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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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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怎么了?”我赶紧回答着,同时被小李子的异常弄得一头雾水。 “哦,还以为也在日本呢,不过也差不多,曾经都是产法西斯的地方。”小李子若有所思的说。但他好像又没什么兴趣再问我,显然是找不到共鸣而有些泄气。 我察觉到小李子这一连串奇怪的反应就有些好奇,于是我明知故问:“怎么,你女朋友在日本?” “是啊,日本。狗日的日本。”小李子掐灭了烟恶狠狠地说,又像自言自语。不一会儿,他已经泪流满面。 夜,黑色的,有些空洞的透明,我们却无法看透。小李子坐在沙发里变得沉默并不停的吸烟,他整个人都陷在烟雾的包围中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隐约觉得他的脸因为某种痛苦而有些扭曲,我真后悔问到他的女朋友,可已经晚了。 等小李子面色平静一些,他给我讲了他女友的事情,直听的我一身冷汗。 原来小李子和他女友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感情一直非常好。一年前他的女友去了日本留学,而他因为当时工作走不开没能和她一起去。等到今年初他办妥一切事宜来外国语学院学习语言,就等着签证去日本和他女友会合,万万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从东京传来噩耗,他的女友被奸杀在野外。据说是个变态的日本人干的。小李子当时感到五雷轰顶般不可承受,最后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但从那以后他也不想再去日本也没回宁夏老家,就呆在北京继续学日语混日子,寻找机会报复日本人。他说他不会做违法的事,只是和日本女孩子上床,然后变着法子让她们痛苦。 以前也听说过一些在日本的中国女留学生被杀害的事情,也看过相关的报道。可我想那可能都是个例,就和世界上任何一桩凶杀案没什么大的区别,所以也没什么特别深的感触。但当我眼前这个大我两岁痛哭流涕的男孩讲起他亲身经历的事情,我才深切的体会到那种伤害是如此的清晰而触手可及,怪不得他刚说到日本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仇恨的目光。 人不能制情欲,则被情欲所制。 ——贺拉斯 二十五、惊声尖叫 开课五天了,我在北京唯一的朋友芥末跟失踪了似的,她的手机一直关着。那个问我教室的高个儿女孩每次上课都姗姗来迟,下课却提早离开,好像很忙的样子。偶尔我们也在课堂上点点头,但彼此好似两条永远的平行线,不可能有交汇的机会。 自从和石榴分开,我一直就没奢望过对任何女人动心。我可能患上了一种病,这种病很容易把一个女人看透,很无情很残忍的看透她们的内心。当我看到她们不能为她们认为的爱情而真正付出,只是为了满足虚荣和需要时我的心就会产生一道屏障,同时也会失去信心,面对她们我也只能心如止水。 或许自从有了石榴,我不自觉的就有一个无形中的对比。在我失恋后遇到上海的女老板和深圳的柿子,我承认她们对我很好,但是她们都活的太过现实,爱情在她们眼中就如生活中的吃喝拉撒一样是某种生理需要,一旦发生利益矛盾就首先放弃爱情。虽然我知道自己决不可能爱上这样的女人,也不可能违背自己的原则,但我为此而感到害怕,我会退缩,渐渐的我就患上了这种情感恐惧症,我把自己封闭在记忆的空间里,也只有在记忆中爱情才是存在的。要是记忆中的爱情都没有了,我就愿意一个人,一个人孤独到死。 没有爱的世界,北京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如此寂寞的都市。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暗夜里,我就像一个没拉上生意的妓女踯躅在冷清的街头,显得那么疲惫而无聊。 彷徨着彷徨,迷茫着迷茫,不经意间我又回到了住处。客厅里同样寂寞的小李子在打电话,他通话时的神情有些怪异,末了他告诉我说等一会儿有个日本留学生来我们这里,大家可以一起玩儿。 门铃响后,我从楼宇对讲系统里听到一个温柔细气的女声,她的中文说的很困难:“呢(你)好,请帮我开门,我系(是)樱井。” 我按下一楼大门的开锁钮,然后就听到一个拖沓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最后在我们住的三楼走道上停了下来。小李子给我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转身打开房门把那个叫樱井的日本女生迎进了屋。 客厅不大,老式日光灯在头顶发出惨白的光,还伴随着很强的电流嗡嗡声,所以小李子把我和樱井相互介绍时我都没听清他说什么。我只看到眼前的这个日本女孩儿个子不高,一头短发染成酒红色看上去有点儿乱。她的脸好像失血过多而白的让人可怜,整个五官只有一张小而薄的嘴还挂着一点儿血色,也可能是抹了淡粉口红的缘故。她穿着普通的卡通T恤和小布裙,露出大半截的腿一点儿也不修长,要不是不怎么会讲汉语,她看起来就和任何一个缺乏营养的普通中国女孩没什么大的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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