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5期
思路与才是根本
作者:刘硕良
出版属知识密集型、智慧型产业,个人的作用突出。在某种意义上,一个出版人常常拥有超出其个人岗位的影响力。挑选和培养编辑室主任就是挑选和培养关乎出版社命脉的骨干、栋梁和将才乃至帅才。多少优秀的出版人都经历过编辑室主任的台阶,像三联书店的董秀玉做过编辑室主任,上海人民出版社的邵敏原来也是编辑室主任。编辑室主任这个岗位从干部配备、人才培训来说是一个很关键的环节。
各种作用力围绕着产品、围绕着出版物和出版社品牌展开:或者有助于品牌的铸造和形成,或者形不成品牌,甚至把已成气候、初露苗头的品牌败散下去。品牌建设是个系统工程,关联着、仰赖着方方面面。
天下大事必作于细,细节决定成败。很多细节蕴含着深刻的真理,很多好的思路、好的点子、好的项目毁于粗疏。但只讲细节还是不够的,实践证明,做出版要有完整的两句话:细节决定一切,思路才是根本。我想就出版思路谈几点意见,从眼光、突破、生态、人才四个方面,看看我们的出版思路是否需要调整,是否建立在一个比较符合实际、比较科学的基础上。
眼光:树立全局性、世界性的眼光
做出版要有文化基础,要有操作能力,而诸多素养中,全局性的、世界性的眼光是第一位的。眼光要远大,胸怀要开阔。
从全局看出版
全局指全国、全社会和整个工作、事业的全局。出版本来就是全民性的,没有国界、省界,没有地域、民族、行业的界限。从全局、从整个社会来思考,才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才能选取合适的角度、做出恰切的评估,才能避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或者小事大做,大事小做。
中国当代出版业两个历史性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变化和进步:一是地方出版社面向全国,不再局限于地方;二是对外版权贸易的开拓,使各种必需资源的取得不再限于国内。由于有了两大变化,使得各省市和各出版社之间的差距拉开,各种出版力量的重新组合和分化成为可能。谁很好地面向了全国、面向了海外,谁的步子就迈得快、迈得大。湖南、广西、河北、吉林是例子,新兴的外研社、中信社是例子,中央老社如人民文学又何尝不是从新的版权引进中获取了巨大的利益。
政治和经济是全局的重要组成部分。政治的影响无处不在,出版的独立性和企业属性终归有限。政治影响出版并不止于制约,它同样惠及出版。出版为政治所用,政治也给出版带来契机、动力、资源和市场。两方面都看到才是全面理解了出版和政治的关系。
政治本身就孕育着好书、畅销书,应该有市场火热的政治读物、政治畅销书。当年梁启超的时政新篇不就风靡一时吗?国外的畅销书中不是常常看到政治读物吗?我国的政治出版物畅销的也不少,但主要靠自身力量吸引读者购买,达到市场畅销的不多。我认为这种现象不会长期存在下去,本来政治就是大众的政治,随着民主政治建设的发展,不靠公款、不靠下公文才能够多卖的政治读物会逐渐地多起来。
懂政治,懂大局,从大处着眼看走势、理思路、想项目,是出版必不可少的基本功和事业得以顺利进行的保障与前提。面向市场要逛书店、要上网、要看什么书好卖,学政治、学文件,特别是重要的时政文件,同样是面向市场所必需的。绕过这些就是典型的政治幼稚病,单从出版思路来说就是自己局限了自己。
经济、科技以及各方面的知识、动向和规律对出版有启示、有助益,懂得多一些、看得宽一些,总比少一些、窄一些好。我看政经类报刊的时间比读出版类、文化类报刊要更多一些,看《新京报》,我不只看每周五的《书评周刊》,每天的经济板块都要翻一翻。出版既然是产业,也是经济的一部分,如果不懂整个经济的状况,怎么能够了解出版业的趋势呢?
从全局看出版还包括用发展的眼光看出版,长、中、短期的效益都要看到,对社会的影响,对高端的影响,对一般大众读者的影响,方方面面都要顾及到。
从世界看出版
全球一体化进程的影响使我们不能不想到世界。20多年来,我国社会经济变革中最有决定意义的是什么?我认为是参加了世贸组织。这意味着我国开始真正地向市场经济转轨,转到世界的大循环中去了。不管你意识到也好,不意识到也罢,这个影响是决定性的,无比深远的。所以,我们的出版不能不考虑世界。
资源和市场的引诱使我们很自然地把眼光投向国外,因为国内的资源不够,不仅指物质资源,还包括文化资源。不是说中国地大物博,有几千年悠久文明就什么资源都有了。我国很多物质资源处于世界人均的低水平,在发展过程中存在着这样那样的、现实的、潜在的危机。文化上我们有自己的传统和优势,但欠缺的、落后的方面依然很多。
中国对外国的依存和需求同样凸显于出版领域,版权贸易是实现跨越式发展的捷径和通途。起点低、资源少不要紧,国外有好的出版资源,可以拿来,而且是经过了市场考察和读者检验的。原创有原创的优势,引进有引进的丰富。眼睛不要只盯在个别畅销书上,选取的门类、标准、样式、途径,都宜于多样,不要单一。如果通过引进、消化,能丰富品种,充实需求,达到优化结构、繁荣市场、提升出版的目的,它就发挥了应有的作用。要把版权贸易作为重要的商战,作为持久战来打。
直至今天,版权引进仍大大超过输出,这很正常,它符合我国目前的实际。文化的传播和推广不仅取决于文化本身的优越性,还和经济力、国力、影响力,以及与当地文化的融合力、渗透力,被人认同的程度,等等,有着密切的关联。这是个复杂的、漫长的过程,要靠综合实力致胜,要作持久的努力。我国的家电业、汽车工业当年大量引进国外的技术、成品和部件,现在民族工业的成分不是在明显加大了吗?海尔目前在国外动作很大,如果当初不引进日本松下、东芝的技术,会有今天这种局面吗?文化与经济不同,但某些基本的道理是相通的。出版有它的意识形态特性,而传播、积累知识和文化的功能是共同的,就是意识形态的东西也需要了解,需要碰撞。
突破:开拓新边疆的突破
创新、开拓说到底是突破——对旧疆界、旧领域的突破、突围和突进。事物总有边界,而边界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出版的神圣职责和前进着的中国读者要求我们要有所作为,有所突破。中国出版业历史悠久,但现当代出版业长期落后,而且疆域很小,地图很小,这种局面在改革开放后有所改变,但所达到的境界还很有限。单调、简单地重复成为我们的大病。我们要努力开拓新边疆,要有进取的、稳健的新边疆政策。出版改革与繁荣的追求和成效往往在这个层面上表现出来。
预防“非典”最简便有效的方法是打开窗户,保持空气流通。精神上的健康同样依赖流通。做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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