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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见龙雄发问,田村的眼睛又在时刻表上搜寻起来。

  “此外还有两班快车。”

  “是吗?这样说来,他非乘二十二点十分这趟慢车不可了。”

  龙雄觉得那人要赶这趟慢车,一定有他的原因,于是问:

  “喂,是哪七个站?”

  “嗜。是千种、大曾根、春日井、高藏寺、多治见、上歧津和瑞浪。”田村念了一遍站名。

  “名古屋下一站和再下一站,可以乘市内公共汽车或别的车去。实际上乘火车去,理应在第三站以后下车。”

  “对。言之有理。那就集中查这五个站。这样省事多了。那么,先从这五个站查起。”·

  “你打算去调查?”龙雄打量田村那精悍的面孔。

  “当然去罗。同部长商量商量看。名古屋有我们的分社,可是这样的事不能托分社那些家伙主办。”田村目光炯炯地说。

  龙雄拿起时刻表,看了看那五个站名。

  春日井、高藏寺、多治见、上歧津、瑞浪。——是哪一站呢?其中最大的站是多治见……

  龙雄想乘这趟车碰碰看,都是些乡村小站,也许去一趟能找到什么线索。

  但是,他不像田村那样已经拿定主意,心里还有些游移不定。

  当晚八时三十分,东京站客运科接到歧车站打来的电话。

  “喂,喂,我是歧阜站副站长,关于三十九次列车‘西海号’有个病人从东京上车的事,你们曾同我们联系过……”

  “是的,你们辛苦了。已平安到达了吗?”接电话的站务员问。

  “我们等了半天,还派了两名姑务员到月台上去接,可是并没有什么病人下车。”

  “怎么?没下车?”

  “是啊,下车的旅客都生龙活虎,一个个都挺健康的。”副站长的口吻还带着不满的情绪。

  “这就怪了。明明说是在歧阜站下车的嘛。稍等一下,让我想想看,叫什么来着?啊,对了。有没有下来一伙佩戴‘真圆会’臂章的人?一共二十三四人。”

  “没有佩戴臂章的人下车啊!”

  “呕?……一个也没有?奇怪。他们是团体乘客,说好在歧卑下车。一伙人全戴臂章,用担架抬着一个病人。”

  “肯定是三十九次列车吗?”

  “没错”

  “那趟车没有这样的乘客下车,接到你们电话,我们便作了安排。”

  “是吗?让你们费心了。回头我们再向列车员了解一下。”

  挂断电话,站务员很纳闷。——怪事!那伙人嚷嚷,要在歧阜下车,难道临时变卦了?一直坐下去了?本来这事也无所谓,可是既然通知了歧阜站,让人家白等了一场,倒有必要把事情搞搞清楚。

  “西海号”二十二时三十分到达大饭,列车员在那里换班。

  东京站站务员二十二点四十分跟大皈站通话,找“西海号”乘务员。

  “您是三十九次列车乘务员吗?”

  “是我。”

  “东京站有个病人上车到歧阜,您知道这事吧?”

  “知道,是坐在第二节车厢那个病人吗?从东京一开车我就记得这件事。”

  “他们是在歧早下车的吗?”

  “这个……”站务员稍一沉吟,接着说:“火车从尾张一宫站发车时,我想提醒他们,下一站该下车了。这时发现他们已经不在车上了。”

  “什么?不在车上?

  “是的,是些别的乘客坐在那里。”

  “你知道他们是在什么地方下的车?”

  “哎呀,我没留意。”听声音,可以想像得出乘务员正在挠头皮的神情。“我忙着别的事,腾不出手。再说他们有人在旁边照顾,我挺放心的。”

  “他们全戴着臂章吗?”

  “在东京站上车时倒是全戴着的,过小田原,我去查票,他们全摘下了。”

  “这么说,”你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下的车罗!”

  “到滨松的时候,病人和那帮人确实还都在。我去那节车厢看过,所以知道。可是从那以后,我就不知道了。”

  结果,依然不甚了了。

  “这真是怪事。”站务员咕咕哝哝,把这件事讲给在场的同事听。

  正在这时,有个刑警闲逛着进来,碰巧听见这话。刑警是为濑沼律师绑架案、专在火车站进行警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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