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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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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录音时,有两次男女谈话的声音,中间停止了四十分钟……既然如此,也许凶手并没有在那时把死者杀掉,而是第二次谈话以后才动手杀人的。所以,杀人的现场并不一定是在那棵树下,走了相当一段距离以后才动手,也未可知。” 警方人员听了嘉一郎的大声谈话,个个皱眉。可是,越水想道,嘉一郎的话,也并非没有可能。如果第一次谈话和第二次谈话是同一对男女,杀人现场就不会在这里。也就是说,离开了聚音器的聚音范围。 但是,尸体是在聚音范围之内挖掘出来的。那么,凶手必然是在别的地方杀了人,把尸体抱到现在的地方,然后埋下去的。嘉一郎信口开河的话,反而给越水投下了一个新的疑问。 “喂,原泽先生今天没有露面?” 嘉一郎突然发现,向妻我问道。 “原泽今天正巧有事,留在东京没有来。” “那真遗憾。原泽先生青年有为,我很喜欢和他来往呢!” 嘉一郎自说自赞,后来才发现,周围的人并没多大的反应。 “那么,我失陪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说完,就转身要走。 “福地先生,等一等。” 越水追在嘉一郎的后面。 “我想到你府上去一次,如果你的车子是去那个方向,我搭一次便车。” “到我家里去?” “是啊!有事情要向府上的女电话员和领班打听。” “那么,就请上车吧。我是去别的地方;不过,并不绕太多的路。” “谢谢。” 越水坐上红色跑车的助手位。嘉一郎劝他坐后面的座位;可是,越水还有话想问嘉一郎。 嘉一郎带上太阳眼镜,用熟练的手法操纵着驾驶盘。太阳就在头顶,高原上的凉风吹拂在越水的双颊上。浅间山的白烟,袅袅升空,好像就在眼间。转入大路,到了鬼见愁,车子就排成了一条。 “越水先生,有什么事要问我们家的女电话员和领班?” 嘉一郎一边开车,一边问他。 “我对你说了,千万不要对别人提起。”越水满脸严肃,对他说道。 “那是一定。”嘉一郎点头。 “那天,到了‘藤村别墅’以后,原泽搭乘你父亲的汽车,回到府上。说是把‘岁时记’忘在你家,回去取,可是一去,就是差不多一个钟头,才回到别墅。我向你父亲打听,他说原泽在府上曾经给某一个地方打过一次电话,如果向女电话员和领班查问,也许能知道,所以我现在去找他们。” “那不会查出来了。已经经过那么多天,管电话的人不可能记得清楚。” “府上的电话,也有直通线吗?” “凡是客人的电话,都要经过电话生……噢,原泽先生打过电话?” 嘉一郎突然对这件事发生了兴趣。 “原泽的电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不过是想调查一下,作为参考。跟这一次凶案并没有关系。” 越水深怕对方误会,连忙添上一句。 嘉一郎的车子稍微减低了速度。这分明是想跟越水多谈几句。要是用刚才的速度,马上就到他家了。 “被杀的人,是你们常去喝酒的浅草一家酒吧的吧女?” 嘉一郎问时,饶有兴趣。 “是啊!酒吧的招牌是‘青河’,是那里的吧女町子。” “漂亮吗?” “算不上漂亮,可是在那个酒吧里,相当会招呼客人。” “据警察说,身材不错。” 嘉一郎泛着微笑。 “也许可以说是健美吧!” “既然是常见面很熟的人,从录音的声音,应该听得出来是不是她的声音。” “一点也听不出来。你接朋友的电话时,也会觉得与原来的声音不同。而且,录的声音很小。” “怪不得,是这么一回事。” “广播公司把声音放大,听起来,已经不像讲话的声音,完全变质了。” “第二次谈话的声音,也是那个吧女的吧!” “判断不出来。” “男人的声音怎么样?你的朋友里,有没有人,声音与它相近?” “也跟女人的声音一样,听不出来。” “第二次谈话的男人声音也听不出来?” “完全无从猜测是谁。” “情况竟然是这样的?” 嘉一郎用手推了一下太阳眼镜。 “据警察说,录音的谈话内容是关于男女两人分手的事,是不是?”他问道。 “听着像是分手的事。可是里面有猫头鹰和画眉的叫声扰乱,打断了谈话的声音。” “结果,你们想听的鸟叫声反而成了障碍。” “的确如此。如果能多录一些谈话,说不定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很遗憾。” 嘉一郎没有回答这句话。这时,正巧碰上汽车要转一个大弯。 “这种事情是常有的。客人同吧女有了爱情关系,这是不能深入认真的。”嘉一郎重新开口。 “是啊!跟酒女有爱情关系,就不知道要卷入什么灾难里边。你也时常到东京去,喝酒的地方,是银座后街的酒吧吗?”越水向嘉一郎问道。 “不错,在那附近的时候多。” “也到过浅草吗?常去浅草吗?” “不常去,也有时去玩一玩。” “那么,是哪一家酒吧?”越水有了兴趣。 “我是去扇子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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