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9期

张“笨”学艺

作者:聚 成



盼着儿子练好武艺护身卫民,她相信儿子虽笨但不傻,也相信儿子能够成功,她不相信也不听衬里人闲言碎语和好意的劝说。她认为儿子心里一定有个主意,她理解自己的儿子。
  张笨来到市场,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一年多没到这里闲逛过,变化可真大呀!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令张笨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张笨入迷地看着,漫无目的地走着,一年前在此受辱的情景在心里早已荡然无存。
  就在张笨流连忘返之际,一个人迎面喝了一声:“哎,张笨,听说你学武呢?学得怎么样?给哥们瞧瞧。”张笨一愣,定睛细看,原来是上次殴打自己那伙人中的一位,不由怒火中烧,刚要发作,又恐怕不是对手,正在犹豫,忽觉有人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回头一看,原来是上次挨打的那个中年商贩。他给张笨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快走,莫惹是非。张笨此时也不笨了,顿时心领神会,转身想走,却不料又被一个迎面拦住:“张笨,怎么,想溜?没门!别不给哥们面子,露一手给我们看看,就放你走。咋样?”这伙人早听人风言风语说张笨练武是为了报上次受辱之仇,他们也曾怕过一阵子,后来他们偷看了张笨练武,才知那是胡扯淡,再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今天见张笨在市场上东张西望,勾起了他们莫名其妙的火气,几个人一合计:逗个闷取个乐儿,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
  其中一个小青年大叫:“张笨,听说你练铁砂掌,露一手哇,看你的笨蛋师傅能教出个啥样的笨蛋徒弟。”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哄笑声、起哄声、怂恿声乱成一片。张笨的火“腾”地起来了,那一句辱骂他师傅的话强烈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他不允许别人污辱他的师傅,两位师傅手把手对他的指教使他终生难忘。“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做徒弟的怎能容忍别人玷污自己的师傅。这时,张笨突然冷静下来,他相信师傅教给自己的是绝对的好功夫,露一手,让这伙混蛋开一下眼界,莫让他们小看了师傅,张笨一反平日那种蔫巴巴的样子,像一位沉着应战的将军,嘴角里流露出一种蔑视对方的神气,冷静地问:“你要怎么样?”
  “露两手看看。”
  “在哪儿练?”
  “就在这儿。”
  “好,你们看着。”张笨一用气,脚一跺,手往柏油路上一拍:“嗨”的一声,路面顿时凹下一个坑,一个掌印在路面上赫然展现,接着一旋身,手往路边的白杨树上一击:“嗨!”皮屑横飞,露出一块巴掌大、白生生的树干。
  “好!好功夫!”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惊叹叫好声。
  喝彩声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几个小青年惊得迈不出步了。
  张笨看见中年商贩在那里偷偷地拭眼泪。
  围观的人张大了嘴巴,痴痴呆呆,像望着一个“外星人”。目光流露出惊讶、羡慕和敬佩。
  这种情景的发生,是张笨始料不及的。这种奇迹的出现,是那么迅速,又那么千真万确。张笨激动万分,他忽然觉得自己伟大了许多。笨与他无缘,他比任何人都聪明,都强劲有力。
  他环视了周围的人,突然大彻大悟:人,不能骑在别人头上做人,也不能夹着尾巴做人。
  张笨市场献技,艺惊众“地头蛇”。商贩们认为张笨是一个诚实、忠厚、外憨内秀、有侠肝义胆的人,是做他们保护神的最合适人选,又加上中年商贩的游说,他们共同找到市场管理所,提出他们自愿多出些管理费,提成一部分给张笨,让他成为市场管理员,以便维护市场治安,管理所的人也对这帮“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地头蛇”感到头痛;正有此意,于是不谋而合,当下拍板同意。
  张笨一听,正符合自己实现抱负的心意,提出不取分文。管理人员说,如果不要钱就不用他,张笨只好照办。
  真是“好虎一只镇百兽”。张笨一走马上任,那帮“地头蛇”望而生畏,谁也不愿和这个身怀绝技的“浑人”较量,市场上秩序井然。商贩们感激他,送些小礼品来表感激之情,张笨一律拒绝,人们更加敬佩他,认为他是个认真理、讲义气、有主见的刚强汉子,很多人还要张罗着给他提亲。一时,张笨身价百倍。
  为儿子有出息整日喜得合不拢嘴的张母一天对儿子说:“儿啊,咱可不能吃水忘了挖井人,你能有今天。还不是你师傅的功劳吗?你该看看他们去了,也好让你师傅再教你几手。”张笨说:“娘,我正想去呢,我明天就走。”张母大喜,急忙收拾了些土产品让张笨给他师傅带去。
  张笨坐在公共汽车上,回想近段时间自己的事,喜滋滋的,惬意极了,随着汽车的微微颠簸,悠然进入梦乡。
  一阵如狼嗥似的声音把张笨从酣梦中惊醒,一瞧,车厢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三个凶神恶煞般的歹徒,一个矮胖,满脸横肉:一个瘦高,杀气腾腾;一个胖大,面目狰狞。那个瘦高个已用匕首逼住司机,另外两个正晃动着匕首对乘客狂叫:“老少爷们,今天我们哥仨借点钱花,识相点,退一步海阔天空,否则……”满脸横肉的家伙冷笑一声:“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张笨知道,碰到抢劫的了。张笨自恃艺高胆大,毫不在意,双手叉抱胸前,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事情的发展。
  罪犯开始逐人逼钱了,车内一阵骚动,接着便是鸦雀无声,人人惊恐不已,个个噤若寒蝉,空气像凝固了一般。
  歹徒的第一个对象是坐在前面的一个中年人,西装革履,体壮富态。张笨认识他,他是张庄乡的副乡长。这位副乡长每次讲话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每次下乡都酩酊大醉,步履踉跄。还没等张笨站起身来去制止歹徒,这位副乡长早已抢先一步,把钱双手递到歹徒面前,哈腰点头:“兄弟,我只有这些钱,不信,瞧!”说完讨好地把衣兜翻过来让歹徒看。
  第二个对象是个二十六七的女人,这女人一上车就神情忧郁,目光呆滞,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对车厢里发生的事无动于衷,充耳不闻,直到歹徒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她胸前,才惊恐地站起来。
  这女人叫荷花,在城里开了个缝纫店,因手艺精巧,待客热情,不几年便发了财。荷花人巧,又长得漂亮,修长的身材,姣美的面容,一些小伙子百般取悦她讨她的欢心。荷花涉世不深,被眼前的阿谀奉迎捧昏了头,对一个追求最殷勤的小青年以身相许,结为“秦晋之好”。谁知后来这人骗到了她的人财之后,竟远走高飞,无情地抛弃了她。虽说后来又有几位与她共结“良缘”,结果还是异曲同工。荷花人财两空,一叹自己命运不幸,二恨自己眼睛不亮,贪图虚荣,结果自取其辱。她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变卖了缝纫店,准备把钱送给双亲后,就告别这充满不幸和邪恶的世界。
  当她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后,惊慌地问:“你要干什么?”“干什么……”歹徒突然发现面前的这女人如此漂亮,不由用手朝她乳峰之间抓了一把,淫笑着说:“小娘们,长得真

[1]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