四周黑漆漆一片,外面似乎正下着雨,冷风吹着口哨钻了进来,弄得满屋子都是寒气,我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想看看是不是睡前忘记把窗子关上了。 哪知眼睛一投向窗子,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我紧闭的窗子玻璃上不知何时紧贴着一张白得像张纸的脸,而脸上则垂吊着一双血淋淋的眼睛,它正透过玻璃死死盯着我,死死地,像钉子一样,一动不动。 猛然我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顿觉呼吸困难,全身肌肉抽搐了起来,动弹不得,我想大喊,声音却像个鱼刺卡在咽喉处,怎么也发不出来。虽然后来在天亮的时候,我可笑地发现原来贴在窗外苍白的脸是窗下那棵白桦树的叶子被风吹到玻璃上所造成的,可是我不信,因为我想起了,我新搬的这栋公寓楼下的站牌名--善家坟。 据说这里以前是一家善姓大家族的坟场,后来开发成了公寓,也不知道是不是活人霸占了死人的地盘,每当雷雨之夜,公寓里便会莫名其妙地出现脚步声,踢踏、踢踏……像是有人穿着拖鞋在遛弯,有人甚至还看见一个穿着白衣服,吊着一双血淋淋的眼球的女鬼,在公寓里来回走动,更夸张的是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神秘消失了,他们说是给鬼逮去了。 我当初租住的时候,对这些传说当然是不屑一顾了,可是前一天晚上,我那么清晰地看见窗外那张苍白的脸、带血的眼球,由此可见,这些传说也并不都是空穴来风,难怪房租那么便宜,这地段,在北京没有一千五是下不来的,这里却只要七百来块,我越想越觉得心不安,难怪老觉得有人在盯着我,敢情是给鬼盯上了。 二 知道原因了我反而不那么害怕了,于是在第二天中午,我便找来了我的好朋友周汶山,请他过来帮我看看这栋公寓的风水。周汶山他父亲年轻的时候,曾拜过很多个师傅,学了一些玄学,其中包括看风水、算凶吉、治病、请神等,在他们那里颇有些名气,谁家的老人去世了,基本上都是请他父亲过去请神、看坟、谢冠。周汶山从小耳濡目染,也学得一身好本事。 在我搬进这家公寓之前,周汶山就曾经跟我说过这栋公寓阴气很重,不宜久待,我当时还嘲笑他都什么年代了,人类都上火星了,还搞这套迷信吓唬谁呢。周汶山晃着脑袋说我要是不信拉倒,以后出了事儿别找他,找他他也不搭理我。当然他说是这么说了,等我真找上他的时候,他比我还紧张,操着他的家伙,二话没说就过来了。 其实我也不想搬到这里来,并不是害怕那些传说,是因为这栋公寓实在是太破旧了,摇摇欲坠地站在马路边上,像个苟延残喘的老人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而且交通极不便利,经过楼下站牌的车是蛮多,可大多是单行道,只有去的车,没得回的车,每次我出门回来,都得倒几趟车,然后走一段路才走回公寓。 可搬到这里来实属没办法,我原来住在北四环边上华亭家园那边,对面便是"鸟巢",对于奥运年来说,住在那里无疑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自从失业之后,我就一直没找到工作,以前工作的时候,所挣的钱都差不多花在了当时的女友身上,自己没剩下半点,所以不得已,我只好搬了出来。又不想太掉份儿,住进地下室里去,我后来无意间在网上看见了这栋公寓的招租启事便赶了过来,虽然当时觉得不满意,可听着这公寓名字叫得挺响亮--玫瑰御园,不知道底细的人,还以为是个很高级的花园公寓,房租也便宜得很,随即就租了下来。 周汶山在我屋里头端着罗盘,掐着手指,溜达了一圈之后,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全公寓阴气最重的地方就在你这间房间里,你的窗子下面就是一座坟墓,里面躺着的是个女人--一个上吊自杀的女人。昨天晚上你看见的那张惨白的脸,估计就是这个吊死鬼,所以我建议还是尽早搬走方是上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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