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能(69)_应天故事汇

六十九

　　“你这人怎么就没个正经啊，不论在网上还是在生活中。”柿子挤着眉作怒状，却忽的又散了就改成满面的笑容，她接着说：“不过你还别说，如果你说话不那么坏我还倒真不适应了。哎，说真的，趁我今天心情好亲自给你做顿美餐算是感谢了。怎么样？”

　　“你怎么好像急着要嫁人似的，拿我练手艺呢？”我说着看了看外面停不住的大雨就放弃了想马上回广州的念头，“好吧，算是为你将来要嫁的人就牺牲一次我的胃吧。”我答应的有些口是心非。

　　“讨厌，你！”柿子边嗔骂着边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走吧。”

　　柿子住的是一居室，简约而时尚的家居看起来还不错。只是二十多平米的空间里到处都是一堆堆的报纸杂志和碟片以及零食，把整个屋子弄的像她的短发似的乱七八糟。她跳进房间边收拾边说：“不好意思，今天起晚了没来得及收拾，随便坐吧。”

　　我拨开一堆杂物，好不容易才在床前的橘红色小沙发上坐下来。

　　“没想到你的脸收拾的那么干净，房间里可不怎么样啊？”我冲着已经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开始忙活的柿子说。可能她没听见就没搭理我。或许听见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于是我弄个自讨没趣，无聊的随手拿起她们报社出的报纸饶有兴趣的翻阅她的文章。

　　饭菜上来的时候暮色已经很浓了，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玻璃看上去黯淡无光。

　　柿子启开一瓶长城干红分倒在两只高脚杯里说：“来，为了你曾经帮助我的工作，干杯！”她一饮而下，然后就直直的看着我。

　　好酒量！我心里感叹着。同时我把酒也全部倒进了嘴。

　　以我的酒量，一瓶干红我一人全喝在平常也是小意思。可说不清楚为什么，这次我和柿子分享一瓶还没完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点儿飘，还有些困顿。也许是见到石榴后我的心情不好，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记得和柿子聊了些什么，我只记得她好像很吃力的扶我从沙发上向后直接躺到床上。我感觉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想睡觉。

　　迷迷糊糊的忽然觉得尿意十足，我就睡眼朦胧的问柿子洗手间的门在哪儿。她从床前的沙发上站起来，就着电视屏幕的光把我扶进了位于阳台上的厕所。

　　从洗手间回来我感觉清醒了一些，柿子让我和她一起看碟，我记得好像是电影《原罪》。

　　沙发很小，我和柿子没有办法地挨得很近。电视机里很唯美的画面上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赤裸着在白色的幔帐里扭作一团，缠绵的很是疯狂，女人的呻吟声叫的格外挑逗。忽然间我就有种冲动想要柿子，我伸手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动，任我褪下她的衣服直到光溜溜的摆在我面前。她没有说话只顾自己闭着眼睛，她的肌肉在颤抖，我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我把她挪到床上，我肆无忌惮的动作，但是她依旧躺着不动，我很快就崩溃了，但我没有什么快感，我疲惫的趴在柿子身上，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就失去了知觉。

　　又是迷糊中我觉得肩膀在动，吃力的睁开眼睛只见柿子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正放在我的肩上使劲摇晃。

　　“干吗啊？”我打了个呵欠说，觉得浑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似的。

　　“问你个问题，谁是石榴？”柿子幽幽的问我。床头灯被罩子遮着，她的脸处在背光的阴影里有些看不清楚。

　　“怎么了，我女朋友啊。”我回答着努力摇摇头，还有些疑惑的问：“有什么问题？”

　　柿子不说话了，她撑着下巴的手猛的一松，整个脑袋就像一个大铅球似的落在枕头上。她瞪着我，眼睛红红的。忽然，她双手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而且哭声愈来愈大，我被这莫名其妙的哭声震的彻底清醒了。我问柿子你怎么了，她不理会我，只顾继续哭。我去拉她捂着脸的手却被她生生的甩开，而且力气还很大。我又大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柿子依然不理我，甚至连看都不带看我一眼。我六神无主，只好傻傻的看着她哭啊哭。

　　好半天过去了，估计柿子哭着觉得也没什么劲又累，她的哭声就渐渐渐小起来，慢慢的变成了抽泣。

　　“你真没良心，我恨你。”从声音可以听出来，柿子的嗓子都哑了。

　　我皱着眉，不解的看着柿子一塌糊涂的脸。

　　“为什么？”我问。

　　柿子哭诉着她的委屈，她说她把第一次都献给我了，而我竟然还在梦里不断叫着我女朋友石榴的名字！她开始还以为我贪吃石榴这种水果，可后来怎么越听越不像：一个男孩子怎么这么没出息，睡着了还想着吃的东西？不可能的！她后来一想这石榴肯定是我的什么人，就把我给摇醒了想问问。

　　天啊，原来是这样！

　　我猛然觉得头有点儿疼，但我还很清醒，然而我努力了半天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我睡着了还叫过石榴的名字。那倒也是，睡着了怎么想的起来？

　　头一疼，脑子里想的东西也就渐渐的乱起来：我怎么会酒后乱性？太荒唐了吧。这是一直以来我坚信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爱着石榴，我不可能和其他人发生关系。以前在海南遇到丹顶鹤、新疆的谢晶，然后到广东见到大连的昙花，到上海碰到女老板，面临同样的诱惑时我都做到了，事实证明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我不会背叛石榴，也不会放纵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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