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8年第9期
寰宇间舞动的精灵
作者:田爱华
服自然,驾驭宇宙空间和对未来、自由、和平的向往,其美学基调体现着一种欢乐、祥和、歌舞升平、长乐未央的乐观开朗情趣,它不凭籍翅膀,不依双翅和云彩,但依飘逸流动的线条(飘带)所托举起来,一举挣脱地心引力的沉滞性和肉身凡胎的凝滞感,飘然出世,飞向了佛境和天界,同时凭籍四肢、衣裙和飘带凌空飞舞,体现了一种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相结合的创作思想,具有着美好的寓意。
二、飞天艺术展示了敦煌壁画的完美构图
在敦煌石窟中,几乎每窟都有飞天,它的安排是根据需要来处理的,画面中被安排在最顶位置,两边是菩萨,中间是佛陀,飞天的设置也很自由,大小完全根据画面需要而在人字披屋檐望板上作为装饰或填充之用,画成一格格房廊的形状。飞天构图除了人物外也包含着背景图案纹样的设计,与飞天相匹配的纹样就有云纹、火焰纹、莲花纹、连珠纹、忍冬纹、卷草纹、葡萄纹、石榴纹等多种佛教纹饰,构图中有风云流转的韵律,敦厚静谧,色彩斑斓的纷繁效果,使得画面满而不繁,多而不杂,成功地运用了大小、粗细、多少、曲直、明暗、疏密、虚实及动静的熟练构图技巧。
三、飞天艺术体现了丰富的人体动态美
作为我国古代人体造型艺术,艺术家们极力强调飞天的动势形体,通过飘带的舞动喻示着风动的走势,这又让人联想到了书法艺术中的线条走势,同时充分体现了中国传统笔墨中的意境与想象。飞天升腾的过程中,画工将飞天形体处理得匀称、适当、柔软而轻盈,造型丰富,有一字飞天、云手飞天、环绕飞天、捂耳飞天、上行飞天和下降飞天等,同时还有手持乐器以及手托花盘和花篮的飞天形象,有效地将动静和视听艺术相结合,从而在飞升、俯仰、伸屈、翻腾中体现了人的形体美,又通过线的技法,表现了虚实、平面、立体、空间和质感,真正达到了气韵生动,飘然出尘、欢欣鼓舞的美好场面,体现了力量、运动和速度构成的动态之美。
四、飞天艺术体现了中国艺术的人文精神
从北魏飞天向中国化的转变开始,古代艺术家们纷纷给飞天进行了中国式的装束,不仅披巾拖带,同时还穿着当时的裙襦、衣衫,描绘细致入微时还加以圆领、尖领、窄袖、小袖、半肩衫裙、披肩、披巾等时髦造型,人物形象也开始民俗化,头饰、髻型变化多端,有高髻、双髻、斜髻、垂髻、宝冠、花环、环带等,贵族妇女的状容也无一例外的体现在飞天的形象上,如贴花、画眉、斜红、面靥、点唇等技巧,使飞天真正飞到了人间,成为人间善于弹奏歌舞,带来欢乐幸福的使者。
敦煌飞天,历尽了千余年的岁月洗礼,展现了不同时代特色和民族风格的演变,形成了许多优美的形象,欢乐的境界,其永恒的艺术生命力至今仍然吸引着不同国籍的人们,这也正如敦煌艺术美学研究学者段文杰先生在《飞天在人间》一文中所说的那样:“她们并没有随着时代的过去而灭亡,她们仍然活着,在新的歌舞中,壁画中,工艺设计(商标广告)中,到处都有飞天的形象,应该说,她们已从天上降临到了人间,将永远活在人们心中,不断地给人们以新的启迪和美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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