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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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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爱情没能逃生 虽然我不知道石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她想要怎么样,但我清楚的知道我和她之间已经有了难以逾越的鸿沟。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表面上我觉得和石榴可能也没存在什么大不了的矛盾,但在我的内心,只要是我一人独处的夜里都会有无尽的怅然,具体说,是无法化开的郁闷。 我不知道每一个人在面对自己的恋人时是否都是坦诚的,事实上也很难去判断。两个人不可能把彼此拴在裤腰上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而且有很多事情不是很容易印证的,大多都是凭着彼此的良心而已。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有什么样的内心变化,相信不可能了解的一滴不漏,就像有朋友说上趟洗手间的工夫都可能把坏事做了。世间总有很多永远的秘密,而最难掌握的也是人的内心。有着思想的人,随着欲望和现实的生活以及价值观念的转变也越来越善变,谁都不敢说把对方了解的最彻底。或许只有自己心里才是最清楚的。 有时很不想去把一个人看的很透,那是一件相当残忍的事,不论对自己还是对对方来说。关键是在把对方看透的同时也将自己深深的伤害。而这样的残忍不是对方想要的,更不是自己希望的结果。 当我明白这样的残忍,我就更不希望把石榴看透。虽然我一次次看到她和尤鱼晚归的事实,也一次次让我忍无可忍,她几乎将我推向绝望的边缘。我都能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已经背叛了她的心,但石榴从不承认,也不告诉我事实的真相。她就这样用沉默来折磨我,而我也无法肯定她和尤鱼之间就有什么事。我曾经忍受不了的时候想跟踪她,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毕竟我还尊重她,尊重她的自由。我只是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痛苦,越来越逃避,有时我都希望自己也可以看的无所谓,甚至为了寻求心理平衡我都有些渴望艳遇,渴望激情,渴望放纵。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除了做节目,我把兼职的时间和各种活动安排的密不透风。我想让自己忙的忘乎所以,简直连思想都省了。我害怕回到深圳,害怕看到那样的尴尬,害怕面对石榴那张充满了委屈让我不忍罪责的脸,害怕同床异梦的悲哀,害怕无边的失眠夜。 我坚持不打电话给石榴,不去找她,我忙碌的逃避着无助,我开始打算放弃石榴,放弃我们多年的感情,我想我和石榴之间注定是一个无言的结局。 石榴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她继续着她残忍的沉默。当我忙完一天回到寂寥的黑夜,我可以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冷漠,那种冰凉就像我前不久去湖北抗洪抢险的一线采访,我们乘坐的冲锋舟行驶在四处一片茫茫的浑浊泥水上,风起浪涌时那些泥水被卷起泼在脸上不仅有冰冷的寒意,还伴随着深深的不安。 与我的感受相反的是,南方的冬天是非常舒适的季节。不温不火的气候,一件薄的毛衣或者夹层的外套就足以抵御微凉的清晨。在午后暖烘烘的太阳底下,我常有在北方古城时春困秋乏的倦怠。 下午四点,我打起精神像往常一样走进演播室。灯光和大屏幕背景已经就绪,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后就习惯的抬头坐正以配合摄像调白平衡和对焦构图。当我把需要用的资料全部打开熟悉若干遍后对着麦克风说,可以开始了。这时,摄像也走了出去,偌大的演播室里只有我一个人。这里的世界安静极了。 过了几秒,我的监听耳机里传来导播熟悉而果断的声音:“各部门注意,现在开始倒数:5,4,3,2,1,走!”我也全神贯注的盯着监视器准备口播,在节目的片头画面即将静祯音乐渐止我的头像软切入的片刻,我自信的抬头冲着正前方的摄像机镜头微笑着说:“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收看本期的……” 刚说到这儿,我忽然听到一阵久违的手机铃声响起,于是我张开的嘴巴登时僵滞在最后的字音上,充满尴尬的演播室里只有我的手机铃声在清晰的响着。这是我做节目以来首次忘记把手机关掉,颇感歉意的我赶快按了拒绝接听键后马上关机,然后我对着大玻璃窗外的导播和其他同事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忘记关机了,重新走吧,谢谢。” 一阵小声的议论过后,我耳边又传来导播果断的倒记时声音,节目录制重新开始了。也许是受了这个电话的影响,这次做节目时我老是出错导致一遍遍的重新来过,弄的同事都有些不高兴。做完节目后,导播跟我说,这是这么久以来你第一次做节目这么不在状态,下次要多注意啊。我郑重的点了点头,走了。 手机是丹顶鹤离开海南时留给我的,而号码也只有她和石榴两个人知道。这么久了,丹顶鹤一直没有消息,而石榴也似乎把我遗忘。尽管手机每天都开着,但我已经忘记它上次响起是什么时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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