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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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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宏说:“这不是卖破烂吗?您到废品收购站去看看,能卖几十元的破烂还不多呢!那这样好了,您给个整数一百元,行了吧?” “不行!”包仁杰说:“这些都是能用的东西,就那么不值钱?” 葛修明见他们相持不下,便劝解说:“这样吧,在司徒处长说的价上再翻一倍,两百元。司徒处长的意见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垃圾堆上能捡到沙发、电视机,拿回去还可以用个三年、五年呢。这些东西不是您来了用用,换了别人可就真当垃圾丢了,就说这款式,是早已淘汰了的。好了,就这样吧。”说着掏出两张百元钞,“我先给您垫着。” 包仁杰还没有消气,看看他和司徒宏,伸手挡着葛修明,自己掏出两百元递给司徒宏说:“你们这几个人都在这儿,这些家具确实还能用,不是我想占这个便宜,眼下我需要,只好背臭名了。” 司徒宏说:“您怎么老认为这是占便宜?就没想想花钱买这些破烂是吃了大亏?除了您谁愿要?”同时写了收条,说待会儿送发票来。 司徒宏他们刚走,赵恒山领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先生来了,说是职业技术学院的王工程师,查看一下那藏卡的小洞。他们先看了看那个较为隐蔽的墙角,说:“藏东西的人很有心机,这种藏法,如果不是那块瓷砖松动了,是谁也发现不了的。”接着王老师蹲下,用手电筒和放大镜认真仔细地观察那揭下瓷砖的浅洞。他上下左右偏着脑袋看了又看,还拿起那块脱落的瓷砖反复观察。然后站起说:“这块砖的颜色、大小、厚薄和墙脚其他的瓷砖完全一致,它的四周和背后的洞里没有任何撬凿的痕迹,连划痕都没有。只有四边粘贴这块瓷砖的混凝土压痕,当中的浅洞是预留的,不是后来挖出的。之所以粘得不牢实,是因为刚贴上去又取下,再贴上去,甚至可能反复几次才把它安在那儿,目的是为了揭下方便。这就是说,这个浅洞是这房子装修时留下的,而不是后来凿出来的。” “谢谢!”赵恒山说,“请您写份查看鉴定笔录,您的结论对我们的调查很重要。” “好。”王老师当即写下他的看法,签上姓名。递给赵恒山说:“这都是简单的常识,谁来看了也不会改变这个结论。”接着他又蹲下,将那块瓷砖安放在原位置上,将那个小洞盖好,用秦帆递给他的不干胶贴住,让它保持原状。秦帆是在赵恒山他们来后不久就到的。 送走王老师,赵恒山跟包仁杰、秦帆、葛修明都来到纪委,和宇文珍一起分析研究墙里藏卡的问题。根据王工程师的鉴定,那藏卡洞是房子盖起后最早的住户在装修时蓄意留下的。而最早的住户是覃埴,那75万元的银行卡不就是覃埴的吗?这么一推断令他们都惊疑。 秦帆说:“行管处退休的老处长告诉我,覃埴调来当市长时那栋楼正在建,建起后,覃埴是第一批住户。所以装修留洞,秘密藏卡的肯定是覃埴。但‘山聃’这个名字是谁呢?又为什么没有将卡取走?” 葛修明说:“卡没有取走可以理解,放久了忘记了,很有可能是这卡的主人钱太多了,钱多就卡多、存折多,存放的地方也多,搬家时有个别遗漏不奇怪。我们要破解的是‘山聃’这个名字之谜,他到底是谁呢?找到这个山聃,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那你就好好想想,”包仁杰说,“从文字的角度分析一下,看看这个山聃是谁。同时恒山你派人查查户籍,从秀川到省城甚至全国,看有没有山聃这个人。” 葛修明、赵恒山都点头答应说:“好。” “看来,”包仁杰接着说,“一些迹象表明,这银行卡跟当年住在这房子里的覃市长有关。他现在是省里的领导,待情况进一步明朗之后,我们向省纪委汇报,由省纪委调查处理。在没有明确的结论之前,仅限于少数主要市领导和纪委、公安的办案人员知道,对其他人暂时保密,不要扩散。你们还有些什么考虑?” 大家都摇摇头说:“没有。” 赵恒山说:“这是很出乎意料的事,那套房子里还有没有什么秘密或危险的情况,得好好查查。一是怕将来再发生什么不正常的事,您包书记说不清楚;二是怕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无意中使新住户受害,包书记最好不要住那套房子。唉,这天底下怎么就有那种害人精呢?真是走一路害一路!另外,藏黑钱赃款的办法我们听说过很多,比如藏在沙发里、床垫里、花盆里、衣、被里等等,这藏在瓷砖里的办法是最愚蠢的。这不,一搬迁就留下把柄了吧?” “嘿嘿,”葛修明笑笑说:“赵局长想得很深很细,令人佩服!有道是财迷心窍,藏卡人自认为他的办法安全可靠,那房子起码住个三年五载,如果作房改房买下,就不会有外人居住,永远安全。没想到那么快被调走了,匆忙中遗漏了那个藏卡角落,真是百密一疏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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