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是尘土飞扬的意象,
代表工业的打击乐器,它的强度
足以令跨栏运动员的大腿肌肉拉伤
我从道口经过,一次次被运行的火车
阻隔,黑色流动的墙体,像一面
瀑布飞逝,两条铁轨似墨线从我的眼窝
扯出,亲密无间地飞向远方。线的另一端
拴着一只不知名的鸟,对,应该
是一只火鸟,与斯特拉文斯基的那只
大小相当。我听见一路鸣响,由强渐弱
直到这件老掉牙的乐器丢进艺术家的
库房。发愣的片刻,尘土迷住了
我的左眼,身后的行人摧我向右行
"……傻小子,别堵在路口"
扭头,我想找出那个胆大妄言的人
忽然看见一串红色花蕾伫立在
道口旁,她照亮了我肮兮兮的脸
喧嚣的人流一下子涌入了哑语剧场
那一刻我什么都听不见,汽车
行驶的音乐被音响师剪掉了
一群刚从集体浴室出来的矿工
充满了对性的渴望。我夹在车、人
欲望之流中穿过矿区道口,忍不住
回头多看她几眼,矿工和平民的花朵
火车、火鸟、火鸡,我可以不要
铁轨拧成麻花我也不管,她在尘土
飞扬中的微笑,是不是因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