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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驻日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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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我只在1984年的时候去过一次,去参观小松(Komatsu),在那里待了两天,如此而已。
该日本企业是世界第二大工程用引擎制造商,仅次于美国的凯特皮勒(Caterpillar),同时也是米其林的大客户,每年购买大量的农具及工程用轮胎。在前往巴西之前,卡洛斯·戈恩曾是米其林研发部门的主管,负责研发农具及工程用轮胎;在东京待上四十八小时,根本无法勾勒出对日本的具体印象。而在雷诺与日产谈判至签约结盟期间的几次访问,其状况也是如此。对日本有第一印象的经验应该是1999年5月全家赴日那一次。所有驻外人员都晓得:要在一个遥远的国度圆满达成使命,即便该国环境不险恶,但是个中的差异对于一个必须融入当地生活的家来说,实在忽视不得。
我太太说:“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从来没去过亚洲,得先找好房子和学校。不过只要你决定去日本,我一定会跟着你。”于是,我便带着全家,趁着五月份法国学校放假时前往日本。
春天实在不失为认识日本大都会的好时机。东京并不是只有从成田机场降落之前,映入眼帘的那一片水泥森林而已;尽管和世界上其他各国首都相比,东京仍然缺乏绿地,但是近二十年来,该地已经“绿化”了许多。不过东京市民非常热衷造景,常常在小角落里摆上一盆花、一棵植物,甚至种上一棵小树。在那里可以看到许多极不协调的景象:市区里矗立着高架道路的主要街道后面,隐藏着住宅区,区内透天住宅一栋栋栉比鳞次,住宅之间一条条狭窄的走道,家家户户都有一座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小院子或花木扶疏的阳台。在初春短暂的樱花季之后,到处开满了杜鹃花,花季更长、颜色也更为缤纷。五月的日本,气候较为宜人,气温也见回暖,惟仍稍稍呈现昼短夜长的情况。
雷诺替我们做了妥善的安排。人事部的飞利浦·勒孔德(Philippe Lecomte)联络日方一名法国专员沙智·艾何迪(Serge Airaudi),他的前妻是日本人。我们全家首次的日本之行就是由沙智·艾何迪的前妻负责接待的。在我接洽公务的同时,孩子们则到处参观,他们所到之处都大受欢迎。最让我惊讶的是,孩子们在这个礼拜里玩得非常高兴,这是第一个意外之喜。日本之行实是一趟冒险之旅,我不知道他们将会作何反应,不过,从这趟和日本的第一次接触来看,他们似乎十分开心。
直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在东京,特别是在日本内陆,外籍人士的面孔在当地依旧引起大家的好奇心。“Gaijin, gaijin!”(这是日文gaikokujin 的简称,外国人的意思)这些在地铁中由偶然发现外国人的孩童们口中所发出的声音,早已成了驻外人员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现在,这样的情形虽然大有改观,但是一名外国小孩在街头出现,依然会引起一阵此起彼落的 kawai(可爱)声。
1999年时,我儿子才五岁,女儿们年纪稍大。每一个碰见他们的日本人都会对他们说:“kawai!”孩子们感受到了自己在周遭大人们眼中的存在。他们学了几句日语,而饭店里的人也都非常亲切。然后趁着周末,我们住到一家民宿去,屋主还特别为孩子们调制精致的餐点,他们都感受到日本人的亲切有礼。孩子们对于这一切十分敏感,也因为如此,这一趟和日本的第一次接触相当成功。后来,在离开日本一周以后,我很高兴听见四个小孩问我:“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日本?”这真让我松了口气。
对于丽塔来说,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丽塔显得比较犹豫,因为发现自己完全不懂人家在写些什么、说些什么,烦恼到时候房子和学校会是怎么样,如何在东京开车等。她开始烦恼一切家庭琐事,要多久时间才能习惯一切;她知道将无法太过倚赖我,因为我会很忙。她担心的是我们要如何及要多久才能让家庭生活步上正轨。对于驻外的生活,她早有丰富的经验,而且观念十分开放。不过,那时候我们参观的几栋房子都不太合意,而且和学校的联系也不是让人很满意。
对于过客或初到该地的人而言,造访超市绝对是一项“文化震撼”:东京至今仍是世界上生活消费指数最高的城市,将当地的物价换算成自己习惯使用的货币时(这是一般人的习惯),会发现有些货品的价格将让人不自觉地毛骨悚然。
另外一件事铁定会让家庭主妇抓狂:物价!当你住过美国及巴西,接着来到东京,却发现番茄居然是以颗为贩售单位,而且一颗甜瓜可以卖到五十美元,这简直教人瞪大了眼睛。当家里有四个早已习惯西方食物的小孩,真的会为此伤透脑筋。问题并不在消费的多寡,因为她知道我的收入会随着生活消费指数而作调整,不过,买一颗甜瓜得花上五十美元,而相同的价格在巴西可以买下一大卡车的香瓜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震撼。那一周里,她曾想进超市买点东西,但出来时却是满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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